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大先天高手被同境暗算,尸首分离,枯坐原地近十日之久。
安心等待徒弟取回头颅,贴合于脖颈,照样能活!
“天运子,你休要自恃境界高人一等,背后又有四神撑腰,就能在景朝肆无忌惮行走。”
杀生僧手持铜钵,眸光暴烈,金色佛身融入骨血。
使他一举一动都如驻世的仙神,充满着伟岸无匹的强横气力!
可惜,跻身世间绝顶的天运子圣体铸成,真身无漏。
已经抵达自成天地,感应日月星辰的可怕地步。
实在难以像面对赤心老怪一样,轻而易举反掌打灭!
“只要我没有踏进大名府,景朝的那些大宗师,又能奈……”
天运子睁开重瞳,四目之内门扉重叠,正欲施展那门唤作‘咫尺天涯’的顶尖道术,忽然话音一顿。
他像是觉察到某种极其惊险的大恐怖,眸光剧烈闪烁,放出敏锐五感。
果不其然,深邃虚空元气早就凝固。
好似一块铁板,根本无法调动!
倘若刚才贸然发动道术,挪移身形。
恐怕立刻就要被层叠交错的空间乱流,挤压成一滩烂肉!
“是哪位道术高手?施展出了‘禁锁天地’之术!”
天运子心头感到不妙,临济老和尚只修禅武,绝无这般手段。
莫非……那个该死的辽东泥腿子,背后还存在着一座大靠山?
另有他不知道的护道人?!
一尊佛门宗师还不够?
景朝圣人白重器还不止?
难不成你个没出身的泥腿子,他娘是天道之子?
让天命垂青到这种离谱的程度?
天运子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圆融心境,霎时间又有些晃动,生出几分无名火气。
他大袖一挥,真罡鼓荡,身形如同浮云四散,眨眼来到十里之外。
再想施展“咫尺天涯”之术,却仍旧感到虚空元气铁板一块。
“禁锁天地的笼罩范围……这么远?”
天运子眉头一皱,像是不信邪。
气血真罡肆意挥洒,好似撕开虚空。
几个闪烁,出现在三十里外!
仍旧是感应不到半点的日月星辰之元气。
他嘴皮抖了一抖,心头蒙上阴霾。
还要催动气血真罡,挪移到更远之处。
五十里!八十里!
待到百里开外之时,天运子好像撞上一堵铜墙铁壁,险些又把钟山照暝圣体震得散架。
他抬头望天,目光带上几分骇然之色。
遍布百里的禁锁天地,这份道术修为,远比自己高出数层!
放眼整个世间,也只有……
“本道曾在九边关外,各自立有一块‘永镇天碑’,不准化外蛮夷踏过。
你虽着道袍,修佛魔两道之法,却已成披人皮的邪魔,满身罪的妖孽。
所以,天运子,你今日撞到本道手里,免不了要被斩妖除魔了?”
峨冠博带、大修飘飘的孟玄机立于九天之上。
其形体由寸寸星光凝聚,虚幻而璀璨,好似高踞云霄的一尊神人。
“果真是你!钦天监正!
临济那个老和尚为了衣钵传人,不惜跟贫道打生打死,倒也理解。
你什么身份?也能被惊动?!”
见到那尊星光垂流的神人虚影,天运子似是熄灭逃走之心,反而大声质问。
“咦,你不知道么?纪九郎乃本道的记名弟子,做师傅的,岂能忍受徒弟被欺负!”
孟玄机淡淡一笑,语气平静。
“一个记名弟子也值得离开社稷楼,踏出钦天监?你这话,未免糊弄人了!
天京皇城没有你的镇守,真当域外四尊不会霎时降临,打白重器一个措手不及么?”
天运子咬紧牙关,眼底酝酿浓重怒意,景朝那座九重社稷楼,乃一座前所未有的人道器物。
可以洞察虚空幽微,遍照大景疆土!
尤其以大名府内,任何四重天之上的陌生气机。
都会触动禁制,反馈于钦天监。
所以,他才会专门待在华容府的浮云山,等待纪渊一行人马。
可没想到,景朝之内,仅仅屈居于白重器一人之下的孟玄机。
居然会为一个记名弟子,擅自离开天京皇城!
“本来不想来的,可是老和尚拼了命,本道要不做些什么,师徒情分就淡了。
这不没辙么?”
孟玄机一副“我也不想”的无奈语气,随后又道:
“再者,本道并非真身前来,出不了岔子。
四神当中任意一尊,想要跨过绝地天通,以容器降生大魔。
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天运子连连冷笑,轻嗤一声道:
“化身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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