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段林神情寡淡看了段夕一眼,语调平缓:“有话就直说。”
段夕笑着把饭咽下去,小心翼翼看着段林又看了眼骆夏,半天才将嘴边的话说出来:“大哥,你现在都没说当初你改名字是为什么,我就是有点……有点儿好奇。”
饭厅里静的很,段夕一字一句落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另外两人全都抬起头齐刷刷地看向段林,包括骆夏。
对于这个问题整个段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好奇的。
段林原名叫段然,原本好好的名字不用非要改成段林。改名这件事还谁都没告诉,最后老爷子还是在迟家那边听说的。
老爷子从外边回来对段林发了好大的火,让段林在静室跪了一天他都说没有理由,就是想改。
段林夹菜的手缓缓收回,迎着三人的目光愣住,脑海里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一闪而过。
是为什么呢?时间久到段林都快要忘记当时心里给自己的理由是什么了。
那时,他刚发现自己对骆夏的心思不纯,少年满怀心事不知该何去何从,作为段家遵循礼教的长孙,段林只能将心底如野草般疯长的ai意连根拔起,让它成为一个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在此之后,少年如同被细密的网紧紧包裹,压抑的快要si掉。某个午后,他背着书包站在林荫大道上往上瞧,他看着遮天蔽日的枝丫,随风舞动的枝叶,徐徐微风略过衣角,他心底一颤。
他想只有在夏天,树木枝丫才会疯长,才会热烈肆意。
他余光看向一旁的骆夏,嘴角含着一点笑意。
他也一样,只有在她身旁,他才会肆意洒脱。
既然不能得见天光,那便将ai意隐藏。
“小孩子那么好奇g什么,赶紧吃完饭写作业。”段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厉声喝止好事的两人。
段毅和段夕被段林的话惊得瑟缩着脖子紧忙低下头。
段林很少在孩子面前这样说话,往日不管说什么都不会真生气,所以今天段夕才会大着胆子问。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骆夏看着脸se不太好的段林,在桌下轻轻挪动脚步,抬起脚尖在段林的小腿上碰了碰。
面无表情的段林在被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犹如面具一般的淡漠神情突然出现裂痕,眉心微跳,漆黑瞳仁震动一拍。
骆夏坐在他对面,嘴角g起望着段林耸耸鼻尖逗他开心,拿着只有两人才懂得小动作示意段林不要不开心。
段林心底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意泛泛,眼神直gg地盯着骆夏,眸se渐深,可随即被他压下去。
骆夏率先放下碗筷起身,推开的座椅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滑动声音:“哥哥姐姐们慢慢吃,我先去楼上写作业了。”
得到段林的允许之后,骆夏回了楼上房间,yan台风铃“叮当作响”,她随手带上yan台门,转身刚要离开,想了想又把窗帘拉上。
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很想要,可段林看起来不舒服,只能自己玩儿了。
骆夏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在房间里找着自己的新玩具,可找了各个地方都找不到。
身上泛起一层薄汗,骆夏面颊泛红,皱着眉头,双手叉着腰扫着房间内的各个角落,仔细想着玩具的位置。
盯着床底那块地毯呆愣出声,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放在老宅的玩具都被她藏在了段林房间的床底。
别无其他,藏在段林房间很安全,不会因为阿姨打扫房间而被发现,也……方便骆夏在段林床上肆意作乱。
门开了又合上,屋内拉着窗帘,日光全都被遮挡在外,房间内昏暗无b,段林还没回来。
骆夏将散在肩头微cha0的黑发拿皮筋拢到脑后,细腻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白亮。
走到段林床尾跪到地毯上,一手扶着床面,弯腰往床底找着东西,几缕发丝散落下来荡在侧肩,将神情遮掩。
床底有些黑,骆夏仔细找着那个略微泛粉的盒子,寻物未果,骆夏被迫将手机手电筒打开,下午还要上课,她没多少时间浪费,更何况,她现在……有些难受。
灯光乍起,眼前亮起一片白光,骆夏被激得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怔住,骆夏茫然又无措。
床底下什么都没有,地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心瞬间开始慌了起来,脚下一软结结实实的跪在地毯上,她手往里伸着四处摩挲,可整个床底都在白光照s下,每一寸都能看的十分清晰。
“在找什么,夏夏?”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骆夏瞳孔瞬间扩散,头猛地一抬“砰”的一声撞到了床。
“啊!”骆夏捂着头,蜷成一团瑟缩在地上。
段林顿时慌了神,拔腿走向骆夏,一把将人拢在怀里查看情况:“怎么样夏夏,有没有事?”
骆夏依旧捂着头顶,窝在段林怀里不敢去看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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