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只是,会被其他小朋友说奇怪的吧。」
「我才不在乎…只要哥哥做了我的新娘,我们就能一直一直,永远在一起了。」
……
啊…死去的记忆。
幼时她一直都比哥哥高上个几厘米,他因此低落了很久,直到后来青春期抽条才又反超她。
荧其实并不介意哥哥比她矮,但他本人却很是在意,牛奶没少喝,运动也没少做。
不对,想这些做什么,她是来找东西的。
荧清空了思绪,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那么多东西,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荧隐约记得,家里的储藏间存放着许多她玩腻了的玩具以及各种杂物,该不会全被他塞那了吧。
就在她气鼓鼓地冲到储藏间门口,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
“荧,你在这里做什么?”
空突然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端,他脚下拖曳出狭长的影子,没发出一点动静。
她被吓得后退了半步:“你还好意思说,我房间里的东西被你藏哪去了?”
“先吃饭吧,”他走过来,牵住她的手腕,拉着往外走去,“你要找什么?一会我帮你找,里面灰尘很多,脏。”
空做饭的手艺又恢复了以往的水平,但荧以冰棒吃多了肚子疼为由,只吃了很少。
之前她也提出过换她来掌厨,但空受伤失落的神情让她及时收回了提议。
“都跟你说了,少吃几根冰棒,现在知道疼了,药和水都在这里了,睡前记得吃。”
空将温水和药片放在床头柜上,不放心地跟她又确认了一遍:“今晚真的不要我陪吗?再做噩梦就立刻叫我。”
“不要,在你把我的东西找回来之前我都不要理你了。”
她佯装生气,背过身不看他。
“…好,我再找找,要我泡些姜茶或可可吗?你是不是生理……”
“不是!再继续啰嗦下去真的会变老爷爷的。”
待空走远,荧将药片丢进了床底下。
她用力地用指甲掐着自己,担心一不小心就又睡过去了。
今晚没怎么吃东西,她才尚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一旦吃了,必定会睡到第二天傍晚,每天醒着的时间就空在家的三四个小时,一连两周都这样,太奇怪了。
她不愿意怀疑空对她的爱,她也相信哥哥永远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她只想知道真相,那个空一直苦心藏匿起来的,真实的世界。
尽管再怎么自欺欺人,也还是要面对事实了。
再三确认过家里彻底没有人了,荧才提心吊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空随时都有可能折回来,她要在他回来之前调查清楚一切。
她直觉,秘密就隐藏在储藏间的门背后。
再次站在储藏间门口,荧有些心神不宁。
真的要放弃如今平静的生活,去面对「真实」吗?
现在…她和哥哥两个人在一起,多好啊,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只要在哥哥身边撒娇就好。
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还有人在等她,在担心她。
这里…并不是她旅途的终点。
真相,也不应由哥哥一个人来背负。
无须任何密码机关,这扇门仿佛就是为了等待她来开启而存在的。
她手探到墙壁上的开关,“啪”的一下按开了储藏间的灯。
惨白的灯光下,她看到了无数张脸——她自己的脸。
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她的照片。
她和各种「梦」中出现过的「同伴」的照片。
这些「她」的头上,都戴了蓝白色的花,「因提瓦特」。
这一张,是她和「派蒙」在冒险家协会门口等待任务刷新时的照片,她俩一人咬着一只摩拉肉,吃得不亦乐乎。
这一张,是她在蒙德第一次过风花节时候的照片,「温迪」召集了一大群人在风神像脚底下开班学习诗歌,她担任他的助手,一脸苦恼地帮着翻阅诗稿。
怎么还有她和「钟离」去不卜庐买永生香时候的照片?照片上「公子」正笑得前仰后合,「白术」和「七七」也在,其中「钟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还看了眼镜头。
啊,在千手百眼神像底下劫法场的也有,这张把「将军」拍得好帅,一会偷偷带走私藏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虽然她和「托马」都有点狼狈就是了。
试胆大会…?她和「绫华」手挽着手在前面走着,而不远的树后,「绫人」对着镜头做了个「嘘」的手势……原来他这主办方一直在啊?
这张就有点离谱了,为什么「纳西妲」在冲着镜头笑着挥手啊?而她和「派蒙」还一无所知地在那啃米圆塔,就连她旁边的「散兵」都厌恶地用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防止被镜头偷拍到了。
真怀念啊……个鬼啦!
什么时候偷拍了这么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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