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们打了招呼,她正在给一个背影魁梧的壮汉看诊,三人就先在炉边坐了下来,田小洁给朵兰倒了杯热茶,宽慰她不要太过伤心。
那个壮汉转过身,这才让三人看清他的模样,胡子蓄得很长头发也蓬乱,倒像是那怒发冲冠的张飞,田小洁差点忍不住就要笑出声,却听到身边的朵兰声音颤抖着喃喃道:“巴图……”
壮汉似乎也认出对方来,“朵兰……是你吗?”
朵兰本来只是哽咽现在却直接埋下头放声大哭起来,这个叫做巴图的男人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冲了上来,拉住朵兰的手就要把人带走,梁桢下意识就要护住身边的两个女人,一拳就往壮汉脸上挥舞过去,对方措不及防被攻击,眼里的怒火更盛了。
朵兰看着几乎要打起来的气势,连忙用身体去挡在两个男人中间。
“不是!巴图你误会了!他们是帮我的好人!”
这一段几位演员表演的太过精彩,导演都差点忘记喊卡。
助理和化妆师们都一窝蜂凑上去,擦汗的擦汗补妆的补妆,梁桢伸手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喝着,肆意让水从唇边流下。刚刚打斗的场面把林也看得头脑发热,又看着满脸是汗的贺庭毫不收敛地散发着荷尔蒙,水滴从喉结舔过继续从锁骨处向更深滑落,林也忍不住也咽了咽口水,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林也还以为是自己没藏住心思猛地回头。
叶英拿着几瓶水过来,给他和工作人员都一一分了过去,林也赶快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
拍摄工作继续,几位演员都立马投入进戏里。
原来朵兰和巴图也是青梅竹马,可巴图家里贫穷朵兰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本来彼此心仪的两人却因为朵兰那贪得无厌的舅舅和舅妈被迫分开,因为两匹马和几头羊就把朵兰这么嫁给了现在的丈夫那日松,谁知道朵兰几年都无法怀孕,那杀千刀的男人逐渐对朵兰暴虐起来,朵兰在家做牛做马伺候丈夫还得挨打受骂,却无处说理,父母早逝娘家人只剩下舅舅他们,然而他们却嫌弃朵兰无用孩子都生不出来更是加以辱骂。巴图在朵兰成婚后就离开了草原,想去外面谋些生计,只是邻友传来书信说他的父亲得了痴呆,巴图就从外头赶了回来,要不是田小洁梁桢他们救了朵兰,说不定两人此生不会再碰面,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怎么珍重也只能是刻意错过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夜戏,两位不打不相识的真君子打算以酒会友,巴图请梁桢到自己的毡帐里喝酒谈天,这也是林也的第一次出镜,因为情节需要林也必须全身都被打湿,叶英特别叮嘱了他先喝杯感冒灵预防下别着凉生病了,还让负责服装的工作人员准备套厚实保暖的衣服给林也,拍完戏就赶紧换上。
广阔肥腴的草原一到了夜晚就变得漆黑一团有些瘆人,幽幽的旷野真应了“关山六月犹凝霜,野老三春不见花”,汧河岸边刮着风,和水流一起呜呼作响。林也两手捧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药冲剂,鼓着嘴吹气,两腿并拢膝盖上放着台词本,眼睛还滴溜溜忙碌着看台词。
“等会就开拍了。”
林也抬起头,从氤氲的恶水汽中看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贺庭怎么连这个角度都这么好看!林也心想。
“会不会紧张?”贺庭歪了歪头,看着眼前的人。
林也摇摇头,他虽然跑了很多龙套,但毕竟是科班出身,表演老师教的理论知识牢记于心,这几天耳濡目染的演戏经验也让他感悟许多,他才不会怯场呢。
贺庭弯下腰,一手撑在腿上,一手向林也伸了过来。
眼前的水汽已经消散,林也就看到眼前背对着光源的人,手掌盖住了刺眼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继而又很快移开,在头顶鼓励似的摸了摸。
“那就加油!等会见~”
林也都不清楚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手里捧的那杯药都凉了大半,林也蹙着眉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靠近我。」
“各部门注意——主机位和侧机位都准备就绪,a!”
入夜的关山草原荒茫无垠,西北风正铆足了劲打在蒙包顶衬毡上,就像有万千兵马在外奔腾似的。桌上的油灯燃烧着,梁桢和巴图两人相见恨晚,觥筹交错间两人都逐渐酒意上了头。
“我干了,兄弟你随意!”
梁桢胸腔里怀才不遇的苦闷,巴图有情人不能眷属的痛苦,都化进这一杯杯醇香扑鼻的草原烈酒里被一饮而尽。
巴图是个仗义的人,听说梁桢被人陷害才落到如此田地,便愤怒起身破口大骂那龟孙子起来。两人杯酒释心事,梁桢也觉得心情大快,正准备再续个满杯,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巴图哥哥!河边有个人要寻死!”
两个侠肝义胆的人顿时酒都醒了,撒开酒杯就往外跑去。门口的是隔壁家的小孩儿,抓着巴图的袖子就要带他走。
“好像是那个哑巴阿南!我喊他也不应,河边太黑了我害怕就来找巴图哥哥你了!”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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