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多礼。”秋知恕摆了摆手。“这位肯定就是八方派来的使节,镇朝大将军卓勒将军了吧?”陶虔生面向卓勒,恭敬行礼。“在下是胥罗御史陶虔生,久仰将军大名。”“御史大人客气了。”卓勒朝他微颔首。陶虔生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一番,随即又面向秋知恕。秋知恕睨了他一眼,淡声道:“既然陶御史前来,那么咱们明儿个就可以启程前往长观城。”“不过王爷脚上似乎还有伤”“不碍事。”陶虔生轻点头。“王爷鸿福,自然能够安然度过万劫千难,庆幸的是朝阳城伤亡不多,房舍倒塌的也不过十数幢左右,许是这里邻近胥罗山,受到胥罗女巫的保护所致。”“无稽之谈。”“王爷,下官此言并非空穴来风,满街上听人喊着女巫现世,说有个姑娘只抚了个男童的脸,那只剩一口气的男童竟然疫疗,身上半点伤皆无。”卓勒闻言,≈ap;ap;x5c3d;≈ap;ap;x7ba1;脸上淡然,心底却是扎实地吓了一跳。是卓雅吗?但她不是说可以使用幻术让人遗忘?“许是骗人的把戏罢了。”秋知亲”不以为意。“可下官当时正经过那里。”因为人潮挡住了马车去路,他便多看两眼。“虽说没瞧见那姑娘到底是怎么做的,但那孩子确实是清醒了,这点错不了。”“真有这回事?!”秋知恕微眯起眼,想起了明明带伤的绿柳,却在一夜之后可以随意走动的怪事。“下官愿以项上人头起誓。”像是怕秋知恕不信,陶虔生努力回想着。“那位姑娘下官有看见,面貌清雅带艳,浑身不同凡人的气质,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而她身边还跟了个小≈ap;ap;x59d1;≈ap;ap;x5a18;。”“喔?”秋知恕沉吟着。卓勒垂睫不语,就怕卓雅在这当头露了馅,节外生枝。才刚想着,就听见外头响起年巽央的声音“胥罗的御史大人和魁王爷都在头子房里,雅姑娘要不要先回房歇会儿?”卓勒心跳加速,就怕她不听劝,硬是要进房,要真被这陶虔生撞见“好吧,我先回房了。”等脚步声一离开,卓勒这才松了口气。“王爷,要不要下官去打探那位姑娘的消息?”“不用了。”秋知恕唇角勾笑。“因为本王知道她是谁。”卓勒闻言,蓦地抬眼。“王爷知晓那姑娘来历?”秋知恕望向卓勒,笑得不怀好意。“那位姑娘正是卓大将军的未婚妻。”“嗄?”卓勒拳头收紧,恼他的联想之快,更恼他蓄意挑起纷争。“王爷说笑了,卓雅不过是个寻常姑娘,说她是胥罗女巫实在太抬举她了。”他缓缓勾起唇角,笑意却未抵眸底。想以卓雅扣住胥罗皇帝再反将他一军?想得太美了!掌灯时分,卓勒独坐房中不语,直到年巽央领人送来膳食,瞧见了尾随而至的卓雅,才让他的俊脸添了几分柔和。膳食摆了一桌,卓勒始终未动,而是将卓雅轻搂入怀,卓雅一望便知肯定是发生了些烦心的事。“怎么了?”虽然她享受卓勒的主动,但不喜欢卓勒为他人而不乐。“明日要前往长观城。”“嗯。”这是早知道的事了,不是吗?“你留在这儿。”卓雅微扬起眉。“要这么做也成,但你必须先让我知道为什么。”配合不是即题,但要让她知道前因后果。卓勒想了下,把御史说的话和他跟秋知恕之间的协议大略说过一遍。卓雅闭起眼,把前因后果想过。“所以说,你要煽动秋知恕,秋知恕也从善如流跟你借兵,想要自立为王,可他不满主导权都在你身上,所以故意跟御史托出我,一旦我随你到长观城,那胥罗皇帝自然就会对我兴起极大的兴趣,甚至会留置我也说不定,到时就可以藉此牵制你,不让你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聪明。”“既是这样,我更是非去不可。”“卓雅。”卓勒眉头一沉。
“卓勒,咱们想做的事是一样的,你要除去秋家兄弟,我正好可以让胥瑜成为女帝,要是我可以牵制住秋家兄弟,你要做什么事也就不会绊手绊脚的,不是吗?”“卓雅,你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你受到什么伤害一一”未完话语因怔愣打住,只因他瞧见她纤指一扣,轻而易举地将梨木打造的圆桌给扳下一角。“你认为有谁伤得了我?就算伤了我又何妨,我可是不死之身。”“可问题是,你的幻术瞒不了人,否则陶御史又怎会有机会在秋知恕面前提起此事?”卓雅不以为意地耸着肩。“也许是因为我刚使用了能力救了个孩子所致。”况且她也少有机会对那么多人使用幻术,有几例失败应该算是合理范围内。“你是不是饿了?”他记得她说过,饮血是因为饥饿,但也是为了蓄足力量。[有点。”“那”正苦思上哪找血,她却已舔上他的颈项。“明天要赶路,良宵难得,你得好好把握。”卓勒闭了闭眼,好气又好笑。“你别戏弄我,我以为你真饿了。”“谁要你那么紧张?”“我”“吃饭吧。”她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摆。“我说过,我绝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什么时候扮演什么角色,我心底很清楚。”虽说她喜欢他护着自己,将她捧在手心里疼,但她也想让他知道,她有多大的能耐,可以为他省下多少力。“卓雅”“卓勒,你要记住,我不是寻常姑娘,没有人伤得了我,你实在没必要替我担心,反倒是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俄要是没在身边,你要多加小心。”呵,鲜少有人会担心她的安危,这感觉倒还挺新鲜的。“希望一切可以顺利。”“不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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