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讲真话,它其实不是我狩到的,而是直接掉进我怀中的,你瞧,它伤了一条腿。”
“你若是养可得看好了,别让黄鼠狼逮到吃了。”纪舒愿叮嘱她一番。
“黄鼠狼还吃鸟吗?它不是吃鸡的吗?”项巧儿手指摸着鸟的羽毛,对此很是疑惑。
“只要能填饱肚子,它就吃。”黄鼠狼吃得可多了,纪舒愿这可不是故意吓项巧儿的。
她听闻立即将鸟搂紧了些,默默将它圈进怀里。
项祝背着弓箭和装着猎物的布袋,纪舒愿和项巧儿抓着两侧的布袋,两人抬着往集上走。
野鹿比上回的那只体格大,卖出的价格自然比上回更高些,纪舒愿接过六两银子,掂量两下后揣进怀里,他望着项巧儿的模样,伸手摸了摸那只鸟。
“其实炒炒应该还挺好吃的。”
他冷不丁开口,项巧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虽然上回用鸟煮好的汤确实好喝,但上次她并未见过鸟活着时候的模样,这时她都跟鸟相处好一会儿了,自是有些舍不得的。
“大嫂不是说让我养的嘛。”项巧儿将鸟藏在身后,警惕地望着纪舒愿。
纪舒愿跟项祝笑着,也都没多说什么,项巧儿在外面等着,两人走进医馆,将项长栋的情况告知大夫。
大夫听过后,将放置在柜台上的跌打膏拿出来:“你们方才说这情况是因疲累所致,近些日子别干活了,得多歇歇。”
纪舒愿递给大夫银两,又倏然想到项巧儿怀里的鸟,他走出医馆,朝在门口等候的项巧儿扬了扬手。
“怎么了?”项巧儿不知他要做什么,走到他面前询问一番,纪舒愿指指她怀里的鸟,“给它瞧瞧。”
方才纪舒愿还说要吃了它,这会儿又说给它瞧病,项巧儿有些不信:“可这是给人瞧病的,鸟也行吗?”
这时候应当还没有兽医这一说辞,但总归是差不多的,他向项巧儿点点头:“总归不喂药,给它瞧瞧腿,涂点药就算了。”
纪舒愿说的有理,项巧儿这才随他一同走进医馆,瞧见项巧儿抱着鸟,大夫还有些惊诧:“这是给鸟瞧病?”
“只是腿有些伤了。”纪舒愿向大夫解释着,不过既能赚银子,他便从项巧儿手中接过鸟,查看一番后,发现它腿折了。
他去后院捡了两根树枝,给鸟上过药后,用树枝固定住,又撕下一小条绷带绑好。
“好了。”大夫把药膏收回,并未多收银子,只收了一文钱,毕竟不能亏,药膏制法还是挺繁琐的。
纪舒愿想掏钱袋,还未拿出来就被项巧儿挡住,她从口袋掏出一文钱递给大夫。
纪舒愿有些惊诧,想不到她还愿主动掏出一文钱,要知道,一文钱可是能买两块糖块的。
“我要养自然得我掏银子。”项巧儿还挺自觉,项祝听着默默点头,“确实如此。”
赠鱼
三人慢悠悠回到时, 项长栋和丁红梅始终不在家中,纪舒愿把药膏放到堂屋,项巧儿趴在桌面上逗着鸟。
纪舒愿跟项祝一块儿往地里去:“我猜爹肯定是在地里。”
“不用猜, 他必定是在地里。”项祝无奈摇头,根本不需要多猜便能知晓, 他一直都是闲不住的性子,前两天大概是真的腰痛,才勉强歇了歇。
他们抵达地里时, 项长栋正挥动着锄头,丁红梅也在一旁拔干草, 听到脚步的动静, 她仰起头,朝两人扬了扬手。
“今儿狩猎如何?”
纪舒愿将方才狩到野鹿的事儿告知于她,又将买了药膏的事跟她讲过,还是让她劝说为好, 项长栋肯定更愿意用。
“已经买了药膏,在堂屋里放着。”纪舒愿说道,丁红梅听闻点头,应和一声, “待会儿回去我肯定盯着让你爹涂。”
她这么说,纪舒愿也不再担忧, 不过方才大夫讲过, 不能太过疲累,一转头,只见项祝走到项长栋面前,将他手中的锄头接过,示意他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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