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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羽看看身后的轿子,又把视线落到了一边面无表情地骑着马的宋随身上,若有所思道:“大人,那个梁小姐今日一早非要和我们一起回城,路上又不停地偷看你,你说她昨夜莫不是看上你了?”
莫春羽见宋随没理他,更是自顾自说起了劲:“要我说您最近的桃花运可真是不错,刘尚书家那个还没走,这又来一个。
这梁小姐瞧着弱不禁风的,还不如刘小姐结实。相比之下还是刘小姐家家世更显赫,也有才名,若是要与大人匹配,我觉着那还是刘小姐更……诶……大人……”
他话还未说完,座下的马匹被一道带着凛冽破风声的鞭子抽过,急急冲了出去。
莫春羽随即嚎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啊……慢点跑啊”,接着手忙脚乱地去拉缰绳,几息之间便没了人影。
梁雁听见动静,又悄悄拉了一丝帘子,她正要往外探头,忽地听见边侧传来人声:“梁大人,城门快到了。”
梁昭知道,这应是宋随派人来提醒的。
早间梁雁来找他说昨夜的黑衣人虽被抓了,但她还是害怕,他便只能麻烦宋随让他们等了一会,与他们同路而归。
想来带上他们几人大概耽误了宋随的时间,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强打起精神,回那侍从道:“知道了,一会入了城门我们便自己回去,替我和你们大人说一句多谢。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梁雁恹恹地放下车帘。
好不容易得了与他们同路的机会,她也试图找了宋随几次,只是总是被他派人给打发了。
这一路上,她也没能同宋随搭上话。眼看着快要入城了,手里的玉佩没机会还回去,她也没来得及问他当年在江宁的事。
梁昭见她闷闷不乐,关切道:“雁雁怎么了,是不是昨夜被吓着了?”
她摇摇头,只问:“爹,你能给我讲讲,宋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梁昭来上京并不久,与朝中官员的接触都不算多,梁雁问他,他便也只能捡一些自己这几日在御史台听的传闻说一说。
“宋随是大理寺少卿,前兵部尚书宋悯德的独子,说起来跟咱们还是同乡。
宋尚书一家祖籍也在江宁,本来在上京这几十年早已扎根于此,但听说宋随小时候身体不好,时常生病,经朝中的范御医诊断说这孩子活不过十岁。
那时恰逢新帝即位,时局动荡,宋尚书又任了两年太傅,辅佐新帝。
后来朝中局势逐渐分明,他们一家便以为儿子养病为由,辞去了尚书和太傅的职位,回了江宁定居。
许是后来养得好,宋随这身体渐渐恢复起来,还参加了建成十二年的科考,高中后独自一人来了上京,在这一待就是四年。
他这个人,年纪轻轻,做事倒是沉稳老练,短短几年便有了如今这番成绩,颇有他父亲当年的风范。
不过他这人的人品秉性我倒是不太清楚,我初来上京时,听过些编排他的话,说是什么‘黑衣修罗’,‘冷面鬼煞’,只是听着像是大人拿来吓孩子浑话。
昨日见他,不知是否是这传闻先入为主了,我的确觉得他与一般的后生不太一样,总感觉冷冰冰的,少点人情味。”
“不过昨夜若不是他,你也不会平安无事,咱回头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正好那宋家的老宅与我们家离得不远,等你娘身体好一些,我们买些东西上门去拜访。”
“是得好好谢谢他。”
梁雁握紧手里的玉佩,这么说来,宋随是四年前才来的上京,在此之前,一直是在江宁了。
“到城门了。”
入城门后,梁家该往西走,而宋随他们回大理寺,该往北走。
他们就此分开。
梁昭走后,街道上疾驰而来一个青年侍卫,穿着和莫春羽一样的衣服,只是模样比他清瘦些。
那人停在宋随面前,语气急促:“大人快回府看看,府里昨夜失火了。”
“怎么回事?”
时雨回道:“您和莫春羽离开后不久,属下按您的吩咐去办事,回来时发现府宅失火,虽极力挽救,但主屋偏房都烧了个干净。”
宋随勒马起步,于是一行人又调转了方向,往梁昭他们离开的那条路驶去。
“奇怪,他们怎么又往这边来了?”
梁昭的马车很快被甩下,看他们急匆匆的背影,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爹,我们跟上去看看。”
“我看成。”
马车停在一座府宅前面。
不同于一路上的冷清寂静,有低杂的人声传至耳边。
梁雁掀了车帘,好奇地探出头去。
街边的住户三三两两地站在檐下低声交谈。
“这火势真是凶猛,将宅子烧成这样,看样子是住不了人了。”
“你们说这位大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贵人?”
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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