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蒋知越伸手去开门,手还没落到门把手上,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随着门被打开,嘈杂的说话声以及凌乱的收拾东西的声音传来,蒋知越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因为烦躁而更加显得没有情绪。
这么大的宿舍就四个人,除了他,还剩下三个人,三个人是有多乱,才能弄出这种犹如在地下黑场上上千人说话的噪声?
“呦,第三个新来的。”正手撑着门的林渡随口吹了声口哨,斜倚着门偏过头向屋里面看,红色的马尾在空气中甩出优美的弧线,“祝柯,我说的没错吧?门外面就是有人。”
“是,你真的很厉害。”
里面的祝柯正在客厅安装架子,他听到林渡的声音抬起头,对着蒋知越打了声招呼,浅金色的眼眸弯了弯,“你好啊,你是蒋知越吧?我叫祝柯,她叫林渡。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希望以后能友好相处。”
蒋知越拖着行李箱走进屋里,他看着不断从一个敞开的卧室里进进出出的明显带有仆人标志的beta们,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扫过客厅里各种各样还没来的及拆开的快递箱,面无表情地对着祝柯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蒋知越。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
祝柯了然地笑了一下,指了一个方向,好心地解释道:“学校的卧室都是已经分好的,卧室上面写了名字。”
蒋知越点点头,绕过满地狼藉,拖着行李箱走到了自己卧室门口。
他的行李很少,简单地将三件套铺好,再把带了的东西摆在合适的地方,便算是收拾好了。
等他打开门想出去倒一杯水,客厅外面的大部分快递箱已经全都拆了出来,一些昂贵的家具用品被妥善地摆在了客厅里。
蒋知越目光缓缓地从林渡卧室门口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机甲舱划过,刚想去烧壶水,就见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光脑的林渡掀起上眼皮,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
“这里有刚才烧好已经凉过的。”说完不等蒋知越的反应,便又低下了头去。
她双手在光脑上飞速点击,眸色认真,倒是削减了不少傲慢不靠谱的气质。
蒋知越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倒了一杯水,等干涩的喉咙终于被水润湿,蒋知越对林渡说道:“谢谢。”
林渡茫然地抬起头,反应过来蒋知越是在因为这杯水跟她道谢,随意地摆了摆手,又换了一个二郎腿然后歪着身子看光脑。
“不客气。”
林家的仆人干活很快,再加上人多,很快便把刚刚还满地狼藉的客厅和卧室收收拾好,然后有序地离开。
祝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去洗漱间洗了个手,这才走出来,他注意到宿舍卧室里还有一间没有收拾,奇怪地问道:“路霁还不来吗?”
林渡因为正在看光脑,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漫不经心,她头也不抬地说道:“说不定他不光是被留级了,直接被学校给退学也不一定。”
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明显的嘲弄和不屑。
“喂,你这个病秧子,在这里说谁坏话呢?”宿舍门再次被打开,张扬不羁的声音传来。
蒋知越和祝柯往声源处看去,就见一个银发狼尾的alpha一只手将背包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姿态十分嚣张地逆着光站在门口。
蒋知越和祝柯不露声色地收回目光,然后默默眨了眨被他身上以及耳朵上一片银质装饰给差点闪花的眼。
这一身装扮,他就差把大银链子给挂自己脖子上了。
“说你呢,留级生。”林渡嗤笑一声,她从光脑间抬起头来,“因为分数不够而留级,路霁,你可真丢你们路家的脸啊。”
蒋知越眉心跳了跳,见路霁脸色极为难看,总感觉两人接下来会吵起来。
明明两人目前只是各站一边还没有吵起来,蒋知越却已经听到了如同蚊子一般在脑子里不停嗡嗡的嘈杂声响。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那是谁啊?这么没礼貌。”两人的对峙都因为蒋知越的突然动作而打断,路霁皱着眉将自己的行李拖进客厅,他环顾了公寓一圈,“我的卧室在哪?”
“你眼瞎啊?看不见名字?”林渡翻了个白眼,双手在虚空键盘上飞速敲打。
路霁嘶了一声,他撩了撩自己额前的碎发,走过去双手环胸,然后弯着膝盖背靠在林渡身旁的沙发扶手上,“你是不是想打架?”
林渡终于舍得从光脑中抬起头来,眼中带着异于常人的兴奋光芒,“怎么?要现在就来吗?”
见林渡兴致勃勃地站起来,随口一说的路霁一怔,下意识搜寻祝柯的身影。
就林渡这病恹恹的身体,每次她要打架,那个婆婆妈妈的便宜保姆都会过来阻拦的。这次怎么自顾自回自己房间了?
“啧,往哪看呢?”
路霁一转头,就感受到一股劲风朝自己脸上袭来,他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脸不敢置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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