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个时候也要发呆?
林谨渊解了她的腰带,缱绻地缠在手上,她此时要是落泪,眼里流露出半点对他的厌恶,他就用这细带将她勒死。
对外就说她受到麟王的欺辱后上吊自尽了。
让她和林廷玉到阴曹地府做一对苦命鸳鸯。
云迟意怔怔发愣,他的眼神是要洞房,还是要杀她?
夫人?
他在催促。
云迟意咬唇,挪动身子跪坐在床上,还怕他一个瘸子不成。
她神色泠然,双手按住他的肩,将人推倒在软被上,毫不避讳地胯坐到他身上。
他微微起身双腿缩动,神色一暗又躺回去了。
纤细的手指伸进他的指缝,他的手掌被牵着靠近她的心口,小巧的脸凑了上来,软唇含咬着他的下唇。
她向来是胆怯,爱哭,又怕羞,但他却能看出来,弱小无害都是她的伪装。
她的眸光偶尔会露出疏离的冷色,和她面上的乖巧全然不同。
可他此刻分辨不出来,她的心跳也是装的吗?
她滚烫的软舌也是在做戏?
她的长发每日用鲜花温养,散发着缕缕淡淡的花香,发尾正屡屡略过他的喉结。
林谨渊一手撑住床榻坐起来,云迟意红着耳尖,身子滑落在肌肉紧绷的腿上,被他紧紧地接住。
他用手拂开贴在她面颊上的几根发丝,凝着她清澈的眼睛,他的双眸平静似水,唇齿再次亲吻上去。
嫁给残废王爷后10
云迟意觉得,林廷玉可能见识有点少,谁说瘸子不能行人事。
他可行了!
云迟意用手挡住眸子,视线穿过指缝,望见重重床帐犹如舒云流动,又如挂起的雨幕,窸窸窣窣落了下来。
细雨绵绵,三月的清风含住一双雉鸟,鸟儿惊慌失措,振翅似要飞出巢穴。
风雨变大,淋落春山,山上青烟缭绕,山势时高时低,蜿蜒出朦胧的画卷,春雨闷热山色愈浓,山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烟雨潮湿中,一叶扁舟横于江心,无人摆渡,船头时而撞上参差荇菜,惊扰出圈圈涟漪。
雨似乎不会停下,势头再次变大,白雨跳珠乱入船挡也挡不住。
蓦地,春光乍现,云销雨霁,一轮白日自江面升起,雨也停了。
屋外下雪了。
却湿热难捱。
滚烫的身体向她靠近,那低哑的嗓音压在她的耳垂。
夫人要睡了吗?
云迟意湿着眼睫看向账外,天快亮了,难不成不睡了吗。
她忽地皱眉,耳垂被他轻轻咬在齿间,他又一重,她再次拧紧眉心。
先别睡,让她们进来清洗。
林谨渊背过身坐在床沿,刚穿上的里衣紧贴着肌肉线条,半湿半干之下尤为明显。
云迟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腰窝。
他神色一愣回眸,见她像小猫一样,半张脸藏进锦被之中。
今日,他没叫潮生进来。
而是放下床帐,披好外袍,自行坐上轮椅,去推开房门。
冷风灌进来,吹得林谨渊一身激灵,热汗也散去许多。
蓁蓁早早候在屋外,眼观鼻鼻观心,死死盯着地面不抬头。
热水备着了?林谨渊问。
蓁蓁忙点头。
林谨渊吩咐道:动作小点,别吵到王妃了。
雪花斜飞进屋檐下,落在他滚烫的手心,一触即化。
林谨渊命潮生推他回书房,门闩落下,他双手扶着轮椅扶手,缓缓慢慢地踩到地上。
修长的身形渐渐拔高,长身玉立,形影清隽,却把潮生吓了一跳,连忙去看窗关好没有。
王爷怎么站起来了!
让旁人看见了如何是好!
林谨渊俯身打开书桌上的木盒,厚厚一沓书信挤在里间,他取出一张,一目十行又读了一遍。
随后,放在跳跃的烛火上点着,扔进火盆里。
火舌在盆中起舞,林谨渊展开一封封信笺,依次读完,再轻飘飘丢到火堆。
麟王府上的探子送了个木盒过来邀功,据他所言,麟王很是宝贵这个东西,不许任何人碰,夜夜放在床头,要翻开来看上好几回。
此物一定是机密的书信。
探子观察许久,昨日见麟王从云府回来后,差人将木盒同一箱女子衣物及首饰送往山上别院。
终于等到这等良机,探子禀告了潮生,潮生又派人装作山匪打劫,寻了机会将木盒抢了过来。
林谨渊收到之后,让潮生撬开层层机关锁。
他看到的不是麟王招兵买马的书信往来,也不是麟王府的收支账本。
而是
一沓拙劣的比喻,和上不得台面的言语。
信已烧完,林谨渊把木盒一同烧尽,连同她的巫山雨云也烧光了。
火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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