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正经的人才会觉得别人满脑子不正经……”她超小声地抱怨了句,总算舍得收回自己早已飞到海屑镇的思绪,“话说这地洞哪来的?这么深,真的是人工挖出来的?”散兵已经听到了那句抱怨,故意卖关子不告诉她:“你打听这么多,是想做什么?”荧怂恿他:“怕什么,你又没和愚人众签保密协议,就透露一点呗,等出去请你喝咖啡。”就算他以前真的签过,现在也作不得数了。“愚人众劳民伤财地挖这么大个坑,是想做什么坏事?挖空提瓦特大陆测试两极之间是否还存在引力?”她绕着他一圈圈地走着,“我怀疑这是多托雷用来骗项目经费的某种手段,如果核实可以匿名向女皇检举吗?”“…至冬这五百年来一直在组织人手向着地心挖洞,最开始是用劳工人力挖掘,后来科技升级了就换了机械设备来挖,”散兵被缠得没办法,只好遂了她的愿,“图什么?当然是地底的矿产资源,不然你以为用什么来支撑至冬这个庞大的工厂,用女皇的仁爱来发电?”“怪不得多托雷能在至冬蹦跶这么久……”荧忽然绕至他跟前,“你也在愚人众干了有五百年了吧,那你的积蓄呢?也不要了?不觉得很可惜么?”散兵避开她继续往前走:“身外之物罢了。”她背着手跟在他身后:“没有这些「身外之物」,在现世行走可是很麻烦的。”“…我又不需要吃饭,”散兵开始有些后悔打断了她方才的神游天外,至少瞎想时不会像现在这样烦人,“这么喜欢钱?不是有人脉么,我以前的账户余额,你有本事就去取吧,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她还真的认真想了下:“你的北国银行账户应该已经变黑户了吧?这么大一笔钱取出来肯定要惊动潘塔罗涅的。”“呵呵,你怕了?”散兵轻轻地哂笑了一声,“有贼心,没贼胆。”“得了吧,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余额,让我也体会一下巨款打水漂是什么样的感觉。”荧不禁想起自己账户里那笔巨款,如果这款巨款某天突然离开她,她一定会心痛到吃不下饭。“也就区区……”散兵随意地报了个数。荧双眼圆瞪,心脏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多少??”“瞧你这没见过钱的出息样子,”散兵嫌弃地瞥了她一眼,“看了感觉真可怜。”荧的心突然往下沉了一沉。哥哥还在的时候,他们兄妹一起倒卖各个世界的特产赚取旅费,她姑且也衣食无忧过好长一段时间。就算现在需要自食其力接委托讨生活,荧也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至少她还有得选择。这人还说她可怜,他自己在愚人众的处境才更可怜吧?那些钱怕不是他每次执行危险任务受伤后上面发下来的慰问金。“他们平时…都把活推给你干么?”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戳到他旧伤疤。“席位高的执行官会把「丑角」发下来的脏活累活全都推给席位低的人,”散兵倒是不介意跟她提起这些,他还没那么脆弱,“潘塔罗涅看似席位不高,实则掌握了大多数执行官的软肋,故而没人敢找他不痛快——毕竟没谁乐意下次行动时自掏腰包,走正式流程申请经费可要多花费上不少功夫。”以前是他在做,后来末席来了,那群家伙又看末席资历浅年纪小不顺眼,脏活累活自然就大多到了末席那,他落得清闲。“你现在不在了…这些活肯定全推给达达利亚来做了……”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要不是他们乱使唤人,现在达达利亚能有更多时间陪她吧?他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疤。“心疼了?”散兵空荡荡的胸腔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别看他这副单纯无辜的样子,虽然才当了几年执行官,但手上沾染的鲜血指不定比我还要多哦。”“…你这是危言耸听!”尽管知道散兵的话大概率是真的,但荧还是不太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他的不好。达达利亚是怎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今天还说了,要去纳塔执行任务……“他喜欢小孩子?不过是给惨死在自己手下那些冤魂「赎罪」的手段罢了,”散兵这话不知是在讥讽达达利亚,还是在自嘲,“至少他自己心安了,觉得他只要对任务外的人友善,他回老家时就还能做个好哥哥好儿子。”“他也是「执行官」,”散兵的声音逐渐变轻,“无论有多么冠冕堂皇、逼不得已的理由,作恶就是作恶。”“——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不要再说了……”荧终于克制不住激动打断了他的话。散兵咄咄逼人的口气也缓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她:“你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和他走这么近了…就这么喜欢?”最开始提到他的时候,她脸上的白痴傻笑都快要掩饰不住了。他手里一直拎着的吉光虫小提灯不知是不是有些疲了,现在看上去变得晦暗了许多。一如他此刻的脸色。荧满脸愕然地抬起头望着他。散兵怎么会知道………也是,他这么敏感。“…嗯。”虽然很不好意思,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承认了。没想到,第一次跟熟人承认自己这段不为人知的地下恋情,居然会是和散兵,她还以为会是和万达小分队里的某个成员……“恋童癖真恶心。”全然不顾及她略带扭捏羞涩的少女情怀,散兵不留情面地锐评道。荧顿时忘了刚才的羞涩,秒切回平时的状态:“哈?!他哪里像儿童了?”说老实话,她反驳起来也有些心虚,二十不到的达达利亚对于他们这些命长的老家伙来说,确实和初生婴儿也没什么区别了。看出她明显底气不足,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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