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剧痛瞬间袭来,中长发男人如同虾米般弓起了腰,钳制着瞿一宁手腕的铁指被迫松开,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瞿一宁像一枚出膛的炮弹,不管不顾地朝着齐知舟这边冲来:“齐教授!”
齐知舟被勒得视线模糊,双眼猛然瞪大,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小心!”
瞿一宁的注意力全在齐知舟身上,对背后毫无防备。
他身后的中长发男人眼中凶光毕露,忍着剧痛一记侧踢,狠狠踹在瞿一宁身上!
砰!
瞿一宁被巨大的力量凌空踢飞,重重撞在了门上,“噗”地喷出一口血沫,痛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我、操、你、妈!”中长发男人彻底被瞿一宁激怒,红着眼朝瘫软在地的瞿一宁扑了上去,拳头裹着劲风砸下。
齐知舟目眦欲裂:“一宁!”
“咳咳我是警察,”瞿一宁猛地翻滚避开砸向脑袋的致命一拳,双眸中满是血性,不顾一切地反扑了回去,“你算老几!”
两人凶狠地缠斗在了一起,中长发男人方才后脑受了齐知舟一击,这时反应明显有些迟缓,一时间竟被瞿一宁不要命的打法逼得手忙脚乱。
·
寸头男说:“齐小少爷,你们两个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实话和你说吧,那个姓边的条子这会估计已经死了,再这么打下去,这个小条子小命也保不住。”
齐知舟的呼吸微弱如游丝,胸腔剧烈起伏,却吸不进多少空气。
他的面容已经憋成了青紫色,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反倒是扯出了一个儒雅的笑容:“是吗?”
寸头男微微眯眼,心头莫名一凛:“你笑什么?!”
齐知舟嘴唇艰难地开合,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让人无端背脊发凉:“你说呢?”
尾音落下的同一时刻,寸头男全身的汗毛猛地炸起!
有一个尖锐的、冰冷的东西扎破了潮湿的外衣,正精准地抵着他的后腰,并且正一点点地刺入皮肤。
是刀吗?
不,不是刀,是针!
“这是人鱼,”齐知舟边笑边喘息,“这种药进入身体里,有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我手里这支是没有稀释过的原液,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你当场暴毙。”
寸头男脸色铁青,缓慢地松开了对齐知舟的控制,双手抬过头顶。
电光火石间,局势悍然逆转!
齐知舟脸上满是蜿蜒血痕,在风雨交加的黑暗中笑得格外灿烂:“让你的同伙停手。”
寸头男冷汗浸湿了后背,扯着嗓子吼道:“别打了!老子命都要没了!”
中长发男动作猛地一滞,停下了缠斗。
瞿一宁也趁机脱身,大口喘着粗气,警惕地盯着中长发男人。
齐知舟眼神锐利如鹰,盯着寸头男沉声道:“一宁,拿枪。”
瞿一宁会意,偏头吐出一口血沫,踉踉跄跄地朝配枪掉落的地方走去。
就在他即将拾起枪时,窗外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知舟咳咳走,快走”
刚刚那个神秘的“报信人”恢复了意识,挣扎着扑向窗沿。
惊雷骤响,一道惨白闪电撕裂苍穹,照亮窗外扭曲的树影,也照亮了那人的脸。
齐知舟看向那张脸,霎时间浑身一震,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齐知舟看着窗外那个人,大脑“嗡”地停止了运转。
那场大火里因他而死去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齐知舟一瞬间生出了一种巨大的错乱感。
十年前大火燃起时的浓烟仿佛再次涌入鼻腔,灼热的气浪舔舐着皮肤,被那双手托举出天窗时撕心裂肺的恐慌,跌跌撞撞逃下山时回头望见那片火海的茫然一切让他痛苦的知觉浪潮般在他的身体里冲撞,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攫住,让他痛得眼前发黑,只能死死咬住下唇。
齿尖切入嘴唇,血腥味渗进口腔,齐知舟却浑然不觉。
大雨倾盆而下,窗外那人同样看着齐知舟,眼眶烧红了似的。
他动了动嘴唇,嗓音里带着雨水的潮湿:“知舟”
齐知舟十指痉挛,他喘息得像一尾离水的鱼:“是你?”
窗外的人颓然垂下肩膀,水珠顺着他的额发连串滴落:“知舟,是我。我来晚了,没能救下你。”
齐知舟心脏猛抽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喉咙又酸又胀,仿佛塞进了一团泡了水的棉花。
就在他心神剧震的霎那,一直钳制着他的寸头男人眼中凶光毕露,矮身一个手刀狠辣地劈在了齐知舟的右腿膝弯!
齐知舟闷哼一声,瞬间失去平衡,单膝跪倒在地,手中唯一的筹码脱手飞出,“啪”一声掉落在地。
——针筒里空空如也,只是一支空注射器,根本不是人鱼药剂!
寸头男人意识到自己上当,抬脚踹上了齐知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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