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还挺会说,纪舒愿抿唇憋着笑,用力冲他点头,“夫君说的是,你这是为民除害。”
既然项祝都如此说了,纪舒愿便让他继续除害,他将蜗牛从菜叶上拿下来,项祝并未打算一直踩,他从一旁拿过个土块,用土块把蜗牛砸死。
他丢他砸,即便如此也费了不少时辰,直到纪舒愿觉着腿都有些蹲麻了,还没把蜗牛抓完,他往后瞧一眼,挑了个干地儿坐下,侧头看向项祝。
“我觉着咱俩抓不完,得让娘她们一同过来。”纪舒愿想躺下,他转过身瞧见身后有些湿的地,还是没躺下去,“哦对,方才有些忘了,我们得先回家泡上草木灰水的。”
“也是,待会儿到家中后,你便歇着,我跟巧儿来弄草木灰水。”项祝起身,朝他伸出手。
纪舒愿确实腿还麻着,他握住项祝的手站起来,往他身上靠:“不行了,腿麻了,夫君背我。”
说完他又觉着不好,说不准会挤着肚子,还未等他想出别的法子,只见项祝稍微弯腰,便将他抱了起来。
脚下倏然腾空,纪舒愿下意识握住项祝的脖子,慌张地东张西望一番,瞧见没人他也没敢松口气:“夫君,放我下来。”
“不是累了吗?这会儿就别撑着了。”项祝手指微动,拍拍他的脊背,“搂紧我。”
纪舒愿搂紧,但还是出声说着:“有些不妥,待会儿我们免不了会碰见人,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该如何是好。”
他挣扎着想下去,又被纪舒愿拍了拍:“别乱动,若是碰见人了,我就告知他们你有孕在身,走路走些累了,毕竟日子已经过了三月,也不怕被旁人知晓了。”
他冷不丁说这事儿,纪舒愿觉着他真有可能会说出,虽说有孕是好事儿,可他总觉着别扭,原本告知他前三月不能说出时,他还有些庆幸,但项祝这会儿不像在逗他。
“夫君真想将我有孕之事说出去?”纪舒愿眯着眼睛盯项祝,很想得到一个摇头,没让他失望,项祝的确摇了头,但也加了句话,“不是我想不想说的事儿,若是他们问起,我得如此说才能解释我此刻的行为。”
“那便放我下来好了,我这会儿腿不麻了。”为让他相信,纪舒愿特意伸直了腿,示意项祝瞧,“当真,我腿不麻了,我自个儿走就是,瞧瞧夫君这额头的汗,定是累着了。”
项祝原本想放下的动作又收回,他转头与纪舒愿对视:“我出汗了?”
男子定是要面子的,纪舒愿立即抬手,用袖口将他额头侧边的薄汗拭去,随即开始装傻:“方才我讲话了吗?好似没有,夫君你快放我下来吧,待会儿真要被旁人瞧见了。”
纪舒愿动作还挺快,项祝还未出声,他便将汗拭去,想说也不太好开口了,他勉为其难将他放下,说实话他当真想告知旁人他有孕在身,不过瞧纪舒愿方才的模样,好似不想让旁人知晓。
“呼──”纪舒愿拍拍胸膛,松了口气,方才心都快被项祝吓出来了,幸亏他反应快。
“快些回去吧,不然明日洒完水得天黑了。”项祝对方才的事闭口不提,他不提更好,纪舒愿也不吭声,他瞧着项祝的手,两人回了家。
项祝去沐浴屋刷石缸,纪舒愿拿着铁锹去灶房,把草木灰铲进木桶中,一桶足够了,他把铁锹放回院里,转过头时,项巧儿已经拎着木桶到石缸前,项妙儿在后面跟着,一脸迷茫。
这还是她第一回瞧见,纪舒愿与项祝对视一眼,虽说她已经与沈一平和离,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不过这草木灰也无妨,倒是除虫水得注意着点。
“大哥,这东西就是除虫水吗?”项妙儿询问道。
项祝摇摇头:“不是,只是防虫的罢了。”
项妙儿应一声,继续瞧着项祝,看着他将草木灰倒进水中,用木棍搅两下,让草木灰沉底后,把石缸盖子盖上。
“这样便好了吗?这当真能除虫吗?”项妙儿从不知烧火留下的灰烬竟如此有用,能防止虫吃菜叶,这法子倒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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