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一切。”
“他们难道看不出一个女人捞不捞吗?根本不是的,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给你几个钢镚取决于你在他心中值多少钱。就像刘熙婉,听说她男朋友给她过生日都是选的食堂,是不是还要配上一个假的动物奶油?”
吴娉背对阴灰色的天空,坐在暗光里轻蔑地笑。
简韶知道她并不是挑衅自己,只是说了真心话。而吴娉恐怕也早就知道学院会和稀泥,用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理方法潦草收尾。
但是该说的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简韶板起脸道:“这样处理,不是给你们留颜面,是怕闹得更大影响学院。吴娉,没有下一次。”
吴娉看着简韶起身准备离开。她自己却静静地坐在那,一动也没动。
“学姐,我知道那个贴子,是你找技术部暂时封掉的。我的照片才没有流传得更疯狂。”吴娉突然说。
简韶拿着钥匙的手愣了一下,但是她的动作没有停,也没有说话。
吴娉坐在木椅上,注视她的背影,目光有低沉的轻和。“学姐,你是个好人。但是不是所有时候,好人都有好结果的。”
朔风在窗外肆虐,吴娉好像凝结在灰白色的空气里。
“结束后,请早点离开隋恕吧。”她说。
简韶捏紧了钥匙,走出房门。
她一次也回不了头。
﹉﹉
邵文津晚上被朋友约了夜场,隋恕没有留他吃饭。二人送他下楼。
隋恕去接电话,小雨朦胧的庭院里,简韶和邵文津并排着站在檐下。
“听隋恕说你读的戏剧文学?”邵文津烟瘾犯了,碍于简韶怀孕便没有抽。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转移注意力。
雨意清凉,简韶拉紧披肩,简单应了一声。
邵文津笑一声,逗她:“我认识很多影视领域的朋友,不和我攀攀关系吗?”
简韶没有转头。“和您攀关系您就会理我么?”她道,“毕竟津少连我姓什么都记不住。”
邵文津睨她一眼,毫不在意地嘻嘻笑。
细密的雨丝插针入缝,简韶的目光游离在水雾里,也变得模糊迷离。
邵文津的车停在一旁,她盯着那个标识,是布加迪。
和她在正安街看到的那辆一模一样。
畏光的鼠蚁一样的人生,仓皇地逃窜。偶然上了车,可是再长的路总有尽头。
车到站的那一刻,就该下车了。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吴娉的命运,然后面孔扭曲,变换成无数个年轻的女孩,最后,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她们都是匆匆上车又随时可能下车的乘客。
隋恕远远地向这里走来。简韶的声音隐约在雨丝里,“邵先生,你认识吴娉的吧?”
邵文津玩着打火机,忽而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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