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话,娘应当高兴才是。”
明日整个县城的村子里说不定都是这事儿,那时候谁还记着昨日说的项妙儿和离,应当是在讨论沈家男子去行院,被夫人给休了的事。
虽说是和离,方才丁红梅特地说是项妙儿主动提及,媒人肯定会添油加醋,最终肯定就会说是沈一平被项妙儿休了,也不算错。
“你说的是,我这会儿应当笑,明日更甚。”丁红梅朝他扯了扯唇角,“我们快些回去吧,还得去地里呢。”
“嗯。”纪舒愿点点头。
两人并未回家,直接来了地里。
项长栋还在抓着蜗牛,边抓边用石头砸,地上满是蜗牛的痕迹,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瞧见两人后便询问:“那事儿办的如何?”
“说完了,她稍后便去告知旁的媒人,待明日就能听着有关沈家的事儿。”纪舒愿向项长栋说着,走到另一边儿去抓蜗牛,今儿没有项祝在,他便只能自个儿来砸蜗牛了。
他倒不怕,就是觉着有些麻烦。
听到纪舒愿的话,项长栋也松了口气,朝丁红梅摆摆手:“既然如此,我们便先来抓蜗牛,还是菜地要紧。”
确实如此,纪舒愿默默点头,继续用土块砸着蜗牛,蹲累了便坐下,继续伸手去抓。
丁红梅瞧见他坐下,叫他一声,让他到一旁歇息去:“待会儿老大跟巧儿就该回来了,你到一旁歇会儿去,别坐这儿了,地上还湿着呢。”
“我挑了不湿的地方坐,无妨。”纪舒愿朝她摆摆手,还是打算多抓几只,便能稍微快些。
瞧他这模样,似乎还想继续抓,别说纪舒愿了,丁红梅都觉着腿有些酸了,她起身踢了踢项长栋的脚,示意他去歇着,又走到纪舒愿身旁,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赶紧坐一旁歇着去,我们都歇。”
都歇着的话,纪舒愿倒能接受,他顺着丁红梅的力站起来,随她走到一旁坐下,水壶被项祝拿走,他这会儿有些渴,也没水能喝,总不能跟爹娘用一个水壶。
往日跟项祝在一块儿时,他还会偶尔逗他,两人时不时斗嘴,很是有趣,这会儿当真无趣得很,纪舒愿轻叹一口气,坐在一旁闷不吭声。
“爹娘──”大老远便能听到项巧儿的声音,纪舒愿抬起头瞧过去,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项祝,以及他腰间挂着的水。
他立即有了精神,坐直身子紧盯着项祝后腰的水壶,直到项祝站定在他面前,他一伸手,直接将他腰间的水壶勾走,掀开水壶盖喝了好几口,当真是口渴了。
“慢些喝,本就是给你带的。”他跟项巧儿回到家中时,没瞧见纪舒愿,询问过项妙儿后,便说他们早就去找了媒人,可这会儿还没回来,爹倒是在地里抓蜗牛。
如此项祝便能猜想到,他们应当都在地里,昨日纪舒愿说过,午时之前要把蜗牛抓完,他肯定去找过媒人后,就跟着丁红梅来了地里。
他摸摸腰上挂着的水壶,把余下的一点水喝完,冲洗一番后又回到灶房,将水壶灌满,这才与项巧儿一同来到地里。
纪舒愿喝的有些急,仿佛许久没喝水一般,项祝坐在他旁边,曲起手指敲两下他的肩膀:“别喝这么快,呛着会难受。”
他应一声,喝完之后看向项祝:“今儿如何?巧儿有没有打到狐狸?”
“哪儿这么容易啊。”项巧儿甩甩手,边叹息边摇头,走到地里撸起袖子,开始抓蜗牛。
“鸟呢?”纪舒愿又问。
问到这项巧儿算是高兴了点,她抬眸点头:“打到两只。”
不止纪舒愿,丁红梅也开始出声夸赞她,项巧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娘别取笑我了,就只是两只鸟罢了,待我往后打到狐狸再夸赞也不晚。”
“确实是,往后还能打到野鹿呢,也不差这一句夸赞。”纪舒愿继续说着,项巧儿听到应一声,又继续低头抓蜗牛。
项巧儿和项祝先去抓蜗牛,三人稍微歇了会儿,也去抓,抓完后时辰也到了午时,一行人回到家中时,项妙儿正在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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