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阮与书满脑子雾水。
“对啊,你手术完要打钢钉还要戴护具,行动不便夜里要有人照顾。”阮汉霖说到这儿停顿几秒,像是想结束这一话题,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出当时的想法,“本来打算送你去疗养院静养,但是总觉得外面不如……虽然我可能没有他们专业,但是我会尽力做好的。”
当时还有第二选择就是把护工请到家里,但以阮汉霖的挑剔程度最后此计划无疾而终。
“所以你要睡那张小床?”搞清状况后阮与书更加震惊。
“其实大床也放得下,就是没必要。”不知又想到什么阮汉霖轻笑出声,“我还想着睡一张床,又怕碰到你的腿所以这小床就是万全之计。”
没人接茬阮汉霖扭过头,发现小崽子已经睡着了,房间再次陷入沉静。装睡的阮与书突感脸颊一凉,细细感知像是指腹在轻轻摩挲……
“嗡嗡……嗡嗡……”
手机振动不合时宜的响起,阮汉霖仓皇起身生怕吵到小崽子。
“明天?再说吧。”
阮与书敏锐察觉到能让一言堂的阮汉霖犹豫为难的,估计也只有阮与墨。
“是想起来了,但是总得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看来他自始至终都没跟阮与墨讲过他离家出走的经历。
“什么?还要带他们?……不行不行你别任性啊……”
对面不知又说些什么,阮汉霖语气明显变得严肃起来,连声拒绝但大概率没起作用,因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唉!小兔崽子!敢挂我电话!”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脚步声渐行渐远,阮与书才敢睁开眼。
结果门又被推开,再次四目相对。
对方胳膊上搭着条印着小马的橘黄色毯子。
“装睡是吧?嗯?你们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毯子被扔到阮与书头上,被蒙住的人轻扯一角,发现好像被人围住根本找不到出口。
“阮汉霖你幼不幼稚啊?!”
“啧!连名带姓是吧?让你连名带姓!”
在毯子几轮摩擦下,再次重见天日阮与书的头发像棵炸毛的蒲公英,床边的人笑得像棵向日葵。
阿书的猪咪杰作
云卷云舒,乌云散去天边难得挂上彩虹。张岚和阮与书站在院里边看边笑,大概是又讲到他们小时候的糗事。
看着阮与书眯着眼笑,阮汉霖的目光不曾分给彩虹半分。回想中午阮与墨说过如果下午雨停,就和二位老人回来。
这顿饭迟早是要吃的,既然这样不如今天就解决问题,不然总拖着让他觉得头顶一颗不定时炸弹。
“阿书,晚上小墨和老人家们会过来,咱们一起吃顿晚饭吧。”
阮汉霖语气中乍一听夹杂商量的意味,可阮与书明白他只是在通知而已。可旁边人却真真地等待着阮与书的意见,只要他说个“不”字,阮汉霖肯定会告知阮与墨让他拖住他们。
看着小崽子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不减,阮汉霖也算松口气。
“我不在你们这点破事儿都搞不定?!公司养着你们吃闲饭的?”
收购瑞格后阮汉霖不是在住院就是在追阮与书的路上,后续的确有很多事物在等待他拍板定夺。小张实在扛不住各部门的压力才冒死拨通老板的打电话。
他甚至之前还咨询过王哲,问问老板心情如何,得到答复是“美滋滋”,现在看来王哲的确是个看不懂眼色的。
王哲在s市打着喷嚏,还得到司鸣的关心,他倒是真的美滋滋。
“公司有事?”
“啊?没有。”阮与书脚步很轻,突然发声把阮汉霖着实吓一跳。
见人眼神略显闪躲,阮与书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开口劝慰道“没关系的,小墨等下就回来,我在家里有张姨看着,不会乱跑的。”
“不是因为这个!”阮汉霖心中除了震惊还被酸涩填满,“我是怕他们过来,又总是喜欢乱说。”回想上次一起吃饭,晚上小崽子就被送进医院紧急手术,阮汉霖心底难免升起后怕。
露台上再次陷入安静,阮汉霖发现自己有点儿看不透阮与书,他的心里是如何看待自己呢?
自打从山上下来那日起他就再也没叫过一声“汉霖哥”,那句气话不光刺痛阮与书,更是如刺般生生扎进阮汉霖的心里。每当阮与书下意识地疏离,那根刺就往深处生长几分,疼得他有口难言。
“可我总是要学着和大家相处,有小墨和张姨在你放心吧。”
“也行,我差不多四点就能回来。”为了能尽早返回,阮汉霖把此次项目的对接员工约在茶楼,这样能省路上的一个半小时,还能错开晚高峰。
临走前阮汉霖还不忘嘱咐小崽子,“阿书,你别和他们说我胃出血住院的事儿,也别说你跑出去……他们都不知道。”
“小墨也不知道你住院?”阮与书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换下家居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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