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周斟心中不由泛起失落,站在旁边没再说话。
梁拙扬穿好外套,弯腰准备换鞋,又停下动作,扭头仔仔细细打量周斟。
他看了几秒,忽然向前一步,按住周斟肩膀,把对方拉到自己跟前。
寒假时梁拙扬一米八二,现在长到一米八五了。周斟猝不及防,额头直接磕上梁拙扬下巴。梁拙扬吃痛地嘶了声,周斟连忙抬眼要确认梁拙扬有没有事,后脑勺就被摁住,少年变了声的、有些低哑的嗓音,伴着呼吸的热气在耳畔响起:“没事,我周末不回家,直接过来。
一回学校,梁拙扬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充斥一股低气压,钱熠熠脸肿成包子,见梁拙扬进来,幽怨地瞪他。
梁拙扬现在心情好,没意思再跟钱熠熠较劲,主动走过去问:“你没事吧。”
钱熠熠面部肌肉运动,嘴巴里发出叽里咕噜的音节。
梁拙扬半字没听懂。
“他让你给他道歉。”肖心晚翻译。
从小到大,梁拙扬不知给多少人道过歉。可一想到钱熠熠侮辱周斟,他就不乐意开口。
“不干,”梁拙扬说,“我打他,让他也打回来就是了。”
“——你是向导,”另一个人严厉说道,“向导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与安抚哨兵,你现在竟殴打哨兵,你清楚自己行为的严重性吗?”
梁拙扬循声望向坐在角落的中年男性。他进屋时感受到的低气压,就是从对方身上散发的。
对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梁拙扬。
“你殴打同学,未经允许擅自离校,明知有错而拒绝认错,根据校规,已构成训诫——”
“郑祁!”肖心晚说,“我是他们班的负责教师,我来决定怎么处置。”
郑祈皱眉看向肖心晚。
你太软弱了,心晚。软弱只会让学生肆意妄为。
肖心晚没回应郑祁的颅音,问梁拙扬:“为什么要打钱熠熠同学?”
听到这个问题,梁拙扬没什么,倒是钱熠熠肩膀一缩紧张起来。他父亲请zero高官吃饭不假,周斟在战场上决策失误精神体被摧毁提前调回明川市也不假,但唯一被他夸大的是,他其实根本不在饭桌上。那场谈话是他爸跟高官两人关门谈的,他躲在屏风后头偷听才知道。
如果老师追问,事情捅到他爸那儿去,他就死定了。
钱熠熠脸色紧绷地盯着梁拙扬,大气都不敢出。梁拙扬没睬他,停顿两秒,说:“他仗着自己是a级,看不起我这个d级,那副样子太欠揍了,我就揍了他。”
梁拙扬没挑破周斟的事,钱熠熠顿时大大松了口气。
“我也有自尊心的对不对,”梁拙扬一扯嘴角,冲钱熠熠指指自己的脸,“给你打一拳,咱俩扯平。”
钱熠熠哼一声,扭头冲对肖心晚叽里咕噜说半天。
肖心晚有特异功能,居然读懂了钱熠熠的鸟语:“钱熠熠同学说,这次的事就算了,他不屑对你使用暴力。他让你以后不要打同学,不要上课睡觉,也不要迟到早退。既然加入特别班,作为本班唯一的d级,就应该有勤奋刻苦的觉悟,尽快提升等级,别拖班级后腿。”
肖心晚翻完这一大段话,梁拙扬人都傻了。没想到小学鸡管得还挺宽。
平息与钱熠熠的风波,梁拙扬回宿舍时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他打着呵欠翻出套睡衣裤,脱掉t恤去浴室。
还没进去,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一抬头,正撞见浑身上下只剩条裤衩的梁拙扬。
贝云冰神情一变:“你脱衣服怎么不关门?”
要不是梁拙扬房门半敞,他不至于直接推门进来。
贝云冰生气的点每次都在梁拙扬的理解范围外,男生宿舍,敞开门脱衣服怎么了?打球后还经常一起全裸洗澡呢!
“我要洗澡,”梁拙扬莫名其妙,“洗澡当然得脱衣服,你洗澡不脱衣服啊。”
贝云冰扭过脑袋,啪地把一张卡片放到桌上:“分组卡你今晚填好,明天一早交上去。”
“分什么组?”梁拙扬拿起卡片。上面是二十一名学生的名字,要求他从中选择三个想组队的成员。
“每个月分次组,一组四人,在本月一道完成训练任务。你今天下午提前走了,没参加分组说明会,其他人的卡片都交上去了。”
梁拙扬快速扫完卡片下方的说明,冲贝云冰扬扬下颌:“四人一组,多出来一个人怎么办?”
“今天下午有人问了这个问题,老师的意思是,多的一人,如果有小组愿意接纳,那组就五人,如果不愿意,自已单人成组。”
梁拙扬“嗯”一声,重新看向手中的卡片。
“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贝云冰语调生硬:“没了。”
“你是不是过来看看我挨了什么处分,”梁拙扬凑近过来,眯起眼睛笑了笑,“不用担心,我暂时还没被开除。”
“我担心什么?”贝云冰立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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