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苛责,但又好像想到什么缓和了语气“妈妈不是要求你,只是现在只有学习才有出路,我没几天活了,你只能靠自己,自己优秀了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哎,你好好上学吧,别老来医院了,我在这里有护工,你好好学习吧。”
虞获闷闷地应了一声把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起身有些低落地说了一句“那我回去了。”转身要走。
虞燕叫住了虞获,叫他拿几个苹果走,虞获从袋子里取了两个,走出了病房,江枫抽完烟就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等他,虞获把苹果递给江枫,江枫没接,摆了摆手道:“我不吃苹果。”
虞获心情有些低落,揣着苹果一声不吭的往外走,住院部的走廊很长,光线也一般,这段路他走了无数次,去时忐忑,离时迷茫。他不懂为什么母亲会觉得人命在前程面前会如此不值一提,明明母亲很需要陪伴,但却总是会推开他。
“你请了几天假?”江枫拽住了虞获的衣角,让他的速度慢了点。
“一周,下周一去学校。”虞获回答,他们走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了,两人走了进去,忽然间,虞获就被抱住了,这个拥抱很短暂,但他可以闻到江枫身上浓烈的烟草味。江枫望着他摸了摸他的发顶,有点不好意思道:“你刚从病房里出来我就想抱你,我知道你很需要。”
虞获鼻腔发酸,他抬头看江枫,看着那张和他一样的脸上满是关切和不忍,虞获抬手又抱住了江枫,也是一个同样短暂的拥抱。
“我知道你也会需要。”虞获声音闷闷的,但就是这样一个举动,几乎要江枫愣神了许久。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的感觉,他想过要给曾经的自己一个安慰拥抱,但从未想过曾经仍旧有回响。
当他从发觉自己回到八年和见到十六岁的自己开始,他就下定决心改变这一切,他想照顾好曾经的自己,想去好好爱那个孤单的少年,他要给自己所能及的最好的一切。
两人回到家,虞获把苹果放到厨房里,一出来就看到江枫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所有,他看着玄关的贴画,又摸了摸沙发,在屋子里转悠着。
“我能去房间里看看吗?”江枫有点惆怅的问道
“那也是你的房间。”虞获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两人一起进去。房间很整洁,东西也很少,书桌上的书也放到整整齐齐的,几乎没有任何杂物。就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江枫坐在书桌前,颤抖着手从第二个抽屉里拿出那个密码锁的盒子,他拨弄了几下打开盒子,是一枚小小的白玉牌在盒子里泛着幽光。
“我唯一从这个家带走的就是这个东西。”江枫抬眼看着虞获,他从盒子里把东西取出来,递给虞获“随身带着吧,这玩意保平安。”
这枚玉牌是虞家祖上传下来的,江枫从出狱后就一直贴身佩戴,那些年刀尖舔血逃亡天涯的日子他是一刻也没摘下,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玉牌的原因每次极险时刻都能化险为夷,就连那时他濒死之际时,玉牌直接碎在他怀里的那一瞬,他直接就回到了十年前的现在。
这个东西的奥秘太多了,他已重活一世,这枚玉牌和他自己都用来守护眼前的少年即可。
他太想护好年幼的自己了,想要补偿所有的好给自己,江枫朝着虞获招了招手“近些,我给你带上。”
虞获走进弯下腰低着头,露出一片光洁的后颈,江枫捏住玉牌的绳子调整长度,手指不时碰到虞获的脖子,不一会那里的皮肤就泛起一片薄红。
但江枫没有注意到,他还在和绳结斗智斗勇,好不容易系好,他也是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虞获攥紧了衣角,耳尖都红了起来,后颈痒痒麻麻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奇怪。
“诶…大鱼,你快点儿。”虞获忍不住催促。
“好了,等下我拿打火机燎一下。”江枫小心翼翼地把绳子燎断,心满意足的说了声“好啦。”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虞获红扑扑的脸,有些诧异“你脸怎么这么红?”
虞获抿着唇不说话,伸手在江枫后颈猛揉了一下,江枫“呃嗯”了一声,整个人扭曲在了椅子上,半晌才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以为自己摸自己是没感觉的。”
虞获哼笑了一声,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亲昵,指尖停留的温度还让他有些恍神。
但是心情很好,感觉也很不错。
因为本就是同一人个的缘故,两人即使刚见面就十分适应对方的存在了,整个下午,他们都在收拾屋子,把属于裴照恩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在把那些东西都打包丢进垃圾箱的后两人站着在垃圾桶前长出了一口气儿,江枫揉了揉虞获的发顶,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小孩儿。”江枫看着他,满眼都是怜惜。
虞获很乖,他就是顺着江枫揉他头又捏他的脸,他不排斥这样的亲昵,这是一种没有伤害和试探的触碰,就好像是理所应当。
“你想吃冰淇淋吗?”江枫忽然开口问到。
“冰淇淋?”虞获看着这阴沉沉刮着冷风的天,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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