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
裘安修猛然转身,就见宋晚霁一脸惊慌地护住江绾,因为路上的马惊了,人群慌乱,江绾不慎被挤倒了。
宋晚霁竟然本能地护着她一起倒下了,他的胳膊护在江绾的身后,另外一只手阻挡着挤过来的人群:“怀夕,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这么一会功夫,那匹受惊的马已经被安抚了,长街又恢复了宁静,依旧人来人往,裘安修却站在原地,遍体生寒。
“怀夕!”东西散落一地,宋晚霁顾不得其他,只稳稳地把江绾扶了起来,抬起她的胳膊瞧了瞧,一脸担忧:“有没有受伤?”
江绾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抚上他的胳膊,撸起袖子:“你的胳膊方才护着我,你看,都破皮了,走,去找医官。”
宋晚霁脸颊通红,赶紧放下了袖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这里人太多了,我送你回将军府。”
“好。”江绾含羞带怯地跟在宋晚霁的身后。
两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裘安修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
此时,宋晚霁和江绾已经离开了,怀夕却见裘安修迟迟不来找自己,只能自己寻了过来。
一只手轻轻地拍在裘安修的肩膀上。
裘安修瞬间如踩到了炮仗一样,直接跳了起来,紧缩着身子:“鬼啊,有鬼啊。”
“裘安修!”怀夕一把抓住他,面色凝重:“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听到怀夕的声音,裘安修心中的恐惧才消散了一些,一想起自己的胳膊上还有她之前画的符咒,他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平复:“寻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好!”
两人只能顺着人流往前走,直到出了长街,也没有再见到宋晚霁和江绾。
裘安修站在灯笼下,声音微微有些发紧,神色复杂地看着怀夕:“方才,我听到宋大人喊那位小姐,怀夕。”
“嗯?”怀夕一头雾水,一瞬间似乎觉得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竟然有些不明白裘安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裘安修感觉自己的脊背升腾起一股寒气:“我可以肯定,宋大人叫的就是怀夕,不止叫了一声,还说送那位小姐回将军府,怀夕,宋大人把那位小姐当成了你,莫不是他眼瞎。”
怀夕无比震惊,但是想到宋晚霁当初拿出的那份婚书,瞬间就明白了,难怪这才短短月余,就传出了他的婚讯,把江绾当成了自己,是那个桃花妖搞的鬼吧。
这样想着,怀夕面色一沉,看了裘安修一眼:“今日辛苦你了,你回家去吧,我先回观里了。”
“这大晚上的,我送你。”裘安修不知道是自己害怕,还是担心怀夕害怕,此时,他不愿意离她左右。
“行吧,那先回观里。”
两人赶回了观里,怀夕想从何卉那里再询问一些桃花妖的事情,可是,当两人赶到观里时,在门口看到三个身影。
“婶子,您进去等吧,姑娘差不多要回来了。”八狗立在一旁。
“是啊,有什么话进去说。”许孚远也有些着急。
“我就在这里等。”老妇人的声音满是焦急:“不碍事的,就在这里等。”
怀夕立即快走了几步,近些,就看清了立在灯笼下的人,有些惊讶:“伯母,您怎么来了?”
看到怀夕,许孚远松了一口气,赶紧迎了上去:“我送爹娘去将军府,发现这婶子在门口说要找你,八狗认识,我们就把人带来了,她非要在外面等。”
此时,董氏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怀夕的手:“姑娘,晚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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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灯笼,廊下清风。
董氏端着一杯热茶还是浑身发抖,八狗只能去拿了一张毯子给她披上。
怀夕瞟了一眼立在董氏身边的方卉,眼神里满是警告之意。
方卉胆怯地垂下了眼睑,退到了一边去。
“不知道晚霁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他明明是和江绾订了婚,每日却叫着你的名字,日日去的都是江府,却整日念叨将军府,眼见着婚期越来越近,我却越来越忧虑,平常同他说两句话,他就发火。”董氏是宋晚霁的母亲,一个母亲最了解自己的孩子:“今日,江绾来寻他,他见到人就喊你的名字,那江绾竟然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任凭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是恐惧、担忧。
董氏实在受不住了,就去将军府寻怀夕,哪里知道她不在府里,幸好遇到了八狗和许孚远。
“宋大人的确有可能是被脏东西缠身了,方才,我在街市上遇到了他,他却像没有看到我似的。”怀夕微微垂目,半晌才抬起眼:“三日之后就是宋大人的婚期,届时,我先入府。”
董氏放下茶杯,一把抓住她:“真的有用吗?”
“试一试吧。”怀夕也不敢保证,毕竟阿藤和魅看到桃花妖吓得都不敢动弹了,看来只有自己出马了,奈何现在自己是凡人之躯,她的目光突然瞟向方卉,自己是凡人之躯,为何能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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