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两个人怎么这么难杀!幸好关了门,被自己的残废程度狠狠震惊到了,我用力抹了抹脸上的血液。
打开衣柜,看到了一个柜子的白大褂,丢出一件干净的白大褂给秦勉。
秦勉更是废上加废,杀一个和我杀两个的时间没有区别。
我累得疯狂喘气,找到了干净的水源就是酣畅淋漓地大喝,而秦勉比我好一些,他就喝了两口,然后双眼放光地看我,看到我脸上的嫌弃越来越明显了,他才老实地别过头。
手上摆弄着电视遥控器,放送到了一个直播电台。
我停下了喝水的动作。
巧不巧,刚好是播放到记者要采访“我”的频道,中间是直播,旁边是弹幕。
摄像头很晃,是偷拍视角。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白色的门,摄像头对准了门缝。
门缝内是一个宽阔的病房。
病房中是一张小白床。
和我给时小南开的那间有点像。
但好像升咖了一个等级。
接着出现的是一个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少女,谢枕弦坐在“我”的床边,正端着一个保温桶,给“我”喂饭,“我”则神情木然地一口接一口吃着谢枕弦喂来的饭。
旁边的弹幕在不断闪过——
[天哪好漂亮真的好漂亮,执政官大人收徒卡颜吗?怎么两个徒弟都美到惨绝人寰!不管是白发蓝眼的坎贝尔大人还是这位徒弟我都好喜欢好想舔啊啊啊啊! ! ! ]
我挑起眉头。
[这个眼神!这个眼神!谁信这对师徒是清白的? ! ]
[反正我不信。 ]
[我也不信……]
[不管了,三个都是我老婆哈哈哈哈! ]
[诶诶诶镜头怎么了地震了吗怎么更晃了? ]
[帝都星怎么可能地震啊! ]
一只手挡住了镜头了。
同时一道不耐而粗犷的声音随着屏幕的黑去响起:
“滚,等着收律师函。”
是傅镇斯。
傅镇斯面上深陷的疤痕在他发火时变得更深,衬得他整个人变得更凶,偷拍者腿一软,仿佛看到了一只极度危险的藏马熊,啊啊啊啊乱叫着连摄像机都忘记捡走,就连滚带爬地跑走。
谢枕弦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将空了的饭桶放下。
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他,但谢枕弦身侧的少女却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只是茫然地睁着眼顺着谢枕弦看着的方向看去。
阳光在她黑色的发丝周围镀上了一层金色。
柔软而可爱。
“……”傅镇斯粗重的呼吸声起伏了瞬,他弯着背,迷彩色的背心上,肌肉隆起,线条分明,在病房门口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摄像机,三下五除二搞定,推开门,“怎么不关门?”
谢枕弦回答道:“李家少爷,噢,现在是掌权人了,刚刚来过,说自己和时一是好朋友,带来了贝内特家族的慰问,他身体不适不能来,所以李家少爷一并带了过来。”
病态的面容变得更加苍白,发间多了一抹银丝,“他发现时一对他也没有反应……可能走的时候没有把门关好吧,哈,谁知道呢。”
“哦。”傅镇斯把恢复了初始设置的摄像机摆在了她的身侧,她没有反应,傅镇斯又推了推,贯穿了全脸的疤痕看起来很恐怖,她下意识地瑟缩。
傅镇斯看着她身侧的摄像机发呆,谢枕弦问他在做什么,傅镇斯平静地解释:“她旁边留下的只有一个毁坏的摄像机,我以为她会喜欢。”
谢枕弦搓了搓自己的太阳xue,疲惫地摘下平光镜:“她要是能对这个有反应,那早就该在我告诉她我除了她以外还有第二个弟子以后就有反应了。”
末了,他又道:“或者在我当着她的面帮她签审判官选举申请书的时候,也该有反应了。”
傅镇斯沉默了瞬,说道:“你还是没有死心?”
谢枕弦戏谑道:“死心这个词和我沾边吗我就死心?她想做,那就等到最后一刻,不是还有8小时,不到最后三十分钟,资格就不会被取消。你先死心行不行,你个老牛吃嫩草的糟心玩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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