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江茳从柔软的床里醒来。
窗外有细碎鸟叫,楼下隐隐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昨晚睡前忘了拉上窗帘,午后的阳光正从缝隙中穿入,温柔地洒在床沿。
她蜷起腿靠在床头清醒了片刻,转身从枕头旁拿起手机,打开社交软件,把提前编辑好的博文点击发送,看着发布成功后,才从床上起身。
洗漱完,江茳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回復着点讚数较高的几条评论。这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条商业笔记,近期数据很好,短短几分钟互动量已经过百,她点开微信把笔记链接发给pr后,便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江茳大学起就在做自媒体,她五官生得极好,眉如墨画,丹朱红唇,一双秋瞳翦水,独一份的中式美人气质让她在社交平台上备受青睐。起初只是偶尔发发照片,发现涨粉很快后,她开始用心经营,做到现在,已是一名有几十万粉丝的颜值博主。工作自由,每个月靠着接广告的费用,也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搬来杭城已有小半个月,因为刚搬新家的缘故,她很少出门,每天除了拍图就是窝在家里,隻偶尔去楼下的花店买花。
因为工作需要,一些大牌产品的拍摄需要特定的氛围,她没有助理,幕后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完成。想着拍摄需要的道具,江茳在网上搜索,发现同城评价最高的一家花店竟然就在她家楼下。她去买了几次,印象不错,花店叫「枝物集」,装修的很有格调,在社交平台上小有名气,很多博主都po过打卡照。
正想着,她转头看向餐桌上的鸢尾,这几日疏于打理,花瓣已经焉了,再望向窗外,连日阴雨,今天正好放晴,她起身去卧室换了身裙子,准备下楼再去买束花。
“叮铃——”挂在门上的木质风铃响了,门被推开,花店里钻进一股阳光的气息。
裴泾正在柜台后面给一束芬德拉上内衬,午后的花店鲜有人来,一抬头,却发现是她。
“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裴泾放下手中的花束,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客人。
她今天穿了一身荡领的米色针织长裙,脚上随意穿了双毛绒拖鞋,黑色长发披在身后,衬得露出的肩颈更白,眉眼素净,一张脸未施粉黛,更显得气质清冷。
裴泾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两点十五分左右。
花店的大多数顾客都会在清晨或是傍晚下班时来买花,午后一二点的时间他一般都是在休息。
眼前的客人这段时间来过好几次,每次都会挑选一些风格浓烈的花束,且大多都是在一两点的时候。
他很好奇,为什么总是在午后来买花。
江茳不懂花艺,左右看着,她看到一簇颜色复古的红色小花,便指着那一处问:“这是什么花?”
裴泾往那边看去,“巧克力泡泡,是玫瑰的一种,花语是复古典雅、浓郁而优雅的爱情,喜欢这个么?”
那些小花紧挨在一处,饱满可爱,像中世纪庄园里严肃的矮个卫兵。
“嗯,很可爱。可以帮我包一束这个吗?”
江茳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蹲下身去凑近。
裴泾看着半蹲在地上的人,微微贴身的针织裙包裹出线条柔和的腰身和丰满挺翘的臀,荡领无意间漏出的胸脯雪白饱满,沟壑诱人。
花不及人。
裴泾想着,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还有其他喜欢的么?配花呢?”裴泾问。
“没有了,老板你随意发挥就好。”江茳心情很好,她伸手碰了碰眼前的花瓣,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好。”裴泾又低头看了她片刻,然后从柜台后走出来,取了几种花材,转身去了操作台。
等待的间隙,江茳起身打量着店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却还是心里惊叹于这家花店的装修。
推开木质的店门,花店入口处正对着柜台,柜台上有一小方操作台,剩下都摆满了用作展示的干花和饰品。左边是一大片的鲜花区,各色的花枝风情各异,花瓣湿润,透着新鲜的朝气。
再往里,是前台和鲜花操作区,临街一面做了透明的橱窗,窗前摆着英式下午茶的桌椅,店里四处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和木质装饰品,像是闯进了一片吉普赛秘境。
透过鲜花区,江茳可以看到在操作台低头忙碌的男人。花店的老板长得很帅,她第一次来买花时甚至还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
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午后阳光明媚,光线透过玻璃窗倾斜在他身上,他站在光影交错处,偶尔抬起头的时候,能看到轮廓深刻的侧脸,鼻梁高挺,眼神认真,头髮是纯粹的黑,在下午的阳光里染上了温和的色泽。
十月里的杭城气温宜人,他套着一件布艺围裙,里面隻简单穿着一件白衬,下身一双长腿被收束在黑色的西装裤里,宽肩窄腰,这一身普通的装扮硬生生被他穿出几分定製的感觉。
裴泾正低头搭配着花束,既然没有额外的要求,他打算配上几支卡布奇诺玫瑰和细叶尤加利,用牛皮纸包束,带一点橘调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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