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阖上,转过身继续把锅刷干净,其余三人也已经吃完,项巧儿把丁红梅和项长栋饭碗刷好后,纪舒愿也整理好灶房的锅碗。
雪暂时停下,院里的雪基本上都被纪舒愿和项巧儿用来堆雪人,不需再去用铁锹铲成一堆,但侧边还有些遗漏的雪,丁红梅拿着扫帚去扫,项长栋则扛着铁锹准备去地里。
纪舒愿连忙走过去,不过还是有些惧怕项长栋:“爹,我也想去地里。”
项长栋脚步顿住,前些时日纪舒愿干活时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不过这次不需多费劲儿,只是要把布整整罢了,不然若是再来一场大雪,说不定会把白菜压坏。
白菜才种下半月有余,但本就是从院里移栽过去的,此时长得也不算小,说不定待会儿还能拔一颗回家吃。
纪舒愿和项巧儿随着项长栋的步子走到地里,只能看到上面铺着一层雪,根本看不着布。
“这盖布了吗?爹。”项巧儿蹲下来,把地上的雪扒拉到一旁,这才瞧见底下被雪盖住的布,她淡淡“哦”一声,“还真盖了。”
“自然是盖了,不然这白菜不得冻坏。”项长栋走到另一侧,把布拉起来,上面的雪随着他的动作抖落在地上,他朝纪舒愿摆手:“舒愿来这儿抓着布。”
纪舒愿走过去,听他的话抓住布举过头顶,项长栋松开手后拿起铁锹,把布上堆积的雪铲到一边去。
纪舒愿探头往布底下看,他目光落在那几根插在地上的木棍上,应当是用来撑起布的,他有些想改变插树枝法子的冲动。
他看向项巧儿,示意她过来。
项巧儿没有铁锹,她只能站在原地等着,看到纪舒愿的示意后,她脚步匆匆走过来,接过布举着,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纪舒愿低下头,蹲到地上。
布太低,纪舒愿只能蹲着,他把插在地上的木棍拔出来,刚拔出来他却想起,这木棍有些硬,不能弯成弧度。
他又重新插回去,起身朝项长栋喊了声:“爹,家中有旧的竹竿吗?”
虽不知纪舒愿为何询问竹竿,但项长栋还是告知他:“好像有几根,还是去年立春时砍下来的。”
纪舒愿将他插大棚骨架的想法告知项长栋,他听后觉得他的法子不错:“不如你这会儿回家去弄竹竿,我跟巧儿在这儿铲雪就好。”
这样也好,分开效率更高些。
纪舒愿独自回到家中,询问过丁红梅一句,她知晓竹竿所在处,不久便将竹竿拿出来递给他:“你要这做什么?”
“能撑起布,就算下雪白菜也不会被压坏。”纪舒愿走到灶房,从墙根拿过砍刀。
竹竿长度适宜,不需再砍断,他把竹竿一分为四条,放置在一旁。
把竹竿全部分好,纪舒愿拿过一根绳子,将竹竿条捆到一块儿背在背上,往地里走去。
无用
纪舒愿回到地里时, 两人已经把布上的雪铲得差不多,布卷起来放在一侧的地渠里,项长栋正带着项巧儿把木棍收起来。
“大嫂你回来了。”项巧儿抱着一捆木棍放在地上, 看到他背上的竹条后走过去,把竹条取下来, “用这个插地上吗?”
纪舒愿点头,把肩上的竹条放在地上,拿过一根教项巧儿, 竹条两头插在地上,弯成的弧度恰好能让布搭在上面, 又能够给白菜留些空间。
“这样就好了吗?”项巧儿学着纪舒愿的模样, 将竹条插在地上,把一排骨架都插好,纪舒愿应声,示意她去拿布, 两人一块儿将布重新盖上。
项长栋铲完雪后,他们已经插好一小块地,他看着底下空出来的距离,眼眸一闪:“这法子不错, 还不会影响白菜继续往上长。”
他眼眸里满是对纪舒愿的赞扬,看得纪舒愿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纪舒愿浅笑着摆手:“只是忽然想起的, 爹不必如此夸赞。”
纪舒愿在内心拜了拜, 向创大棚的那人道声歉,再次抬头时,又与项长栋对上视线,生怕他再次夸赞,纪舒愿连忙走到项巧儿身侧, 继续插着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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