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盒子变小,没那么难爬,她尽量选择好走的路线。
途中唯二遇到无法翻过的两个盒子,温葶扬起匕首刺进盒壁,把它插在壁上,费劲吊起了自己。
这操作太过极限,温葶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可抓着匕首往上爬的时候肌肉有些朦胧的记忆。
她恍惚了一瞬,脑中响起嘶哑的蝉鸣和泥土被太阳暴晒后的暑气。
那些声音、气味,将她拉回在村子里疯跑的童年。
温葶并不怀念那样的时光,她更喜欢现在。
翻身上盒,黑暗的视野里出现了血色的文字气泡:
[停下]
[别过去]
温葶视若无睹,又跨过一个盒子。
[听点儿劝]
[忘了这层你是怎么哭的?]
温葶哼笑:“我只记得你是怎么被我按进水缸的。”
气泡停止了。
过了会儿,他似乎叹了口气,[如果你听我的留在12层,也就不会受这些苦了。]
温葶同样叹息:“如果你能听我的和我一起想办法离开,那用不着幻境,12层就会是我们的日常生活。”
[ ]
[妻主,真把白蝶当傻子了?]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温葶遗憾。
[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宫白蝶’从游戏里出来跟着你生活,你会怎么做]
[呵呵……]
[我赌你会迫不及待除掉我]
离电梯很近了,温葶一口气跨了两个礼盒:“对我有什么好处?”
[停下][停下]
角落里冒起细碎的短气泡,每一个都写着[停下]
它们冒出来又炸开,像是一锅沸腾躁动的红浆。
视野中央出现了新的气泡:
[赌赢了,你能少受点苦]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在知道‘宫白蝶’身份的情况下,能与你和平共处的生活,就能少下几层楼?”
[停下]
[你做不到的,妻主][停下]
温葶从最后一个爱心礼盒上下来,松了松用力后的发红手掌。
“说话算数,”她按下电梯键,迈步其中,“我和你赌。”
[不问问赌输的后果?][停下][停下]
[停下][停下][出来][停下][回来]
“我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温葶朝向那堆爱心,道,“记着我们的前提条件——确保我知道你是‘宫白蝶’。”
[停下][停下][停下][停下]
[我们没有限制是什么时期的‘宫白蝶’,对么?]
[停下][停下]
温葶颔首,“可以,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小白。”
[妻主非要用妓女的名字恶心我?]
温葶伸手,照旧按下“1”层的按键。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她对那血色的气泡弯了弯眼眸,“总不会是‘婊子’吧。”
没有回应,只有边边角角不停冒着[停下]的气泡。
合金门缓缓合上,往下降落。
温葶惊讶。
“小白”再难听,他也总不可能真的更喜欢“婊子”,应该是对话被电梯强行切断了。
叮——
电梯门打开,面板显示02:47 p
温葶深呼吸。
迈入第10层前,她脑中忽然回闪过11层的结局。
她竖中指、骂他婊子的时候,他笑得好高兴。
神经病。
熟悉的眩晕感随之而来,意识的最后,温葶抓紧了胸前的工牌。
“大人、温大人。”
温葶惺忪睁眼,入目是一扇黄梨木雕花的屏风。
一面秀丽的山水图景嵌在繁复的木雕之中。
屏风为界,向内是垂着珠帘的月洞门,向外是通往外庭的木格扇门。
她正坐在屏风和户外门中间的小厅里,左右两边挂着对称的梅花联画。
自己这是……穿越了?
耳边是一声接一声的“温大人”,温葶回神,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位身穿灰布短打的妇人正在唤她,见她看过来,小心翼翼地说:“老爷请的道长已经来了,正陪老爷说话。”
温葶揉了揉穿越后有些胀痛的头,“道长?”
妇人见她头疼,以为她是心烦,“老奴知道您不喜欢这些,可自打主君入门,家里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无怪老爷担忧,就是底下的奴才们也心中惶惶。您就当是给老爷求个心安吧。”
“呵,怪事。”温葶不动声色地套话,“你倒是给我说说,都有什么怪事。”
“这……”
“说。”
妇人犹豫着,“别的算是捕风捉影,可主君进门这三个月,府里病了七八个人,这是不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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