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鸣望着湖中的锦鲤发怔。
玄嵇所言,是他心之向往。
寻常人一辈子求的不就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平平淡淡过日子吗?
可是,到底该和喜欢的人成亲。
假如只是为了有个家而随便找个人,对双方都不负责,到头来,相看两厌,分道扬镳。
左小鸣又偷偷看玄嵇。
玄嵇靠坐在廊椅上,墨袍贵气,容貌俊美,一双黑眸冷傲得仿佛无人入眼,微微一瞥眼,叫人胆战心惊。
和玄嵇成婚,也算不上什么随便。
玄嵇乃玄龙神君,至尊至贵,做了他的伴侣,从此山鸡变凤凰,浅薄小妖也会位列仙班。
左小鸣心思微动,咬了咬唇,踌躇再三:“你和我成婚,真的只为责任?”
玄嵇眉头微动,拿一双傲人的眼瞧他,却不回答。
左小鸣脸上明显有松动之色,只是还在犹豫什么,他小心道:“我可不可以提个条件?”
玄嵇淡道:“你说。”
左小鸣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学习腾云驾雾。”
玄嵇轻呵。
他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条件,原来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东西。
玄嵇应下后,两人婚事开始张罗筹备。
左小鸣以为,神君成婚,就算不当天界盛事来办,最起码也该有个亲朋好友来赴宴,岂料当晚他就被两个灵奴抹脸褪泥,换上大喜红袍,艳丽如一支海棠,被推入玄嵇寝殿。
当真是敷衍。
但走进殿中,左小鸣还是忐忑起来,毕竟这是他的人生大事。
他安分坐到床边,等待着另一位新郎进来。
屋子里熏的是檀香,该有清心静气之效,左小鸣却因太紧张,嘴皮子都要咬破。
不知等了多久,玄嵇终于来了。
左小鸣抬眼一瞧,愣了。
玄嵇身上穿的,仍是广袖黑袍,浓稠的大片黑色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
左小鸣低头瞧瞧自己的红衣,发着怔,再抬头,玄嵇已经坐在桌旁,拿起堆满琳琅宝石的细嘴壶倒着酒。
左小鸣问:“你不穿红衣服吗?”
玄嵇说:“红色俗。”
可这毕竟是大婚之日,再不喜欢,也该……
左小鸣没有继续说,垂眼看着光滑可鉴的黑玉地板,玄嵇的层层衣摆落在上面,分不清哪种黑色更令他不太喜欢。
玄嵇看向他:“过来。”
左小鸣老实地过去,准备在玄嵇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却被玄嵇一把拽过去,坐到了人家大腿上,窘得他身子立刻绷直,脸色大红:“这样不太好……”
玄嵇捏起小酒盅,递到左小鸣的唇边,轻笑:“哪里不好?”
左小鸣磕磕巴巴说不出话,酒杯已经递到唇边,他辩解道:“我不会喝酒。”
玄嵇执意要他喝:“大喜之日,喝两杯无妨。”
左小鸣一想也是,就着他的手喝下,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叫他浑身一个激灵。
他是真不喜欢白酒味道,难喝死了。
轻轻嘶嘶抽气时,又想到,成亲不该是喝交杯酒吗?他独自喝又算什么?
他把被烈酒辣出泪花的疑惑目光落到玄嵇脸上。
玄嵇没有看他,正在倒第二杯酒,却能知道左小鸣的视线落在哪里,他问:“怎么了?”
左小鸣摇摇头,按耐下心中那点失落,抬起腰要从他腿上下来,被玄嵇强按着腰。
玄嵇瞧着一脸单纯的小狐狸,哪里都好看,偏偏长了块丑疤,他轻抚着问:“这疤怎么弄的?”
二十年之久,左小鸣已经很能接受脸上这块丑陋的部分了,不在乎道:“生下来就有的。”
玄嵇指尖冒出一抹白光,在那块疤上掠过。
治愈术并无作用。
玄嵇不禁皱眉,居然还有他不能办到的事。
左小鸣并不知道他在自己脸上施展过治愈术,眨着一双水灵懵懂的眼睛瞧玄嵇,完好的右半边脸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酣红。
这么片刻功夫,小狐狸脑子就已经不大清醒了。
玄嵇越凑越近道:“那日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的呼吸发烫,左小鸣缩了缩脖子,仔细回想后,如实回道:“记不太清了。”
若说玄嵇当时是因走火入魔而忘记,左小鸣却是很清醒的,竟也说不记得。
玄嵇当小狐狸害羞,不说实话,唇贴过去那截纤长的颈:“那今晚再让你好好回忆一遍。”
左小鸣本来晕乎着,听到这话脸却一白,理智也拉回来两分,挣扎道:“不行……”
玄嵇眸色一冷,紧紧扣住他的腰:“都已经成了婚,你还害羞什么?”
左小鸣皱着脸,小声说:“是太疼了。”
玄嵇扬眉,另一只手去解左小鸣身上的天蚕束腰,哄他:“那本君这次轻些。”
左小鸣还是抗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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