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碰撞的声音暧昧灼人,全身血液迅速冲向大脑。
除了去年夏天沙发上那次不算接吻的接吻,何序没和任何人有过任何亲密关系,她的反应越是生涩越容易让自己陷入绝对危险的境地。
闪躲又抓紧,被动承受和生理自主。
何序的皮肤被庄和西灼热急促的鼻息一寸寸燃烧,呼吸被她密集而不克制的交缠消耗,好不容易找到一丝能获得氧气的缝隙,立刻被她暴风雨一样猛烈的碰撞打碎了所有迫切渴求。
喉咙下意识收缩,吞咽交融的唾液。
窒息感迅速在胸腔里堆砌。
何序禁不住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不知所措的眼神潮湿迷离。陡然一阵强烈的颤栗袭来,她哀呼着咬住了那个仿佛要将自己咬碎吞没的人。
狂风戛然而止,暴雨猛烈拍打。
庄和西被酒精和情谷欠绑架的双眼深浓发红,舌尖上清晰的刺痛带着难以捕捉的血腥迅速侵占至整个口腔,顺着喉咙徐徐往下蔓延。她俯视着仰躺在地毯上茫然湿润的人,一面耐心倾听她生涩的口耑息,一面压低身体和她亲密厮磨,一面将失常和失控一口一口嚼碎了,吞入腹中。
然后,诡异的平静突如其来。
庄和西轻柔地摩挲着何序尾椎快要烧起来的皮肤,专注欣赏陡然爆发在她眼底的惊恐。
对身体里陌生、强烈又无法控制的异样感产生的本能惊恐。
或者,那叫对未知的无措。
这无措由她创造,由她管控。
她手指每下移一毫,她眼底的水汽就浓一度,她摩挲的幅度每大一厘,她喉间的呜咽就哀一分。主宰的kuai感迅速唤醒埋藏于她灵魂深处的侵略因子,她偏头在何序耳边,用表象里完美的漫不经心掩盖内里混乱高昂的疯魔。
“何序……”
“你可以随意咬我,但要轻一点。”
“听懂了吗?”
何序睫毛湿漉漉地抖着,眼神波荡如被揉皱的绸缎,她连声音都听不到,怎么可能听懂谁在说话。脑子里有细微的粒子在持续爆炸,效果惊人得好,她空白又躁动地抓紧庄和西的衣服,在地毯上挣扎扭动,面红耳赤,柔软湿润。
庄和西舌尖重新撞进去,占据何序口腔里几乎全部的空间,却没有如期被咬。这结果让她深浓的目光变得黑沉低压。某一瞬舌尖被生涩地裹住,试探地吮舐,她身体跟着心脏共振,震得平静崩裂粉碎。
摩挲在何序尾椎的手指滑过脊背,抓住她的手腕。
“何序,知道我是谁吗?”
何序剧烈颤抖,能独立于本能之外,不受酒精制约的潜意识从空白中挣脱出来,认真辨认腕上那股惊人的力道。
“和,和西姐……”
含混迟钝的口齿,清晰准确的回答。
庄和西目如烈火在烧,下一秒就要将人吞没。客厅里已经升到极限的温度在她拨过何序的脸,低头到她颈边时轰然爆破。
“啊——!”
何序昏了神,像被强劲的热潮淹没。她大张着口,直愣愣地看着满世界虚空,眼底没有任何反应。
身体则被本能瞬间引爆。
她浑身激灵,眩晕降临,从喉咙到耳朵,到肩膀,到锁骨……爆炸形成的猛烈火势一路向下燃烧。
何序承受不了任何一处,慌张无措地抠抓着手指哭出声来。
那对庄和西来说是一种变相的刺激,她强硬地推开何序手指,五指插入她指缝里让她抓住自己,感受她的颤栗紧绷和无措感引发的依赖感与求助意。
嘴唇触及的皮肤被擦着火,烧得口喉枯竭干涸,庄和西吻落下去时,沉睡的山峰之间渐渐有水色微光浮现。
水很潺湲,光很温柔,处处都像无形的安抚。
何序不由自主伸出手碰触,试探,莽莽撞撞地触及到另一片更盛大的水域,近在咫尺又和她泾渭分明。
庄和西呼吸短而急促,肌肤红白相透,濒临爆发的激荡目光紧锁着何序。
“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
提问,沉没。
提问,沉没。
客厅里除了懵懂试探碰撞出的小心翼翼的,断续不解的,好奇求知的,会将人逼疯粘稠水声,没有任何一声回应。
庄和西顿住了,从里到外,目光在何序忘了哭泣但仍然湿红的空白眼瞳中静止不动。
空气一秒停止燃烧,温度迅速恢复如常。
庄和西把何序的手拉出来,看了看,风平浪静地抹着她濡湿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挡住虎口处猝然流下的那一股,声音低哑但静:“何序,我说过了,你可以随意咬我,&039;咬&039;换成那个音同调不同的字仍然有效,但有前提……”
庄和西松开何序的手指,被沾染的同样不再干燥的手指拨弄着她红软发热的嘴唇:“何序,等你什么时候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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