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误会了。
陆嘉南家里不愿意吃饭的娇娇,居然只是一只大狗狗。
大金毛水汪汪的眼睛倒映着桑恬的身影,它似乎十分喜欢桑恬,第一次见面就露出软乎乎的肚子给人揉。
桑恬被可爱到了,看见它项圈上还挂着名字,年龄,和主人的联系方式。
“你五岁了呀~”她随口道。
五岁的狗,名字叫甜甜……
她和陆嘉南也正好分手五年了,许久的记忆冷不丁地涌到心头。
房间的氛围突然变得十分沉默。
桑恬摸着金毛暖绒绒的毛发,良久后,她抬头看向陆嘉南:“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为什么叫甜甜……
为什么五岁了……
陆嘉南单手拎出医药箱,闻言,居高临下俯视着一人一狗。
沉默的氛围中,桑恬听见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
“这都被你发现了。”淡淡的声音响起。
“……什么?”
“发现我对你念念不忘,哪怕分手五年,也要养只宠物,还取和你一样的名字。”
桑恬表情呆滞:“你是在开玩笑吗?”
陆嘉南冷笑一声:“不然呢?”
这个笑话太冷,桑恬被冻的牙齿泛酸,忙不迭地跨进屋子。
陆嘉南没分给桑恬一个眼神,给大金毛倒了碗狗粮,就径自走进卫生间。
哗啦的流水声响起,陆嘉南面无表情地解开袖扣。门外,女人和小狗单方面的对话时不时传进他的耳里。
背上被砸的部分隐隐作痛,他闭眼轻轻吐了口气。
陆嘉南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把桑恬带回家。
他鲜少如此冲动。
但在桑恬想要毫不犹豫离开时,他心里几乎是被活生生气笑。
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了。
于是半威胁地将人带回来。
然后呢?
你现在又想做什么?
陆嘉南洗了把脸,抬起头,审视着镜子里的男人,无声沉默。
屋外的对话似乎没了。
陆嘉南扯过毛巾,将镜子里的面孔随意盖住。
打开门时,桑恬正背对着他,一边翻茶几上的药,一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茶几上还有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绷带。
陆嘉南静了几秒,皱眉问:“你在干什么?”
桑恬转头,视线落在他身上几秒,一脸“你居然这都看不出”的表情对他说:“准备给你上药呀。”
“……”
“把上衣脱了吧,说明书上说这药要抹在伤处,我看你也不太方便。”桑恬站起身催促着。
话落,陆嘉南脸色不变:“不用,我等下让乔森来。”
桑恬眨眨眼:“乔助理没和你说吗?他肚子突然不舒服,去医院了。”
陆嘉南:“……”
“你快点,时间很晚了,我爸爸不让我在陌生男人家久待的。”
陆嘉南不说话,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无声地漠视桑恬。
桑恬用药瓶戳他:“你快点呀!”
陆嘉南语气平静:“我拒绝。”
桑恬睁大眼:“为什么?”
语气无辜的,彷佛她真的诚心想给他上药似的。
“你爸让你别在陌生男人家久待,难道没告诉你也别随便让一个陌生男人脱衣服?”他冷嘲。
“这是两回事。”桑恬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和我爸都不是那种古板的人。”
“桑记者。”
“嗯?”
“麻烦下次你说这话的时候,把采访本收一收。”
这女人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无非就是想借着上药,制造机会开始采访。
陆嘉南不想搭理她,也不想深究桑恬为什么又开始采访。
不是有更好的采访任务了么?
再来招惹他做什么?
桑恬心想这次可真冤枉。
虽说她一有机会就喜欢给陆嘉南制造不痛快,但此时还真没有利用上药来换取采访的想法。
嗯……好吧,也可能有一点。
但她发誓,最多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
这种心知肚明的事,陆嘉南为什么非要光明正大地拆穿她呢?
还有没有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与礼仪了?
桑恬寻思要不要再挣扎挣扎。
陆嘉南漠然的声音又响起:“别做白日梦了,等下我就叫车送你回去。”
桑恬:!!!
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声音瞬间变得可怜兮兮:“别呀,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吗?这个采访对我很重要。”
“你知道的,我一个新人没了采访真的很难熬。”
“我又很穷,穷得都快没饭吃了,还要还你钱。”
袖子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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