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悔抬手一指那两只白鹤,“萧香主你看,他们好恩爱喔。”
萧怜儿皱着眉头道:“可是它们都是男的。”
吴不悔收回手,“你怎么知道?”
萧怜儿:“它们是野哥哥救下来受了伤不能飞的白鹤。我亲手治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吴不悔点点头:“萧香主说得对。”
脚下传来一阵“吭哧吭哧”的声音。
吴不悔低头一看,原来是由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提前带回来的阿黄。
阿黄晃动着肥短的尾巴,吐着舌头绕着吴不悔的一只腿打转,不知道才从哪个泥巴坑里蹿出来,灰头土脸,鼻尖还沾着一摊湿泥。
萧怜儿蹲了下去,轻轻揪了揪阿黄的耳朵,鼓着半边脸道:“坏阿黄,怎么从来没这么欢迎过我?”
阿黄立刻“哧溜哧溜”在她手上舔了两下,萧怜儿一喜,伸手要去抱它,阿黄一个扭身,又开始绕着吴不悔打起转来。
说真的,有那么些尴尬。
吴不悔偷偷瞧了瞧兰野,他竟然只是静静坐着,任由这样尴尬的场面持续发酵,半点没有唤回阿黄的意思。
而且,看兰野的眼神,似乎还有些高兴。虽然兰野并没有笑。
不过既然兰野没有笑,自己又是如何看出来他在高兴的?吴不悔逐渐陷入问题怪圈。
阿黄还是坚持不懈地围着他跑圈。
阿黄狗眼不识人,未来的女主人竟然都不放在眼里!吴不悔蹲下身来,把它鼻尖泥土抹去,心中很替它惋惜。毕竟以后你这个小狗吃香的喝辣的还得指望着这位女主人。吴不悔很想告诉阿黄它巴结错人了,很可惜他无法与阿黄沟通。
沿着那条湖中小道走到尽头,推开略有些旧了的黑色木门,走入院中,吴不悔傻了眼,肩上的包袱都滑了下去,不过被兰野不动声色抬手接住。
这、这这这怎么只有一栋房子?!
小院左右两边只有白墙黛瓦。墙根没铺石板,余了些泥土出来,种了两排长不高的翠竹。
快步跑进屋内,往里一看,竟然还是标准的一室一厅!
没错,一“室”一“厅”。一间卧室,连着外厅。然后,再没别的了!
且先不说往后他住哪里。吴不悔扭头道:“少城主,厨房在哪?
兰野:“无。”
吴不悔:“那你吃饭?”
兰野:“有人送。”
“……”
吴不悔再问:“好,就算没有厨房。那么厕……茅房呢?”
兰野道:“出门离开湖面向西一里再左转。”
吴不悔抬手扶住额头,真怕自己马上昏倒。他有睡前一定要方便的习惯,二十余年如一日,从未改变。也就是说,往后他打算睡觉了,得先跑一里地去上、厕、所!
老天爷。
原来总裁的贴身助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见吴不悔摇摇欲坠模样,兰野摸了摸扳指,温声道:“你别急,如果你喜欢,厨房可以找人来搭。”
好!不愧是年轻的总裁,就是有魄力!吴不悔喜道:“那茅房……?”
兰野:“出门离开湖面向西一里再左转。”
……
……
感情你这个洁癖鬼就是不肯把茅房就近安置是吧?!
深吸口气,吴不悔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殷切地道:“公 众号梦白 推文 台那么可否将我的卧室搭建到出门离开湖面向西一里再左转处的附近?”
兰野这次回答得比方才更加果断:“不。”顿了顿,还贴心地补充道,“就搭在这里。”
萧怜儿捂着嘴巴在一旁偷偷地笑。吴不悔心如死灰地瞧了她一眼。心想:笑什么笑,等你以后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你也要跑一公里去上厕所!
夜凉如水。
吴不悔躺在熟悉的地铺之上,正昏昏欲睡,一股熟悉的感觉准时准点传来,他一个激灵,再睡不着了。
大约纠结了一刻钟,他咬着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开始穿衣服。
兰野闷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何事穿衣?”
吴不悔牙齿上下打着颤道:“夜跑五百米。”
“米?你饿了?”
哦,兰野不知道“米”是长度单位。吴不悔哆哆嗦嗦地笑了笑,“说笑呢。我去……方便。”
然后他便听到了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少城主,你穿衣服做什么?”
兰野道:“陪你去。”
刚来的时候还觉得这空荡荡的地界梦幻得跟仙境似的,现在四面无遮挡,冷风一吹,真叫一个透心凉。
吴不悔拢了拢衣袍,感受了一下风吹得最猛的方位,往前用力跨了一步,然后朝兰野稍稍靠近了一些。
“你不用为我挡风。”兰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想到不过稍微搞了几下小动作,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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