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千户着想,体贴千户,这才施展手段。”
纪渊难得做了一回男公关,出卖自个儿色相。
他心中已有定计,与其给罗龙机会。
签生死状,绝争擂上一决胜负。
还不如直接动用举报大法,登门问罪。
背靠朝廷这颗大树,当然就要懂得利用规矩办事。
所以,才会故意拉上秦无垢。
借她的千户之名,方便自己行事。
若只是纪渊上门,一介百户,堪堪正六品。
官位压不住罗龙,很难控制住场面,平白打草惊蛇。
让对方找到销毁痕迹的机会。
“姐姐应你便是,且饶了我,别再来了。”
平日里或是轻佻,或是冷艳的秦无垢,罕见地低声求饶。
只看她那霞飞双颊,彷如涂抹丹朱的尖俏姿容。
便就知道纪渊的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究竟有多厉害。
倘若再不答应,只怕要彻底失态,放声轻吟。
“纪某承下千户这份人情,日后必有厚报。”
纪渊笑眯眯道,不再催发气血,刺激羊脂白玉似的肌肤。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仍能感受其中的妙处。
白如玉,凉似雪,是极为上品的“冷美人”之相。
坐于怀抱,自有无穷的销魂滋味。
“这次是龙子血脉发作,以后不可如此……了。”
秦无垢轻拢发丝,呼吸撑得坐起说道。
她运转气血,镇压心神,终于摆脱那种“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慵弱状态。
“没有千户的吩咐,我岂敢放肆。”
纪渊嘴上这么说,心头却不以为然。
秦千户的真正意思分明是,下次继续,还要加大力度。
待到两人离开竹屋,步出竹林。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黄金台上,两道人影浮现。
无论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裘袍的苏孟,
亦或是久居金风细雨楼,见过各种阵仗的琴心,
彼此都不是雏儿。
两双眼睛甫一扫过秦无垢,
立刻通过褶皱的衣袍,微红的脸色,不够自然的行走步态,推测出几分结论。
“真是我辈楷模!”
“原来秦姐姐喜欢年轻鲜嫩的少年郎!”
苏孟与琴心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难怪耽搁这么久。
只是那座竹屋更深露重,四面来风。
幕天席地,也能大战,委实是情到浓处。
……
……
翌日,罗府之内。
罗龙没有去兵部点卯当差,而是披麻戴孝,跪在灵堂。
三具棺材摆在中央,火盆里头烧着纸钱,飞灰飘荡得到处都是。
呜咽哭声,此起彼伏,营造出一派悲戚的气氛。
府外路过的行人,或者左近邻居无不感慨道:
“短短几天时间,家中死了三口人……只怕风水出了问题,犯了太岁灾星。”
假模假式做戏了几个时辰,罗龙转身回到正房。
他摘下头上白巾,眼帘低垂。
心绪颇为复杂,轻叹道:
“若能成全儿子的富贵,也算你没有枉为人父。”
罗龙高大的身形,独坐于阴影当中。
一道阴风刮过,虚无的气流凭空凝聚,变出七尺高的人影。
“罗大人,你倒是心狠。”
那位此前出现在兵部的二先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竟然如游魂一般,白日显形。
“无毒不丈夫,国公爷赏赐的机会,何其难得?
在下深知仕途艰难,任何的差错,都要尽可能避免。”
罗龙面无表情道。
就在昨晚。
他亲手捂死病重的老爹。
为了富贵前程。
总得做出一些取舍。
做烂赌鬼的亲儿子,还是当国公爷的干儿子。
哪一条路更加平坦、更加好走,不必多言。
“很好,国公爷向来欣赏果决之人。
俗话讲,慈不掌兵,不为情义二字所困,方可为将、为帅。”
二先生微微颔首,念头显化的形象生动,几乎与活人无异。
“我这两日观察纪渊的行踪,他身边常有高手出没,
除了一位棘手人物,还跟北镇抚司的千户秦无垢走得很近。
那女子极难对付,不仅学了敖景的盘龙探爪八大势,内气深厚刚猛,
还得到宗师倾囊相授,练成尤擅群战的暴雨梨花枪,战力远超同境之辈。”
罗龙心头一跳,他亦知道秦无垢那匹胭脂马很不好惹。
当年天京城内的将种勋贵,没少挨过对方的毒打。
“以色侍人的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