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暗恋所恼而动弹不得的身躯相b,心脏实在跳得太快……快到那些拟好的告白语句不复存在,只剩她想如实述诸的怦然。
她转身,「关峻我……」
「啊我想起来,我想说能顺便照顾一点是一点啦。我们不是朋友吗?」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可徐缭的声音在告白前就被淹没,碎成了不成形的浪花。
顺便照顾……
我们不是朋友吗……
就只是,给朋友的顺便。
不敢答话,更不敢与他对视,徐缭深怕他温柔的眼神又将她拉进醒不来的美梦,又怕他清澈的双眼诉说没有半分喜欢的字句。
「喔……」
徐缭走在前头,手刻意别在身後,故作轻松的模样,眼睫落下的频率却默默增多,哽在喉咙的酸涩也越发难捱。
「关峻……」
「怎麽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徐缭立马跑进教学大楼,躲进洗手间。
兜不住的苦涩化作豆点大的泪水落下,打sh她的衣衫与掌心。
本来没想哭的,甚至预想过失败都能嬉笑着坦然面对。大抵还是责怪自己没用,不但说不出来还高估了承受能力。
徐缭忍耐着不去想更令人崩溃的现实,往脸上泼了好几捧冷水,确认想到的理由够恰当後就走了出去。
「还好吗?」关峻手里拿着一杯热饮,另只手递上他穿着的外套,「是不是生理期来了?有弄到的话先系着吧。」
滴答——
晶莹的泪珠如同珠串一般从脸颊滑落,在她的衣襟和地面留下圆形的印子。
脑中似乎有东西在崩塌,是她的想像和两年半的努力,碎裂的瓦片与尘石跌落断崖,溺si在始终温和的海洋。
「呜呜……」她不断的擦拭眼泪,却始终止不住委屈。
看她这反应,关峻不禁愕然,又不敢问发生了什麽,只是将手伸了出来,覆在她的脑袋上轻拍轻r0u。
徐缭哽咽出声,「关峻……」
我好喜欢你啊。
「嗯,在呢。」
什麽啊,连这种时候都这麽温柔、这麽好。
徐缭哭得脑胀眼花,同时她也告诉自己,最後一次就好,最後一次得意忘形……最後一次……走向他。
她踉跄两步朝关峻跌去,将脸贴在了他x口上,任眼泪在两人形成的空隙中流淌。
哭了好久好久,久到大草皮上「告白未遂」的演出都开始了。
第一首歌徐缭认得,是她曾经循环播过几十遍,但毕业後就不敢再听的《偷偷藏着》。
「偷偷藏着对你的喜欢,我将这件事封在桌案,可惜你从未回应,或许我早该ch0u离,却一不注意,再度溺於你的眼睛,我患上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病……」
一曲结束,正当徐缭以为自己的眼泪差不多用尽,却在听见nv主唱应粉丝要求的清唱时,再度溃堤。
「我们不讨论的关系,很接近却不是ai情,拥有无数交集,要丢弃太可惜……我们不说破的关系,很微妙却不是ai情,容许这种联系,是我不够争气……」
是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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