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狗忙拎了凉茶过来,这凉茶是在井里沁过的,喝一口,透心凉。
“没想到真的是你们啊。”裘安修喝了一口凉茶,从里到外都凉快了:“今日准备和家中表兄去登山的,半路听说城中起了一座南山观,我就按耐不住了,非要来一探究竟,果真是你们,真是缘分啊。”
怀夕看了看外面的大日头,一脸嫌弃:“这大热天的去爬山,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哪里是真的要人爬,我们是骑马去的。城隍山的山道直接修到了山顶。”裘安修倒是兴致勃勃:“我舅父让我跟着表兄多与京中子弟结交,对日后有好处。”
怀夕点了点头:“的确,那天色不早了,你还不赶紧去?”
裘安修是半路上跑回来的,他看着怀夕:“要不,你也随我一起去吧,也能结交一些京中的闺秀,否则待在京中也太无聊了。”
这大热天让怀夕出门,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即便是裘安修也不行,她摆了摆手:“行了,你要爬山就赶紧去,别折腾我了,我不去。”
裘安修看了看这道观,似乎有些犹豫:“你还是去一趟吧。”
怀夕眉头微挑:“为何?”
“我听说啊,是听说。”裘安修压低声音说道:“宁安伯府的大公子今日也去,他身边似乎有一位十分厉害的道人,那道人抱上了大公子这条大腿,说是也想起一座道观,那到时候不是要跟你打擂台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听到道人,怀夕眼睛一亮:“道人?有多厉害?”
“听说那道人能徒手摘月,隔空取物。”裘安修也十分有兴趣,今日登山,宁安伯府的大公子也去,说不定也能见到这位道人:“当然,我肯定认为他比不上你,但是去看看也是好的,听说那道人以前都名声不显,也是这些日子才崭露头角,估计是风声没有以前那么紧了。”
新帝登基,不似先帝大肆绞杀道门,道人们就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特别是法身寺的对面出现了一座南山观,更是让道人们蠢蠢欲动。
“既然如此厉害,那就随你去看看。”说不定那道人手中有什么厉害的修仙秘籍呢,怀夕答应了。
玩乐
先帝灭道,连城隍山的城隍庙都毁了,只是京都百姓常来此地游玩,倒也不影响。
山道直接修到了山顶,蜿蜒直上,骑马乘车都行。
沿路都是豪富们的庄园宅院,当马车停在一个院落前时,怀夕才懒洋洋地掀开窗牖帘子:“到了吗?”
青朴园。
裘安修满头大汗,一张脸被晒得油光满面,他下了马,亲自去拿马车后面的马凳,立在马车旁,抬起了手:“到了。”
怀夕一袭素袍,头发在头顶束成髻,露出修长的脖颈,看起来倒是仙风道骨的,她扶着裘安修的胳膊,脚才刚刚踩在马凳上,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安修,你这是作甚?”
裘安修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向怀夕介绍:“怀夕姑娘,这位是我的表兄,颜延之。”
怀夕微微颔首下了马车,只见面前的华服公子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
“阿兄。”裘安修眉头微皱:“失礼了。”
颜延之却并不尴尬,反而笑得风清月朗的,坦坦荡荡,冲怀夕一揖:“我是有些好奇,安修何曾对女子如此上心过。延之见过姑娘。”
怀夕回礼:“公子有礼了。”
待他们行完礼,裘安修犹豫了一下,同颜延之说:“阿兄,怀夕姑娘先交给你了,我跑马上山,大汗淋漓,去换身衣裳。”
颜延之是一位温和有礼的少年,闻言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行,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怀夕姑娘。”
裘安修这才有些抱歉地看着怀夕:“最多一刻钟我就来。”
怀夕哑然失笑:“裘安修,无妨的,我又不是稚子,你去吧。”
裘安修这才转身:“那我快去快回。”
这园子倒是同它的名字相得益彰,十分的朴素,随处可见野花野草,甚至还有田间的庄稼,看起来有些凌乱,却十分有章法。
颜延之知道怀夕这是第一次来,边走边介绍:“这园子是李家的,李家向来爱才,就拿出这园子给学子们办文会,一月总是要办几回,你若是和大家熟悉了,也能常来坐一坐。”
怀夕沿路看了看,这主家的确是好生风雅,廊下的帘子是用稻草编织的,粗旷中带着一丝洒脱,随处可见这些并不昂贵,却十分讲究工艺的手艺,她点了点头,欣然答应:“好啊,好啊。”
小径清幽,蜿蜒至水榭。
“天气太热了,今日的文会安排在水榭。”颜延之倒是十分贴心地解释道。
“嗯。”透过葳蕤的树木枝蔓能看到坐落在湖中的水榭,此时,有阵阵欢笑声传来。
两人沿着木栈往水榭而去,两侧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荷叶重重,零星的荷花探出湖面。
怀夕还未好好欣赏这样的美景,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窜出了水榭,径直就要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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