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霁闻言脚步一顿,想到自己从昨日天不亮便离开王府,今日天黑才回来,也不知傅元宵有没有来找过他。“本王离开后,王妃有来过吗?”许岩道:“王妃来过一次,属下告诉王妃王爷回来的时辰。”箫霁闻言猜到傅元宵为什么会等他用晚饭。“去储玉宛。”此时,储玉宛内,灯火通明。傅元宵坐在桌前,盯着面前香喷喷的饭菜,又时不时扭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厚重的帘子前日就拆了,门大开着,只要箫霁一来,就能看见。实在饿的不行了,她想吃块糕点垫垫肚子。手还没拿到糕点,门外传来脚步声,傅元宵闻声望去,就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进来,他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袍,披着玄色狐裘。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她笑着起身迎过来,“夫君,你回来了。”箫霁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一看便知刚出锅不久。他收回视线望向傅元宵,“等本王很久了?”“没等多久。”傅元宵拉着箫霁的手臂走到桌前坐下来,拿起一双筷子递到他手里,“我们先用膳,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话音刚落,就听见两声肚子叫,“咕噜咕噜。”箫霁垂眸扫了一眼她的肚子,怪不得这么急着吃饭。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饿?”傅元宵低头看着肚子骂了一句,一点也不争气,马上就能吃上了,你还叫?她抬起头望向箫霁,有点不好意思,“是有些饿了。”箫霁轻笑,“坐下来吃吧,别饿坏了。”傅元宵提着裙摆在凳子上坐下来,见箫霁动了筷子,也拿起筷子夹了肉就往嘴里送。箫霁瞥了一眼傅元宵,正好瞧见她吃肉的样子,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养的猫儿,吃东西时也是这样,小口小口吃着,却吃的津津有味。食不言寝不语,傅元宵还是知道的,她等吃完在说话。等用完晚膳,箫霁拿婢女递过来的方帕,举止优雅地擦拭着嘴角,他刚才可是看见傅元宵吃了不少肉。“出去走一会。”“好。”傅元宵擦拭完嘴巴,便站起身,等箫霁站起身后,与他一同走出去。屋外,月朗星稀。等下了台阶后,傅元宵伸手握住广袖下的那只手,手掌宽大,只有手心有些温热。箫霁感觉到被一只手握住,温热细嫩,触感熟悉。他只是顿了顿,并未甩开,垂眸看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傅元宵发现箫霁并没有甩开他,有些高兴,牵几次就习惯了,也就不会甩开她了。“夫君昨日去哪了?”箫霁道:“出去办了一些事。”“夫君好忙。”傅元宵顿了顿,又道:“夫君不要累坏了。”箫霁闻言笑了笑,“嗯,本王会的。”傅元宵发现箫霁在笑,歪着头去看他的脸,“夫君在笑什么?”箫霁看着面前歪着的一颗小脑袋,正一眼疑惑地看着他,“本王在高兴,箫儿知道心疼本王了。”傅元宵闻言笑了,“那是自然,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自然要心疼夫君的。”箫霁听见一家人三个字时怔了怔,熟悉道陌生的三个字。在他眼里,早已经没有一家人这个词汇,即便流淌着同样的血脉。现在,有人告诉他是一家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瞧着她一脸认真地样子,没有一丝的虚伪与敷衍。夜色下的凤眼漆黑幽深,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宵儿,会一直这么认为吗?”傅元宵依旧很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了。”箫霁笑了一下,“那就好。”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眼见着要回去了。傅元宵想到还有话没有问,她拽了拽箫霁的手,“夫君。”箫霁垂下眼帘,“怎么了?”傅元宵停下脚步,箫霁也跟着停下来。她缓缓抬起头,此刻,他们正站在廊下,偏偏这里一盏灯也没有。只有夜空的月亮,发出温柔的光,却不足以瞧见他那俊美无双的面容,身后树影摇曳,沙沙作响。“夫君为何不亲我?”在傅吟霜的引导下,让傅元宵觉得,夫妻间亲亲才是正常的,才能如此没有顾及的问出来。箫霁闻言愣在当场,大概是没想到小傻子会这么问他。活了十九年,什么事都遇到过,试探、怀疑、嘲讽,他都能从面对。居然被不是问题的问题愣住。傅元宵又道:“我都亲了夫君两次。”最后两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夫君一次也没有过。”箫霁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错觉,她是在委屈?委屈他没有亲她?箫霁想想觉得好笑,他没有笑出来,怕小傻子生气。他可没闲工夫哄人。“你觉得本王该亲你?”傅元宵认真地道:“我们是夫妻,我都亲你了,难道不该礼尚往来吗?”这次,箫霁没忍住笑出来,还知道礼尚往来?她当亲吻是什么?也只有在傅元宵面前,他才会毫无遮掩地笑出声。傅元宵见他又笑了,气鼓鼓的,“夫君再笑,我就不理你了。”箫霁闻言就知道小傻子生气了,他努力忍着笑:“好好好,本王不笑。”傅元宵想了一会,觉得箫霁肯定不知道夫妻间要做的事。她抬着下巴,“夫君是不是不知道夫妻间应该亲吻?”箫霁问:“为什么这么说?”傅元宵道:“夫君肯定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学夫妻间的事,所以才不知道夫妻间要亲亲。”箫霁闻言,差点又笑了。小傻子的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他忽然想起来,小傻子忽然亲他的脸,又亲他的嘴,肯定是学别人的。这些话肯定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箫霁的眸色立马变得阴沉起来。傅元宵以外箫霁是在不好意思,以外之前还夸下海口,什么都懂。“夫君不知道也没关系,又不是每个人天生都会的。”箫霁抬眸看着她,“宵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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