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控制他不再去捡起让人心烦的破笔。
“既然没有不舒服,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我……明天我会好好吃饭的。”
阮与书的声音很小,小到阮汉霖分不清他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他听。
新添的坏毛病
这间卧室在改装前阮汉霖怕一楼太吵,特意让重新做的隔音系统,以至于此刻房间静到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阮与书的手腕被压得有点麻,小幅度转动胳膊却被一股力道压制住,他诧异地抬头正好对上阮汉霖垂下的目光。
面对阮与书躲闪的眼神,男人非但没松开禁锢的手,反而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心虚的家伙看向自己。
紧接着阮汉霖换成四根手指托着阮与书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探究。
果然瞧见阮与书眼泪汪汪的,估计他猜想得不错,当口腔溃疡的伤口展现在他眼前时,还是不由地心疼。
最明显的一处口腔溃疡在下唇偏右位置,还有两处都在左边的腮帮,三处至少都有黄豆粒大小。不敢想象他吃饭和说话时要忍受多大的痛苦,难怪这两天会进食困难。
“医药箱里有漱口药水和贴在伤口的药片,你一样都没用?”阮汉霖松开手,随意地擦两下手掌,看着沉默的阮与书就已然明了。
擦过手的纸被狠狠丢进垃圾桶,阮汉霖深呼吸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道“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要是我没发现,你打算绝食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我只是没胃口吃不下。”
房间里又陷入诡异的安静,阮与书结巴只是因为疼痛,这次他真没撒谎。
阮汉霖回想起当时医生说的后半段话,“口腔溃疡有时候也和体质有关,有些人焦虑或者悲伤过度也会引起这种症状”。
看着含着泪包的阮与书,阮汉霖只觉得屋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每次呼吸都扯得胸口剧痛。
眼看着男人再次转身离开,阮与书顾不得会被讨厌。他起身单腿站立,克服溃疡处传来的痛感,用自以为洪亮的声音喊了声,“汉霖哥。”
男人停住脚步扭头看见阮与书局促地搓着家居服的下摆,像是下定决心才再次开口“我那晚只是想和你道歉,我不知道那种行为会让你反感……”
“我……没什么朋友也不太会和别人相处……除了道歉也想不到别的方法……我想学着小墨……可我学不会……对不起……”
“嗯。我知道了。”
阮与书说话不太利索,忍着疼断断续续解释,离开前男人给出简短回复。
他跌坐回椅子上,用牙死死咬住嘴唇溃疡的位置,可浑身上下的每个部位好像都在和他作对。未进食的胃也跟着绞痛起来,疼得他将头抵在桌沿,任由大滴泪水坠落。
蹲在地上翻找医药箱的阮汉霖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阮与书幼年对各类情感体会甚少,长大忙于生计没时间交朋友,更别提男女朋友之事。他对感情一知半解,以为学着小墨撒娇就会被原谅……
可他得到的却是冷落和回避。阮汉霖根本不想这些天阮与书是怎样度过的,或许自责又患得患失,所以各种病症就都找上门。
“张姨,你等会儿煮点儿面条,多切点青菜碎煮得软烂点,水果切成薄片。”
吩咐完晚饭的事儿,阮汉霖拿着药瓶回到房间,就瞧见阮与书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把他吓得魂儿都要没了。
“阿书?”
阮与书泪眼婆娑,茫然无措地抬起头,他不知这人为何去而复返,也许就要迎来最坏的结果。
“怎么哭了?很疼是不是?先把药水含着。”
一次性杯子里的药水还没递到阮与书嘴边,他捂着肚子的手落在阮汉霖视线中。
“胃疼还是肚子疼?是饿的?还是早就疼了?”
阮汉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他急死,哭得浑身颤抖也不肯说话。没办法他只好蹲下亲自上手揉揉还算软和的肚子,没有痉挛迹象也算是放心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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