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教你练剑。”
“那我们、现在就练!”
江诺尔说收就收,满脸的斗志。
有霁炀在,江诺尔借着被“关禁闭”的名义不用再去训导堂,两人便在偏殿练了起来。
霁炀给江诺尔选了把方便携带的短剑,剑身闪着寒光,对江诺尔来说不算轻巧,但他紧紧握着,小脸上满是认真。
“我从最基础的教你,学到哪儿算哪儿。”
霁炀站在他身后,大手包裹着他的小手,调整着他握剑的姿势,带他感受如何发力,如何控制角度。
江诺尔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跟着霁炀的指引,挥出了第一剑。
而一整天,除了吃饭,江诺尔几乎没有休息,一直到临睡前还在努力,最后是被霁炀强按回床上的。
因为还不确定第二天的情况,霁炀没有贸然离开,准备在椅子上对付一夜。
黑暗中他听到江诺尔忽然不安地开口:“霁炀哥哥你还在吗”
“嗯。”
他应了一声。
“谢谢哥哥。”
霁炀揉了揉眼角。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我不在,有人欺负你,等哥哥回来给你报仇。”
可预期的分别还没来临,霁炀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天都没亮。
一个模糊的轮廓从床上爬起,他睁开眼,只见“江诺尔”连鞋都没穿就朝他跑来。
“江诺尔”误以为他还睡着,用细细的声线喊道:“霁炀!霁炀!”
“我是江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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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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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炀猛地从椅子上坐直,在黑暗中对上那双蓝灰色的眼睛。
此刻,里面闪烁的,是江漾特有的锐利。
江漾是三天前江诺尔被关禁闭时,在禁闭室恢复的自己的意识。
禁闭室冰冷的铁门轰然打开,江诺尔被使者粗暴地推搡进来,膝盖和手肘摔在粗糙的石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好好反省你的罪过。”
门外,使者冰冷的声音透过铁门传来,随机墙壁上某个隐蔽的机关便被触动。
“嗡——”
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江诺尔脖子上的圣光项圈骤然收紧,细密的光针刺入皮肤,并非剧烈的疼痛,却带着一种持续的、深入骨髓的酸麻和灼烧感。
但他已经习惯了,他熟练地蜷起身体缓解折磨,他们想听他求饶,他偏不。
可这次和以往的惩罚不同,禁闭室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
江诺尔咬上嘴唇,细碎的声响从齿缝漏出,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痛苦了才忍不住。
可很快,陌生的燥热便在他小小的身体上点起大片粉红,他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遇潮的糖块,糖纸黏腻的粘在身上,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迷茫地扯开衣襟,用发烫的脸颊去贴粗粝的地面。
“唔”
他蹬掉了一只短靴,脚背在空气里勾出懵懂的弧线。
从未被教导过的悸动,顺着脊椎爬成细小的珍珠串,他困惑地按住小腹,那里仿佛有群初生的雀鸟正用柔软的喙不断地轻叩。
“不舒服江诺尔不舒服”
他仰着脖子,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铁门,像只被雨水打碎巢穴的幼兽,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被淹进了暴烈的海洋中。
月光从顶端一扇通风的小窗漏进来,照在他汗湿的额发上。
少年纤细的腰肢拱起,脚趾蜷缩着抵住地面,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又喊了一遍:“江诺尔不舒服”
这天刚好是江诺尔11岁的生日。
受这块大陆的灵力滋养,大部分人都是开智早发育快,江诺尔是为数不多迟缓的那些。
可也是这一天,他被教廷用药物强行刺激发育。
江诺尔还不明白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只能随着陌生的浪潮中无助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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