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吃不下饭,暂且不提。刚开始我真对着他吐了,他怒不可遏拍着我的背,生怕我做些不干不净的事,你要是敢去外面鬼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听着不像真话,我无比失望。
林盛撂下这句话就找他的可人儿去了,他的可人儿能抚平一切不顺与烦恼,呕。
迎接继母继弟的那一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持续了一个暑假的燥热也因此转为酷爽,每一片飞舞的绿叶都在昭示着接下来的不详。我事先观赏了多部悬疑犯罪片,提前备好作案工具,拿着水果刀蛰伏在玄关角落。我一边注视大门口的情况一边摩挲刀柄刀身锋利,边刃流畅,绝对是把得心应手的好凶器。我探出半颗脑袋迎着烈阳眯眼观察了半天,迫不及待对着空气比划,由于这把刀擦的太过干净,我发现刀里的小人正捂着嘴惊恐地往后撤退,哆哆嗦嗦地说,林、林小姐,你拿刀干什么?我这不还没干什么呢吗?我不爽,想杀人。
车轮碾地的声音终于来了,林盛大摇大摆地将爱车停在院中央,我胸口仿佛拢着一簇业火,烧不尽浇不灭,还愈来愈旺。我依稀辨认出映在挡风玻璃内的一男一女,他们有说有笑聊得很嗨皮,中间夹着一张模糊且熟悉的面孔,巴掌大的脸又乖又纯,我的脑细胞慢了半拍,水果刀都拿不住掉地上了。
别碰我!都他妈别碰!
根本没有人碰我,我自导自演舞出一道霹雳闪电,边跳边往外奔,不小心崴了脚摔下台阶,操他蛋的,滚滚滚滚妈的一群傻逼,再笑老娘撕了你们的嘴!我瘫着不动,林盛急急忙忙关了车门跑过来,束手无策地围着我转,叽里呱啦喊我筱筱!筱筱!灌了我一耳朵噪音。
我被喊得不耐烦,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满血复活:
干嘛?我又没死!
他一脸没死就好的庆幸,蹙着眉怪罪我,我不是都交代过你吗?回去换好衣服再下来听话,妈的都给我说无语了,我就这样穿你管得着?怎么?怕到手的小老婆被我吓跑了?林盛见我丝毫不听劝,立马钳住我的双臂要扛我上楼。他完全做得到,我爸体型健壮,能一拳打爆三个我,我的小打小闹在他眼里就跟闹痒痒似的。我被他抬起来,双腿像只被捕的乌贼乱蹬,拖鞋完美地甩飞至空中转了个圈,啪唧一声拍在车顶。
擦伤混着泥沙和汗水令我又刺又痛,挣扎的幅度也没之前凶猛了,林盛稍稍松了些劲,趁机教训我,让你对着干,这下知道痛了,我在心里骂他狗逼。
阿盛,你让她自己走,没事的。呵呵我自己走,我他妈立马让你有事。
我刚想挤兑她几句难听的,没想林盛真顺了她的意,放开了我。林盛不配当我爸,他只是个下半身控制大脑的狗逼,这种男的就应该被拉去古代做阉人,哈哈他是我爸我都替他害臊!我搡着关越歆,大喊让她滚蛋,滚出我的家。林盛拽住我呵斥,够了林筱!你还有没有规矩了!我又朝林盛呸了一口。
大善人关越歆不计前嫌,轻声细语安抚我爸,说我只是情绪激动,给我点时间冷静,不要伤到我了。我磨牙霍霍嚼碎她虚情假意的袒护,疯红了眼一顿隔空手削(就是有种需要拿着手柄乱挥,猛砍水果切中了能得分的VR游戏)。我砍西瓜,砍林盛,砍关越歆,砍
他垂着柔弱的眼尾,食指紧张地抠了一下,抬起小脸喊我:
筱姐
我毫不留情掴了他一巴掌:
给我滚出去!谁他妈让你们来的!都滚啊
他愣愣眨着睫毛,眼眶逐渐变得湿润通红,很快落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我仔细辨认他的唇语,跟着动了一遍,还是看不出他想说什么:
他妈的你是不是在骂我?!
我想再扇过去,林盛率先制服我,不给我机会挣脱,将我一路拖回屋。用人们站在角落各处,不言不语地看着我进行这场闹剧,随风飘摇的几撮细发塞进我嘴里,其余散在耳边,或许在那群人眼中我与一只乱吠的疯狗无异,区别在于我骂的是人话。
林盛将我扔进房间,他脸颊留着两道血红的抓痕,一边一个很公平。他叉着腰怒发冲冠地指着我说哪也别去了,就待在房里好好反省。我咬着后槽牙,从鼻尖不屑地哼出一口气,昂着头问他,我走还是他们走。林盛正准备关门,闻言叹了一口气,想都不带想地回:
谁都不用走,你先冷静冷静。
林盛说的话犹如沉甸甸的石粒,在我心里下了一场无情的狂风骤雨,划破了我的眼睛,我低头看向膝盖,操好疼啊。
蒋慕然的小跑开进前院时林盛和关越歆在嘴对耳说悄悄话,我不幸打断了他们的浓情蜜意,所以林盛看起来还挺气急败坏的。我将书包挎上右肩,随意瞄了眼坐在沙发角落的易矜,他姿势端正,眼神纯良地望着我,嫩牛五方都没他嫩,可他越天真,我越恨不得弄死他。
林筱,你站住!我爸吼我回去。
我头也不回朝他比了个中指,蒋慕然刚进门,不知看到什么,突地扣住我后颈把我按进他怀里。林盛还在叫,你要跟这个浑小子去哪?!我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唇任他进出,津津有味地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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