水江利子、山尾阳介以及藤堂康幸的相关信息,但并未找到三人新的交集。他深深叹了口气,合上毕业纪念册。
“结束了吗?”安冈问。
“我想知道藤堂康幸先生在这所学校执教时的情况。”
安冈眼神阴沉下来。
“具体来说,是什么样的事呢?”
“什么事都可以。工作成绩记录??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词,不过如果有执教时期工作内容的记录,请务必给我看看。”
“我们这里保存的记录,充其量也就是哪一年上了多少课,当过班主任还是副班主任,担任过什么社团顾问,或是担任过什么职务之类的。”
“那就够了,可以看看吗?”
安冈露出沉思的表情,似乎在回想对外工作的种种规则,慎重考量能否应允这个要求。
“好的。”安冈终于开口了,“请您在刚才的接待处前等候,我会把资料复印后送过来。”
“不,不用特地复印,只要让我看看资料,需要的部分我会记下来的。”
安冈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因为不能让外人看到全部资料。”
就是说,其中有可能包含学校不希望外人看到的内容。
“明白了,那就劳您费心了。”
五代离开资料室,独自回到接待处前。走廊边上摆着一排椅子,他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
还算有一定收获,最重要的是找到了山尾阳介和藤堂康幸的交集,只要调查当时的社员,或许就能弄清楚两人的关系。五代心想,问题在于怎样找到他们,不过有了这份社员名单,总归是有办法的。和山尾同时代的人很可能还在世,其中想必很多人有驾照,通过姓名和出生年份,应该不难查到本人现在的住址。
不过,藤堂江利子——也就是结婚前的深水江利子——与山尾阳介的关系尚未查明。两人在高中时代没有交集,但通过藤堂康幸可能有所联系。
铃声响起,周遭顿时喧闹起来,好像到了午休时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学生们在走廊上来来往往,大声说话,对五代瞧也没瞧一眼,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坐在接待处前的中年男人。
彼此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吧,五代暗忖。他们只对同龄人感兴趣,哪里会跟年纪悬殊的人分享信息。
不过也不是他们有什么特别,自己这代人同样如此。五代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当时对包括父母、老师在内的所有大人都很排斥,原因就是觉得他们不把自己当回事。霸凌、虐待、家暴这些现象久已存在,之所以没有浮出水面,无非是因为大人不会关注孩子。政治家的眼光只会投向拥有选举权的成年人,尤其是容易笼络的老人,也难怪年轻人会叛逆。
深水江利子和山尾阳介应该也一样。当时还是高中生的他们,很可能怀有某种见不得光的秘密,随着岁月流逝,最终演变成杀人案件。
留意看时,很多学生都拿着手机。禁止将手机带入学校的时代已成为遥远的过去。五代不由得想,虽然方便是方便了,但受束缚的地方恐怕也增多了。年轻人内心的黑暗,也会随着时代不断更新。
正想着这些事,就见安冈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五代欠身站起。
“让您久等了。”安冈递给他一个透明文件夹,“我打印了前教师藤堂先生的工作记录。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只是把相关记录打印出来,并没有确认里面的内容。或许没什么用处,还请见谅。”
“这就够了,耽误您的时间了,不好意思。”五代接过透明文件夹,取出资料。上面印着成排细密的数字,但只是工作天数和休假日的详细记录。
最后一份资料上也只记录了到辞职为止的日程。辞职是在一九八七年,深水江利子和山尾阳介毕业的翌年。
“藤堂先生辞职的理由是什么呢?这上面似乎没有记载具体的理由。”
“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安冈耸耸肩,“我只是把有记录的情况打印出来罢了。如果您无论如何都想知道,不妨去询问东京都教育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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