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也基本上没有感到北方的叛乱给他们造成了多少麻烦,而那些留在北京的王公们可就没有这样舒服了,作为亡国之臣又处在嫌疑之地,即便二唐没有猜忌他们的意思也必须紧紧的夹起尾巴做人,更何况不管是军队还是情报部门对他们的确有些不放心,再加上诺大的家业需要维持这个日子过得颇为苦闷。在奉诏面见李富贵之前载淳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李富贵问他在日本是不是过得惯想不想北京之类的问题他一定要非常坚决的回答:“在这过得非常快乐,根本不想北京。”从载淳的角度上说这也的确是实话,这种不用负责任的生活的确让人感到舒服,而且他在大阪还有另一个心得,那就是自己在这里的权势看起来也不比北京小多少,原来他这个委员长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在日本这种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他所得到的尊敬仍然让这位亡国之君感到如沐春风,日本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特有的谦恭有时候让他觉得又回到了被太监包围的日子。李富贵接见满人在日本的代表时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人仍然都是满清时的装束,可是这几天他在观赏街景的时候却看到不少满人身着日式的服装,李富贵不知道究竟是这些代表太过守旧,还是他们觉得在这种正式场合必须穿自己的民族服装。李富贵既然有了疑问也就不再搁在肚子里“你们平时喜欢穿和服吗?”载淳向两边看了看,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在出入风月场所的时候他有时候的确会换上和服,不过在正式一些的场合他都是穿长袍马褂的,这个时候李富贵这样问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基本上不穿和服,那是日本人才穿的衣服,我等出国宣扬天朝的威仪,自然不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李富贵到没有想到这些满人到了今天居然还有高人一等的想法“我倒觉得穿和服也没什么,我马上还要穿夏威夷衬衫呢。只不过我看到街上有不少满人都在穿和服啊?”
“应该不会,”一位遗老插了进来,然后他想了一下“皇上看仔细了吗?您怎么知道他们是满人呢?”“倒不是太清楚,我只能远远的看一看,不过他们肯定都留着辫子。”“这就不奇怪了,衣服是身份的象征,是不能乱穿的,不过辫子谁想留得都可以,现在很多日本人都以留辫子为荣,皇上看到的应该是日本人。”关于辫子与衣服关系的解释让李富贵想起了那个留发不留头的时代,这些遗老看到有人喜欢他们的发型想必很是开心,不过李富贵也很开心“这种文化交流很好嘛,肯定可以大大的促进中日之间的友好关系,你们真是劳苦功高,这次赏樱大会诸位都来参加,我走了以后日本的三都政体还需要各位和本地人团结一致。”看着那开的如同火焰一般绚丽的樱花李富贵觉得这种植物还真的适合放一把火烧掉,这样才能真正的衬托它的那种绚烂与悲怆。其他人也被樱花的美丽所迷住,载淳斜靠在一棵樱花树旁,旁边是他新买来的侍妾在奉酒,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完全陶醉了。李睦仁则在那里作着他的诗歌,就这么一会他已经作了十首,李富贵暗暗佩服他的高产,即便是歪诗能一下子写这么多也不容易。就在李睦仁再一次抒发他对樱花的歌颂时李富贵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樱花一下子就开得如此灿烂,然后又突然之间全部飘落,看起来好像的确代表着武士绚烂刚烈的死,可是第二年他们还会再开,这又算什么呢?既然已经壮烈的死去又怎么会再一次开放呢。我们中国人说士为知己者死,俞伯牙听说钟子期死了就纺不再抚琴,你听说过他还为别人发过誓不抚琴吗?没有吧?要说他这种境界都有点低了,如果真的刚烈当场就一头撞死了。”这一段高论听的李睦仁目瞪口呆“可是花总是要一年一开的,我们将每一朵樱花都视为一个生命,再次绽放的已经不再是去年那些了。”“这个理由有点牵强,谁都知道一棵树才是一个整体,而且也不是所有的花都一年一开的,有些植物就是一生只开一次的,比如说”李富贵知道有这样的植物,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最后灵光一现他大声的说出了答案:“竹子,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而且开过花之后竹子也就死去了,这才是真正的武士,樱花和它比起来纯粹就是欺世盗名。”“竹子也会开花?”李睦仁有些不相信。“开,怎么不开,它们要是不开花我们的大熊猫怎么会被饿死,你想想,大熊猫哎,那可是中国的国宝,没有了竹子他们就不肯吃别的东西了,这才叫刚烈,多凄美啊!要我说你们干脆把这些樱花都铲了,改种竹子,下次赏竹花的时候我一定会再来,我还可以送你们两只大熊猫来增进中日友谊,你想想日本的竹子、中国的熊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有象征意义。”要说日本人对竹子也很喜爱,多种竹子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不过李睦仁长这么大从来没看到过竹子开花,这竹花如何来赏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日本有很多竹林,陛下想送熊猫给日本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过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如果把樱花改成了竹子那岂不是要很多年才能赏一次?”“是啊,正因为稀少所以才珍贵,说到底樱花的灿烂是在表演,竹子的壮烈才是实打实的,人家都说日本人学东西只能学到外表,看来这话还真的不假。”李富贵的批评让李睦仁觉得羞愧难当“请皇帝陛下放心,我这就回去把皇宫里的樱花树筏倒,改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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