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其曰自己高中时帮过沈易修不少忙,这都是他应得的。
顾渺对这说辞感到好奇,她想象不到沈易修这般性格的人,会去找人帮忙。
他一向是能自己解决的事就自己解决,没法解决就想办法解决。学生时代的困难要比社会上少得多,顾渺问起,沈易修只轻飘飘道:“时间太长,不记得了。”
闻言,顾渺眨了眨眼睛,也没再细问。
到了晚上。
刚提出这个提议时,顾渺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真要和何轩见上面,后知后觉的尴尬劲儿涌现上来,顾渺顿时如坐针毡,思索着该说什么当开场白,甚至心里开始后悔。
果然冲动是魔鬼。
何轩又不认识她,他提出的也是要和沈易修叙旧,她一个外人,闲着没事插一脚进来做什么,她也不是个很擅长找话题的人啊。
顾渺叹第一口气的时候,沈易修还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口,第三口,察觉到她的紧张情绪,他握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轻声询问:“怎么了?一直在叹气。”
顾渺诚实道:“我有点紧张。”
“你这位朋友应该不会嫌我打扰到你们吧。”顾渺小小声,“要不我还是先走——”
“怎么会。”顾渺的担忧在情理之中,沈易修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握紧些,希望她能从他这里,汲取些勇气,他斟酌着说,“他这个人,话比较多。”
“我和他认识那会,他就从来不会让话掉在地上,现在也在做销售,不用担心。”
顾渺舔了舔唇,还想说些什么,沈易修眉梢轻扬,又补充道:“你要是见何轩都紧张,之后见陈司泽他们怎么办,有几个人你也不认识。”
两人说话间,当事人推门进包厢,进门先是一句惯例道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堵了会儿。”
不等回话,瞧见座位上的顾渺,他立刻摆出张笑脸:“这就是嫂子吧!您可真好看,怎么看上我沈哥这只闷骚怪了?”
沈易修皱起眉,顾渺对这称呼挺感兴趣,询问了一遍:“闷骚怪?”
“嗯哼。”
料顾渺在场,沈易修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何轩冲她挤挤眼睛:“你不觉得吗?沈易修就是那种不爱多说,只管做的人,高中那会我问他要作业答案都得看他心情,但每次打完球回来都能在桌子上发现东西。”
“何轩。”沈易修打断他,沉着声问,“你很闲吗?”
何轩哈哈笑了两声,指着他说你看吧,这就急了。
和沈易修描述的一样,压根不需要顾渺考虑找话题的事,何轩是顾渺见过话最多的人,丝毫没有和陌生人初见的尴尬,仿佛路上随便抓个人都能唠上半天。
顾渺觉得,这样的人才不该拘泥于销售,他还可以去做脱口秀,或者自媒体。
他给顾渺分享了许多高中时的趣事,比如老班开始想让沈易修当班长,被拒绝了,这担子才被甩到他头上;比如沈易修高中时不爱和人讲话,还是他锲而不舍,热脸贴冷屁股凑上去才换来点好脸色。
“就算这样还有好多小姑娘暗恋他,找我帮忙给他递情书。”何轩给自己倒了杯酒,捂着胸口作悲伤状。大抵是很少能和人吐槽这些,今天的他格外激情和亢奋。
“你知道吗!我原本还以为是我人格魅力大,结果一看全是写给他的!当然,沈哥一封没收,他的眼里只有学习,对恋爱毫无兴趣,我以前问他兴趣爱好是什么,他竟然跟我说刷卷子!你说离不离谱!”
顾渺附和:“太离谱了,怎么没点像样的兴趣爱好。”
“刷卷子勉强也算兴趣爱好吧。”
何轩笑:“其实沈哥打篮球也打得很好,有机会你可以看看。”
又聊上几句,顾渺提起她今天过来的原因,何轩表示讶异:“那个我听说过,当时在朋友圈还挺火的,大家都在转发,原来是你和朋友办的吗?”
他发自内心称赞:“你真厉害。”
顾渺提起那只黑猫,何轩遗憾表示他没有相关印象,对于状元预定倒是有:“当时我们那届状元预备有两,一个沈哥,一个柏思恒。结果沈哥转走,柏思恒转道去艺考当明星,在学校还闹挺大。”
“不过柏思恒这小子也挺行啊,现在当明星也当出名堂来了,当时都骂他疯了,结果人家现在赚的是我们几百倍。”
夸完一个,还不忘狗腿地补一句:“不过还是没有我们沈哥赚得多。”
提起沈易修,他长叹口气。
“你也真是的,说走就走,连个通知都不跟兄弟说,还是我去缠着老班,人才肯告诉我。”
多年未见情绪上头,何轩自顾自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有些醉了,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昨天沈哥跟我说他结婚了,把我吓一跳,还以为做梦呢。说真的,我还以为你要沉浸在你白月光女神的回忆里——”
话音未落,迟迟未出声的沈易修一个眼刀飞过去,何轩本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酒都醒了几分,帮忙打着哈哈:“嫂子你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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