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年时刚刚做上公爵的位置便遇到了年幼埃伊塔,可算是折磨了半辈子,曾以为自己的国君年长后便会稳重下来,没成想那股子邪性依旧不变,甚至还不如他的孩子。
埃维尔视线扫视一圈,略过劳德时没有一丝停留,径直抬步迈进主殿:“父亲,我回来了。”
清冷的声音不大,但却在极其安静的主殿内格外明显,一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埃伊塔一个挺身,几个迈步便走下台阶,甚至连手杖都忘记拿起。
最终停在埃维尔面前,一国之王面色凝重的瞪着面前的青年人,将对方全身上下,正面背面都检查一遍,又抬手在他背部不轻不重拍打几下。
半晌,他终于放过埃维尔道:“没瘦。”
埃维尔想起出发前父亲的警告。
埃伊塔满眼担忧,面上又装的满不在意,只是告诫他外出要及时用餐。
埃维尔抿了抿嘴角。其实是瘦了的,一路上饮食不定,瘦了很正常,他身穿盔甲将肌肉完全遮挡几乎看不出来区别。
他不好哄骗父亲,可又不能回答。否则接下来一月里是吃不到的饭菜。
“你手里捧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埃伊塔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薄毯上,不假思索的抬手挠了挠下巴,就想要伸手掀开那薄毯。
埃维尔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动作,不平不淡的撇了一眼面前一如既往‘幼稚’的父亲道:“父亲,先处理正事。”
“也是。”埃伊塔被自己儿子佛了面子也不生气,他慢悠悠走上主位,一边道:“给王子抬个椅子上来。”
很快,四名侍从抬着一把巨大的椅子进入主殿,埃维尔也没有拒绝自己父亲的心意,他坐入主坐,将墨里克放在腿边的空位上。
埃伊塔慵懒靠近椅子,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那得薄毯盖住的东西。
下一秒——那薄毯扭动几下。
诶伊塔:?
他儿子这是在外面捡了个什么鬼东西回来?
埃维尔无视他疯狂暗示的视线,慢条斯理的将差点扭开的薄毯又盖了回去。
埃伊塔不遮掩的翻了个白眼。
又随意抓起一个东西,猛的朝着身下一群人丢了过去:“老东西,将你今日说的话再说一遍。”
自己儿子舍不得打,别人他可舍得。
啪嚓的一声——瓷盘四分五裂碎在重人面前。
吓的几人连连吞咽几下。
劳德大公爵头颅压低,那双浅黄色眼睛却闪过一抹阴狠。
国王的性子邪,稍有不顺便会暴怒,唯一的优点便是格外宠溺埃维尔王子,好在埃维尔的性格向母亲,并且非常聪明,在这种极端的环境长大却没有养歪。
要说埃伊塔缺点,那整个菲斯利的贵族都能大骂他三天三夜,可又不得不说他在处理政务,以及对菲斯利有利的事上做出的选择非常准确,果断。
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就让菲斯利从一个小国变成一个强国,可以说全靠埃伊塔的果决。
这也让菲斯利的所有贵族对埃伊塔是又爱又恨极了。
劳德颤颤巍巍的直起身体,又不忘充满暗示的看向埃维尔对上那紫水晶眼睛时又抖了抖。一副就要昏过去的样子,语气又虚又长:“陛下……殿下……”
埃伊塔脸色一变,满脸止不住的嫌弃。
埃维尔没错过劳德的神情。他心中有了几分定数,随即淡淡出口:“父亲,劳德大公爵迟暮之年,长跪有损身体,还是让大公爵坐下再来说吧。”
埃伊塔刚刚被这群老东西差点气个半死,别说让这群人坐着,就是让他们站着,他都不解气。
他虽然气这群贵族没有脑子,老是会被他人煽动,可也并没有真打算要他们老命,只是自己海口放出去让他们跪上一天一夜,又不能说收就收。
埃维尔不亏是他的孩子,知道给父亲台阶。埃伊塔心里喜滋滋的,面上依旧板着脸,像是大发慈悲一般让侍从为大公爵抬了把椅子。
在看到椅子瞬间,劳德嘴角一抽。
他面前的椅子又小又矮,甚至没有一个靠背,坐下去虽然能舒服些,可一场下来也绝对不会好受。余光中瞧见埃维尔身下华丽的长椅,劳德心里一阵咒骂:“谢……陛下。”
埃伊塔:“继续说。”
与那名侍从说的意思相同。
劳德恭敬的将他心里想的说的一干二净,对比几个小时前,现如今说出的信息要饱满许多。
埃维尔观察数秒,平淡回转视线。他无法再劳德脸上看到有用的信息,这件事只能继续查。
埃伊塔:“埃维尔,你来说说。”
他紫水晶的眼里尽是平淡,非常客观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父皇,劳德大公爵。”
他继续道:“以前从未在哪处听说这这种奇特的动物,我觉得这件事不能立即下结论,劳德大公爵既然觉得这种宠物非常温顺。那就该仔细查清楚来源在做决定,不然伤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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