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权出房间的时候,白越文还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他闭着眼,下巴搭在膝盖上,似乎是哭过。
听到开门的轻微声音,白越文睁开眼,沉默着与周权对视,眼中又有泪水蓄积。
周权走到沙发边,发现白越文脸颊和鼻尖也有些发红,只不过光线太暗,他之前没发现。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白越文的脸颊,却感到指尖的温度烫的不正常。他又摸了白越文的手,发现也是一片滚烫,这才知道白越文脸上的绯红不只是因为哭过。
“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周权说着,把白越文从沙发上抱起来,“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白越文低着头不看他,只是哭,哭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花苞一样柔嫩的脸颊上全是泪水。
周权恶声恶气说:“别以为你哭我就会原谅你。房间号告诉我。”
说完他就听到白越文抽泣的声音,怀中人哭得似乎更厉害了,滚烫柔软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别哭了,听到没有。我现在送你回去,帮你叫医生。”周权板着脸说,“不许哭了!哭得骚死了,再哭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办了?”
白越文信以为真,边哭边挣扎着要从周权怀里下去,但他那点力道完全不够看,轻易地被周权制住,抱进了卧室。
周权把白越文放上床,一松手白越文就往床的另一侧爬。他抓住白越文的脚踝,把不停挣扎的人拖回自己身边,脱下他被冷汗打湿的衣物。
床上被两人弄得一片凌乱,周权只得先把白越文扛到肩上,草草整理一下再把人塞到被子里。
“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下我说什么都信。你当我是禽兽吗?我会对病人下手?”周权按住白越文的肩膀,脸色黑如锅底,“不许乱动,我打个电话。”
他打内线电话简单说了情况,叫医生带点药过来。等挂掉电话回头,见白越文抬眼哭着看他,脸侧的几缕长发都被打湿了。似乎是怕被电话那边的人听见,白越文都是咬着嘴唇哭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有些发白的嘴唇上留下几个细小的齿痕。
周权下了床最受不了白越文哭,之前绷着脸那么久已经很艰难,这下简直被哭得一点脾气没有,无可奈何地说“不要哭了。白越文,你饶了我吧。”
之前周权说白越文聪明也不是随口乱说。他们认识还没多久时,周权还在抓耳挠腮想办法让白越文对他多说几句话,白越文已经把他的性格和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癖好套得一清二楚,把他骗得感情彻底变质,从见色起意追求刺激变得死心塌地又怜又爱。知道他最怕自己哭,自己本来也很能哭,每次干了什么亏心事或者露出一点破绽就掉眼泪,把昏头转向的周权糊弄过去。现在白越文察觉到周权态度软化,又开始哭闹卖痴:“我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你不仅不信,还把我关在外面那么久,我发烧了你还要凶我吓我,连哭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你这是哭一下吗?哭这么久,明天眼睛都睁不开。别哭了啊。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周权叹了口气,决定先不再和白越文对着来。
白越文身体本来确实也不太好,今天下午被折腾的那么可怜,晚上还被一个人放在外面,间接让人着凉发烧,这时候再恶待他,未免太凉薄了一点。
“你之前就说过,说我再哭就干死我。”白越文继续小声说,“当时是你顶得太深了,我忍不住哭,你弄得我第二天床都不好下。明明是你做过这样的事,你还要说我误会你。”
周权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过白越文本来就那么娇气,上床弄疼了也要掉眼泪,顶太深也要哭,周权经常都不知道他哭是因为爽还是因为疼,可他哭得本来就勾人,忍不住不是也很正常吗?但以周权情商略微低于平均水平的脑袋想也知道,现在不能继续和白越文继续吵,不然他真哭个没完,揪心的还是自己。
没几分钟医生来了,给白越文检查完后开了几盒药,跟周权说清楚用法用量之后就离开了。周权给白越文喂药,过于疲惫而昏昏欲睡的白越文很听话,让张嘴就张嘴,任由周权摆弄。
感冒药有一点安眠成分,白越文吃完之后很快就睡着了。周权帮白越文擦干净脸,原本想出去抽根烟冷静冷静,或者去泳池那边看看这群人散场没,但最后他也没出去。
“明明骗人的是你,怎么到最后还成了我的错了。”周权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一群人跟风骂舔狗不得好死的时候,我肯定把嘴闭上。”
白越文第二天醒来时还有点低烧,但他之前出了不少汗,身上难受,就没太在意,起床想看看自己衣服在哪。但他昨晚的衣服好像也被送去洗衣房,周权连内裤都没给他留,似乎是想通过不给他穿衣服把他关在自己房间里。
周权不在房间里,他装衣服的小行李箱有密码锁,白越文打不开。他在浴室里翻了翻竟然也只找到一条浴巾,原本每个套间都会配的浴袍也被周权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白越文洗完澡,拿浴巾包住身体,去沙发边找了一会,也没找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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