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东樵子拿出一个袋子,顿时芳香扑鼻:“我带了水梨回来,姑娘,你吃!”
八狗忙着给他们端水,实在是太臭了,就这样把他们身上都冲洗了一边,连着门口的地也冲了一遍,臭味才散了不少。
余良吐得面色惨白,眼眶泛红,换了一身衣裳,人才缓过来,八狗给他倒了一杯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姑娘是在给吕婆子治病,她吃了老鼠药。”
此时,吕婆子也换了一声衣裳坐到火堆旁,东樵子问道:“你这婆子,最是泼辣,怎地想不开吃老鼠药呢?”
吕婆子头发湿透了,用一块破布包着,听了东樵子的问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前些日子我腹痛,去了医馆,大夫说是绝症,要花很多银子,儿子媳妇们嫌弃我是个累赘,哎,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东樵子气愤不已:“你含辛茹苦地养大三个儿子,带完儿子又带孙子,你那几个儿子真是白眼狼。”
吕婆子垂目看着火堆,只默默地垂泪,从来都是恶名在外的吕婆子也已经没有争吵的力气了。
“偌!”怀夕走到她的跟前,递给她一粒黑色的药丸:“把这个塞到肚脐眼,你的腹痛就能好,并不是绝症,只是因为你生产之后不曾好好休养,年轻时还扛得住,年纪大了,就受不住了。”
接过那粒药,吕婆子眼泪啪嗒啪嗒直流:“姑娘!”
下山
夕阳西垂,满山晚霞。
余良在霞光中起身冲怀夕一拱手:“姑娘,方才是我误会你了。”
怀夕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可是陈老爷那边有了回信?”
“是的,老爷愿意一试。”余良现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位姑娘是有真本事的,他少时受了陈老爷的恩惠,若是这次陈老爷的眼疾能够痊愈,也不枉此行。
怀夕脸上有了笑意,不仅仅是她,东樵子他们也更加高兴,对于怀夕的本事,他们丝毫不会怀疑。
余良和吕婆子又坐了一会,两人就披着晚霞下了山。
东樵子呼出一口气:“姑娘,你到底用了什么药啊,这么臭。”
“你们不要知道得好。”怀夕笑了笑,拿起一个水梨啃了起来,汁水在口中蔓延,香甜可口:“好吃。”
第二日一早,怀夕就带着豆子下了山,自从她进了城,不少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城中早就传闻她还活着,死了的人又活了,这事只有话本子里有。
这时,只见一个老妪朝着怀夕冲了过去,围观的人顿时伸长了脖子,但凡这夏怀夕一出现,吕婆子就会闻风而动,轻则大骂几句,重则推搡扯头发,大家眼里冒光,想着又有热闹看了,高兴得不行。
吕婆子昨天回了家,晚上就把那药贴到肚脐眼上,腹部竟然真的不疼了,方才她在家中烙饼,听说怀夕姑娘下山了,赶紧包了两块饼子出来,一看到她,就迎了上去:“姑娘!”
“婶子!”怀夕穿一身青色的袍服,头发束成发髻,随意插了一根木簪子,脸上是浅浅的笑意:“怎么样?腹部还疼吗?”
吕婆子把饼子塞到怀夕的手上,双眼泛红,落下泪来,摇了摇头:“不疼了,不疼了,多谢姑娘,姑娘待会来我家里吃饭,我给姑娘煨鸡汤。”
“好啊。”怀夕听到吃的丝毫不客气,竟然还提起了要求:“鸡汤里放些菇子。”
吕婆子欢喜地一边抹泪一边点头:“豆子,待会你可记得带姑娘来,记得我家门头吧。”
豆子胆怯地点了点头,虽然吕婆子和以往不一样了,他还是怕她突然跳下来打自己。
“那我先去陈府了。”
“好,姑娘且去,我等姑娘。”吕婆子知道今天她要去给陈老爷看眼睛。
怀夕就带着豆子往月影巷去了,吕婆子也脚步匆匆地回了家,若是要煨鸡汤,现在就要杀鸡去毛,不能耽误了姑娘中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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