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庭芳,你还没说今天想告诉我什么?”在大哥问她的同时,她的眼角也瞥见庄品翰转来的目光。在此情况下,她能说什么?关于她仍未死的事,她只打算告诉大哥和家人,可没打算让庄品翰知道,要是他晓得她借尸还魂,不把他吓跑才怪,说不定庄品翰还当她是神经病呢。她爱庄品翰,但是这份爱能持续多久?每一份爱都有期限,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一辈子,不过以机率来论,能维持一辈子的爱少之又少。她爱庄品翰,所以不敢把自己重生的秘密告诉他,凡事可能会伤害感情的事,她都会避开。别看她好像很坚强,在爱情面前,她其实也会害怕、也会脆弱,因为如此,才会想用一层一层的墙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这样保护爱才是最安全的。“我想告诉大哥的事,就是我交了男朋友。”她一边说,一边把头靠在庄品翰肩上,绽出甜蜜的微笑。事到如今,只好临时编一个理由了。江庭华笑道:“原来如此,那可恭喜你了,你眼光真不错,我看你这位男友条件很好,你要小心,他可能是很多女人喜欢的对象喔。”“放心吧,他很严肃,不会乱花心的,对不对?”她笑着转头,带点撒娇的看着庄品翰。庄品翰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微笑以对,算是同意她的说法。这餐饭吃下来,气氛和谐,谈话愉快,庄品翰和她大哥也聊得颇为投机,一顿饭就在和平氛围之中结束了。用完餐后,大哥识趣地先离开餐厅,她微笑目送大哥离去,心中悄悄叹气,只能等下次再约大哥了。“呼,吃得好饱,走吧,你要回公司对不对?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江庭芳说完也打算站起身要走,可是才站起来,便又被他搂回坐下。“别急,还有时间,我们聊一聊。”他对她笑道。“我们有什么好聊的?你该去和你的法国客户聊才是。”她自认体贴,但某人可一点都不领情。“你这么急着赶我走做什么?”他逼近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量问她,语气中含着不容敷衍的威严。望着他一双精明过人的眼,像x光般想要把她看透,这样的他散发出逼迫的气势,令她心头大跳。她的笑容有些僵。“你多心了吧,我为什么要赶你走?你不是很忙吗?我怕耽误到你。”“江庭芳,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的反应和表情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你有事瞒着我。”“我有什么好瞒你的?我不是已经把我大哥介绍给你了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这男人还真是龟毛。庄品翰斜眼盯着她好一会儿,突然改口说道:“我一直觉得江庭芳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直到刚才,我才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的话让她心跳漏了一拍,狐疑地盯着他,等着他说下去。庄品翰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字一字告诉她。“如果我记得没错,四年前你曾经参加过一场丧礼,死去的那个女孩,就叫江庭芳。哇哇哇——这男人的记忆也未免太好了吧!这种事他居然也可以记起来?江庭芳故作不在乎地问:“那又如何?”“那死去的女孩就是你大哥的妹妹吧?”她心中一惊,表面依然镇定。“是又怎么样?”“你改了一个跟她同样的名字,可否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有什么原因,那女孩是我的好朋友,我改名字也是为了纪念她,而且我喜欢这个名字,不行吗?”“不是不行,而是动机可疑。”事实上他调查过她,但是调查方向都局限在“江巧林”身上,原本的江巧林生活单纯,根本查不出任何事,直到今日遇上江庭华,庄品翰才意识到,或许他该从这男人身上查起。“庄品翰,你会不会管太多了啊,我又不是犯人,你干么像个法官问案啊。”她禁不住气恼的说,想把他放在肩膀上的手移开,只是才把他的手移开,腰又陷入他的圈抱中。“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管你,谁来管你?”他的语气一转,充满柔情密意,这是他要拐她的方式。她听了立刻升起警觉,抗议道:“少跟我说甜言蜜语,我不上当。”这男人呀,交往得越深入,越是发现他狡猾的一面。别看他平日正经八百,一丝不苟得像个完人,私底下的他,其实有点黏女友、爱撒娇,若两人各自忙碌,没空见面,他也要知道她那天做了哪些事、吃了什么、和什么人见了面。一旦发现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就会问她为何不告知,当她抗议他问得太多、管得太多时,他也会反驳说,这叫“关心”还强调自己关心的不是芝麻小事,而是重要的事。
天晓得重要的定义是什么?全是他说了算,偏偏这男人又太会哄人,等到她某根神经快要气到断裂时,他又适时打住,神情一改,变成了全天下最贴心的男人,把她逗得发笑,心一软,怒气也不见了。这男人很懂得拿捏她,她知道他又在搞掌控和怀柔两个政策了,他真是当大老板的料。有这么厉害的男友,她当然很高兴,不过这枪口若是对外就算了,一旦对内,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她只能使出最直接的抗争——不接受、不谈判、不妥协。庄品翰见她一脸高度警戒,微挑了眉,毫无预警的吻住她的唇。这是偷袭!她瞪大眼,被他吻住的嘴发不出声音,他他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个法式热吻。他的舌滑入,缠着她的小舌,输入高伏特的人体电流,电得她七荤八素。认识他不深的人,都会以为他肯定是那种一板一眼,绝不会当众做出越轨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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