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显得“妖魔”不厉害,那长毛贼还越打越多,不显得大家很无能?
“不过妖魔和卑职打斗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把这盒月饼给掉出来了,还让卑职捡了……”元保笑道,“虽然卑职没打赢妖魔,但也不吃亏。”
“那你还挺走运的……”赛尚阿说着话,扭头望了眼一脸病容的向荣,“欣然,你怎么看?”
“欣然”是向荣的字,这位向老军门今年六十岁,替满清卖了一辈子命,靠着多次充当选锋拼命,才爬上了提督军门的高位,本以为可以荣华富贵到最后了。可没想到偏偏遇上了一群“天上有爹”的长毛贼,这帮人不仅训练有素,纪律森严,而且打起仗来不怕死!喊着“杀清妖,上天堂”冲锋……他们可是活着杀清妖,死了上天堂的!
向荣手下那群“双枪兵”对上这群不要命的疯子,到现在都没全军覆没,而且还能打个有胜有负,足以可见向军门用兵的手艺有多高了。
可北京城里的那皇上偏偏不知道体谅他向军门的苦衷,听信两广总督徐广缙的谗言,要把他发配新疆……他都六十岁的人了,还一身是病,去了新疆还能回得来?
不行啊,必须得努力一点欺君罔上!
想到这里,向荣咬了咬牙,点点头道:“中堂,卑职觉得这个长毛贼一定是天上有……有妖魔帮忙的!他们每回上阵不都嚷嚷什么‘杀清妖,上天堂’吗?
另外,中堂您难道忘了咱们在收复永安州时还抓到一个名叫洪大全的长毛头子?关于长毛顶上到底有没有妖魔的事情,正好可以问问他!”
话说到这里,向荣又给元保打了个眼色。
元保马上就明白了向荣的意思,主动请缨道:“中堂,让卑职替您去审审那洪大全吧!”
“行!”赛尚阿点了点头,摸着胡子道,“去细细审问……问好了,就把他送去北京城,菜市口前走一遭!要问不好,他可就出不了桂林城了!”
“卑职明白!”
赛尚阿一挥手,就让元保退了下去。
元保一走,向荣就主动凑了上来,哭丧着脸问:“中堂,您说这事儿……”
赛尚阿则捧着个月饼礼盒看了又看:“还别说……这还真不是个寻常物件!”然后他又放下月饼礼盒,拿起了那张“牛魔王骑车图”,又端详了两眼,“皇上要是信了,那咱们久战无功的罪也就能抵消了!”
“那我还要去新疆吗?”向荣可怜巴巴地问。
“还去什么呀?”赛尚阿挥了挥手里的“牛魔王骑车图”,“长毛那边都有牛魔王了……你还不赶紧带兵去全州斩妖除魔?皇上那边,我替你请个戴罪立功的恩典就是了。”
向荣一听这话,眼泪都下来了,噗通一下,就给赛尚阿跪了,“卑职这次一定为朝廷,为中堂您赴汤蹈火,不斩牛魔,誓不回军!”
“好!”赛尚阿指了指图上的牛魔王,“记着你的话,务必要替皇上和朝廷除了这个大害!”
“喳!”
向荣的“喳”是喊得震天响,但老爷子心里可明镜儿似的……“牛魔王”是打不过的!别说牛魔王了,就是铁扇公主和红孩儿,他向荣也打不过啊!
向军门心说:本官必须机灵一点儿,先打听清楚那牛魔王到底在哪里?然后躲着这妖魔打就对了……
说,牛魔王和洪秀全是什么关系?
吱呀一声,钦差大臣行辕内一个由库房临时改建的牢房的门被轻轻打开。
牢房里面蜷曲着的一个人一下被惊动,阳光从门口射进来,那人眯着眼睛,一手遮光,同时还在尽力的朝门口看,想看清楚进来的是什么人?
这个被单独囚禁在钦差大臣行辕的人是个矮壮敦实的汉子,黑脸皮,浓眉鹰眼,蓄一部乱糟糟的连鬓胡须,一看就是条好汉。而这条好汉能在赛尚阿的行辕牢房里住单间,当然不是一般人了,他可是上帝次子,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异父异母异教的好大哥洪大全!
洪秀全似乎是“全”字辈的,洪大全也是“全”字辈的,而且“大全”肯定比“秀全”大,所以他是洪秀全的哥哥没毛病吧?
反正这个自称叫洪大全的太平军头目在永安州城中被清军搜到时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还自称是太平天国的天德王!
人家太平天国原本就首义六王,全都上帝家里的,他愣给加一个!也不知道在上帝那里怎么论辈份?
而他这么瞎编,那满清的钦差大臣赛尚阿居然也信了!
这位赛中堂在得知抓到了洪秀全的大哥洪大全后,那是如获至宝,马上就叫人留着那洪大全的性命——可不能随随便便一刀了账!要不然怎么证明他是洪秀全的大哥?这么重要的反贼,怎么都得押送北京,在菜市口千刀万剐吧?
而且,赛尚阿还想通过这个洪大全搞清楚长毛贼的内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所以这位洪大全就暂时保住了性命,还得到了大贼头的待遇——不仅好吃好喝住单间坐囚车,赛尚阿听他说好美酒,还下命令让他敞开了喝,只要他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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