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什么来。”玖茴扯住祉猷袖子:“这个速度刚刚好!”
“哦。”祉猷看了眼袖子,闭上了嘴。
回到宗门,玖茴看着祉猷把信写好,拜托鹤仙人把信送往九天宗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祉猷看了眼窗外:“今夜的星星很亮。”
“是吗?”玖茴把头探出窗外,“确实很亮,可惜外面到处都是积雪,躺在树上不舒服。”
祉猷沉默地走到她身边,张开手掌轻轻往院中一划。
刹那间,积雪融化,树齐开,枯萎的草从泥土中冒出新芽,无数朵争相绽放,整个院子几乎成了最绚烂的海。
“现在可以了。”祉猷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对跟着他一起出来,满面惊喜的玖茴道:“这是简单的枯木逢春之术,不过比步庭在揽月湖使的术法略精细些。”
“步仙尊?”玖茴正在赏,听祉猷提到步庭,努力回忆了半天:“你是说他今日让揽月湖岸树木草复活那事?”
“嗯。”祉猷绷着嘴角。
“我都没怎么注意。”玖茴别了一朵牡丹在鬓边,掏出镜子照了照:“哪还用比,当然是咱们的院子更好看。”
祉猷绷着的嘴角松开,他把手背在身后:“那时你盯着脚边的小看,我以为你喜欢。”
他用术法变出两张摇椅一张矮几,等玖茴坐到椅子上,在矮几上幻化出玉瓶,采来朵插进瓶中:“步庭复活的寡淡稀少,还是满园繁更漂亮。”
镇妖狱下,积雪几日未化,脏污的雪泥与落叶混在一起,更显破败与凄凉。
“步庭小儿,你又来了?”赤泉发出嘲讽大笑:“这么多年你都找不到除去本尊之法,来此处又有何用?”
步庭划破食指,用心头血打开镇妖狱传送阵,把极恶之气传入镇妖狱顶层。
“毒?”赤泉狂妄道:“本尊不畏天下任何毒……这是极恶之气?!”
“你身为名门正派宗主,为何会有极恶之气?!”赤泉发出凄厉惨叫,塔内传出他翻滚撞墙的挣扎声:“是谁,究竟是谁告诉的你?!”
赤泉的惨叫越来越烈:“步庭,你这个行事狠毒的伪君子,为了对付我,竟用天下怨灵血骨炼制恶气,难道就不怕天下人知道?”
“原来你畏惧的是极恶之气。”步庭听着赤泉的咒骂与哀嚎,神情淡漠地往后退了几步:“万年大妖,也不过如此。”
“步庭,本尊要诅咒你,诅咒你永生永世不得飞升,不得所愿!”
步庭平静开口:“何须诅咒?”
南砜捧着一封信过来,小声反驳:“恶妖的诅咒,从未灵验过。”
“啊——”
赤泉的叫声更加惨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祉猷:不就是枯木逢春,开满园,谁又不会?
拜访
“何事?”步庭挥袖把整座镇妖狱封印,转身看向南砜手中的信。
“师父,徒儿有一事想要麻烦您。”南砜把信揣进袖中,神情尴尬不自在。
见南砜把信收了起来,步庭走下台阶:“有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徒弟拿着信急匆匆赶过来,甚至连情绪都忘记了掩饰。
“祉猷道友交给徒儿的那个葫芦……”南砜小声问:“那只葫芦对祉猷道友十分重要,徒儿想等您用过之后,给他送还回去。”
步庭抬首看他:“除了此事,就无他事了?”
南砜摇头。
“拿去。”步庭把葫芦抛给步庭:“你是九天宗的掌派弟子,也是未来的九天宗宗主,切忌与小宗门弟子来往过密。”
南砜解释:“若非玖茴与祉猷两位道友及时阻拦魔修作恶,恐恶气早已扩散开来,徒儿只是不忍祉猷道友损失心爱的葫芦。请师父放心,身为九天宗弟子,徒儿绝不会因为私情,偏爱任何一个宗门。”
“很好。”步庭沉默片刻,轻笑一声:“懂人心,知善恶。去吧,把葫芦还给望舒阁的人。”
他这个徒弟,近来似乎已经顶撞过他两次了。
“是,师父。”南砜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师父,恶妖诅咒之言荒诞可笑,请您勿放在心上。”
步庭轻轻抬手,没有回头,语气平淡:“诅咒之言,为师从不在乎,你自去吧。”
“徒儿告退。”南砜揖了一礼,缓缓转身离开。
路过正殿时,他看了眼修剪整齐的草丛,想起那夜疯长的藤蔓。
几位长老接连查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查到幕后之人。这件事仿佛是某个人突然想出来的主意,没有预兆,甚至没有目的。
非敌亦非友,像是一个……看热闹的人,拿九天宗制造了一场热闹,热闹散尽,这人也就离开了。
玉狮子重新变得威风凛凛,壁画也恢复了它的神秘与尊贵,唯有师父的玉雕像,被师父下令搬走。
“掌派大师兄。”两个亲传弟子匆匆而来,走到南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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