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丰的话,李远方震惊得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脑袋“咚”的一声顶在车顶,然后又跌回到座位上,喝下去的酒都变成冷汗冒了出来,突然之间浸透了浑身的衣服。坐下以后,李远方没有向钱丰追问,而是马上想起前几天严老和他说的话。从黄陵走的时候,严老对他说过最近王梦遥会有个大坎,要他注意一点的,但李远方深受现代科学的影响,对这些占卜风水之类的东西,虽然有些兴趣,但潜意识中并不是很相信,一直都没有怎么把严老的话放在心上。没想到严老竟然算得这么准,说的那个“坎”竟然会大到让王梦遥失去生命的程度,而且还来得这么急,这让李远方怎么都不能接受。也许再等一段时间,等到李远方找到时间研究过严老给他的那些资料,在研究中发现其中的道理后,会对这方面多几分相信,那样就会看重一些严老的话,很可能会找到办法避免这场灾祸。或者,如果他早一天去拜访严老,早一天得到严老的那些资料,结果也可能会大不相同。李远方是个非常理性的人,不管什么东西都要用自己的道理解释得通以后才能接受,但在现在看来,过分的理性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一方面为自己没有相信严老说的话而后悔,一方面为王梦遥的突然离去而心痛,李远方连向钱丰再问一句作一下求证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告诉李远方这个噩耗后,钱丰一直注意着李远方的反应,见到李远方一声不吭只在那里流眼泪,就拍了他一下说:“远方,振作一点,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去处理呢”但李远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钱丰知道这种情况很不正常,悲伤过度而得不到发泄,只在那里默默地流眼泪的话,会对李远方的精神和造成很大的伤害,想了想,无奈地举起手狠狠地打了李远方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可能是最近李远方学会了武老的无意中运转真气的方法,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浑身的真气还是在自然地流转着,钱丰一巴掌打在李远方脸上,李远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把钱丰的手掌反震得生疼。但钱丰这一耳光总算把李远方给打醒了,哭出了声来“舅舅”钱丰的双眼也禁不住湿润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握住李远方的手,左手揽着李远方,拍着他的背说:“哭吧,使劲哭出来就好了。”由于钱丰和李远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所以在前面开车的副连长没有听清钱丰所说的话,加上后视镜角度的关系,也没有发现李远方在流眼泪,直到钱丰打了李远方一耳光才发觉好像出了什么事,就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回了一下头问道:“远方怎么了?”钱丰说:“等会再告诉你,你先注意开车,尽量快一点赶到空军医院。”副连长识趣地应了一声,加快了一些车速。哭过以后,李远方问道:“怎么会出车祸呢?”钱丰说:“李书记电话中没说具体情况,只告诉我说梦遥和她爸爸开着你的车出了车祸,梦遥在送医院之前就去世了,她爸爸正在抢救。”李远方自言自语似地说:“到医院再问吧。”钱丰对李远方说:“你给梦遥的妈妈打个电话,让她也赶到医院去,但现在不要告诉她梦遥的事情,要不突然之间她会受不了。你跟她说梦遥父女出了车祸都在空军医院抢救就行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的时间吧。”李远方没有吭声,拿出电话拨了李蓉的手机。电话接通后,李远方叫了声“妈”李蓉在那边说:“远方吗,你大哥的婚礼结束了?”李远方不知道怎么开口,等了好大一会,才对李蓉说:“妈,爸爸和梦遥出了车祸,都在空军医院,你过来一下吧。”李蓉正在奇怪李远方怎么老半天不说话,听到这话后马上急了:“怎么会出车祸呢,梦遥和你爸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李远方看了钱丰一眼,对李蓉说:“我也在路上,还没到医院,你快点过来吧。”李蓉说:“好的,我马上到”然后就挂了电话。钱丰和李远方刚下车,一个警察迎了上来,向钱丰敬了个礼:“钱省长!”钱丰摆了下手,那个警察说:“王梦遥小姐在送医院之前就死了,她父亲经过抢救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昏迷着。据我们调查”钱丰用手势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说:“这些等会再汇报,先带我们去看一下梦遥吧!”这个警察答了声“是”走在前面给他们引路。可能是因为钱丰或者李远方的关系,虽然王梦遥已经被宣告死亡,但是没有被送进太平间,而是放在医院的一个高间里,身上盖着白布,几个医生和护士在房间里等着,另外还有一个警察。李远方抢上前去揭开蒙在王梦遥脸上的白布,王梦遥脸上的表情还算比较平静,但双眼睁得老大,眼光中既有惊恐,又有不甘和无奈。李远方一看到王梦遥的样子,眼泪又禁不住流了下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将脸贴在王梦遥冰凉惨白的脸上,撕心裂肺地喊了声“梦遥”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两个年轻的护士更陪着李远方掉起了眼泪。钱丰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也转过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拍了一下李远方说:“你陪着梦遥吧,我去看一下她爸爸!”经钱丰提醒,李远方才想起王兴安还在昏迷中,需要有人去照顾,稍稍抬起了头考虑起这个问题。但他不愿意现在离开王梦遥,而且王兴安和李蓉的老家都是外地的,在这里没有亲戚,李远方想不起应该找谁来帮忙,一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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