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九阙对他的称赞,周牧更加得意地道:“那是,我一向喜欢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带着顾九阙出来玩,是他的选择。顾九阙,同样是他的选择。
顾九阙闻言,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那就好。
沈珩冷眼瞧着各打机锋的两个人,也跟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三人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了。
顾爷爷对顾九阙买的纪念品不感兴趣。他坐在书桌前,正低头翻看拍卖会的拍卖册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说道:“明天下午参加拍卖会,你要是看中了什么,也可以拍下来。”
以顾家的底蕴和财力,拍卖会上最顶尖的拍品或许无力追逐,但是几千万以内的拍品,还是可以参与一下的。
顾九阙闻言微微一怔,他看着坐在书桌前认真翻看拍卖册子的爷爷,忽然想起现在的顾家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穷途末路的顾家了。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害死全部家人,又毁容残废的丧门星。
“嗯!”半晌,顾九阙乖巧的应了一声。
顾爷爷却没注意,他的心神又沉浸在拍卖册子当中了。
翌日下午,由高等拍卖行筹办的拍卖会在雾城大酒店的顶层宴会大厅准时开始。
受邀前来的嘉宾和代理人持着号码牌相继落座。
由于名不见经传,周牧三人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后。周牧环视一圈,心中慢慢有了底。
金发碧眼的负责人走上台,在流畅的介绍中,一件件展品被呈上来。
周牧的目标明确,他想要竞拍的展品就是本场拍卖会压轴的雍正宝玺。前面的开胃菜根本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反倒是顾九阙,挑着自己感兴趣的拍品举了几次牌。花了六十多万欧元拍下一只翡翠玉镯,花了八十多万欧元拍下一枚宝石胸针,又花了十几万欧元拍下一方小叶紫檀的刻章,乃是明朝大家沈周的私人印章。
他就像是一个刚刚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前前后后举了不下二十次拍。拍卖会刚刚进行到一半,周牧支付的一千五百万报酬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
周牧看了顾九阙一眼又一眼。他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回到酒店向幕后老板汇报消息时,对方只是沉默片刻,便交代计划照常进行。
周牧不知道幕后老板是怎么想的。但他觉得,如果顾九阙继续举牌的话,他们想要营造的舆论氛围大概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话说顾九阙不会真的在这场拍卖会上花掉几千万吧?
周牧又看了一眼顾八刀,他孙子这么能花钱,做爷爷的不管吗?
而在众人看不见的房间里,一老一少神情玩味地看着监视器里不停举牌的顾九阙。斯文青年推了推眼镜,温和的目光落在屏幕里精致俊美如同白玉雕像的少年脸上,语气悠然地说道:“这位博古斋的少东家,性情倒是很活泼。”
老者冷笑一声,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坐在顾九阙身旁的顾八刀,语气森然地说道:“顾家,果然还是底蕴深厚。”
可惜他们之前的安排没能奏效。要不然的话,顾八刀大概就没有心情纵容他的孙子在拍卖会上频繁举牌了。
斯文青年的目光继续在会场内部逡巡,半晌迟疑说道:“好像没有看到东夷集团那位沈总……”
他们本来也没有给那位沈总发放邀请函。只是周牧昨天晚上汇报的消息实在让人在意。
也不知道那位沈总跟顾九阙究竟是什么关系。在得到周牧的通风报信以后,斯文青年连夜调查了顾九阙跟那位沈总的关系。得到的消息却只有两人是在古玩市场认识的,也只有那一次见面。
“不必在意。”长者微微阖上双眼,似乎有些乏了:“不管那位沈总对顾家的小崽子有什么心思,这里毕竟是b国。”
有心算无心,那位沈总未必知道他们对顾家的谋划。就算知道了也未必在意。就算在意,他又能做什么呢?
毕竟这里是b国。
听到爷爷的话,斯文青年微微一笑,缓缓放下了心:“也是。我还以为他今天会来呢!”
既然没来,想必在那位沈总的心中,这大概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展台上的主持人笑着宣布:“接下来介绍的这件拍品,是清朝雍正皇帝的御用宝玺——雍正帝御宝白玉九螭钮方玺。”
犹如一滴冷水掉进了热油锅,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展开,大屏幕上对应出现了雍正帝御宝白玉九螭钮方玺的图片,原本还算温和的拍卖会瞬间沸腾。
周牧深吸了一口气,在顾爷爷这位掌眼的陪同下走上展台。经过仔细的鉴定断代过后,顾爷爷冲着周牧点了点头。
拥有玉璇玑鉴宝异能的顾九阙也看到了从宝玺上发出的光芒。他本来也想跟着上台近距离观看一下这块雍正帝御宝白玉九螭钮方玺。只可惜主办方只允许接到了邀请函的嘉宾带着一位掌眼上台。
周牧选了顾爷爷为他掌眼,顾九阙就只能站在台下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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