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你剧烈地咳嗽起来。
眼前不再是那无尽的血腥与锈蚀。
耳边也不再是那恐怖的咆哮与金属哀鸣。
鼻腔里萦绕的,是你自己房间里那熟悉的、带着淡淡洗衣液香气的空气,混合着一丝……血的铁锈味?那是你嘴角伤口传来的。
你瘫在地板上,惊魂未定地、贪婪地呼吸着这正常的空气,心脏依旧狂跳得如同要挣脱胸腔。
你颤抖着抬起手,摸向疼痛的嘴角,指尖触到了已经半凝固的血痂,以及明显肿起来的皮肤。
这不是梦。那强迫性的拉扯,那撕裂的疼痛,是真实的。
你环顾四周。
是你熟悉的房间。
书桌、床铺、拉着的窗帘……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仿佛你从未离开过。
只有地板上,因为你突然回归而跌坐的狼狈姿态,以及嘴角那火辣辣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噩梦的真实性。
空间的混乱闪烁,似乎终于超出了某个临界点,或者说,因为“nikto”的精神失控,导致这个为你量身定制的世界暂时无法维持稳定,将你像排除一个bug一样,吐回了现实。
你蜷缩在地板上,将脸埋入膝盖,身体因为后怕和脱力而无法控制地颤抖。
嘴角的伤口随着你压抑的抽泣而阵阵刺痛。
回来了……
可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当那片迷雾再次浓郁,当nikto体内那黑暗的部分再次稳固,你还能这样侥幸地逃回来吗?
这个看似安全的房间,此刻却感觉像暴风雨来临前脆弱的纸屋。它就像是涌动的潮水……退潮了。而潮水,终将再次涌来,并且可能更加猛烈。
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你的刻意回避中,一天天过去。你像一只受惊的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绷紧神经。
你尽可能地待在房间里,减少外出,如果不得不在楼道里遇见nikto,你会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仿佛他是什么致命的病原体。
你能感受到他落在你身上的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最初的不解,后来的焦虑,以及如今越来越沉重的、一种近乎受伤的难受。
他几次似乎想开口,都被你仓皇躲开的态度堵了回去。空气中的张力越来越强,仿佛随时会引爆什么。
终于,在一个浓雾依旧没有散去的深夜,你从公共洗漱间回来,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的房门时,那个高大沉默的身影,还是堵住了你的去路。
他就站在你的门口,背靠着门框,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那双蓝色的眼眸显得更加深邃,也更加……疲惫。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作战服,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短袖,勾勒出精壮的身形,却莫名透着一股颓唐的气息。
你下意识地就想后退,想转身逃开。
“Пocton”
(等等。)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他没有动,只是用那双眼睛牢牢地看着你,里面翻涌着你熟悉的困惑,以及一种让你心脏微微揪起的、陌生的痛苦。
你僵在原地,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紧紧攥着衣角,不敢看他。
“пoчey”
(为什么?)
他问,声音不高,却像沉重的石头砸在寂静的楼道里。
“Пoчeytыn36eгaeшьhr?”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你低着头,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说?说你看到了他另外三个扭曲的样子?说你知道了他对“哥哥”那个称呼肮脏的解读?说他差点在另一个世界弄伤了你?
这一切听起来多么荒谬!连你自己都无法完全相信,又怎么能说出口?
你的沉默似乎刺痛了他。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你立刻受惊般地向后缩去,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这个明显的躲避动作让他瞬间停住了脚步。他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下颌线如同刀削般锋利。他看着你,眼神里充满了挫败和一种更深的不解。
“rhnчeгohecдeлaл”
(我什么都没做。)
他陈述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委屈和固执。
“Вce6ылo…hopaльho”
(一切本来……都好好的。)
他无法理解。在他的认知里,就好像之前短暂的头痛恍惚过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他脑海中的低语(来自副人格的干扰)告诉他可能是自己情绪不稳定的样子,吓到你了,但他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这个简单的解释。
你的恐惧,太真实,太具体,而且是直接指向他的。
“ckaжnhe”
(告诉我)
他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在耳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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