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时百感交集,酸甜苦辣咸还没尝个明白, 就先尴尬地扣起了手指。
路霁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祝柯,想着他被自己无意之中拆穿了在林渡屋外偷看两人接吻, 应该比自己更尴尬才对。
秉着找到战友的心理瞟过去,路霁却发现祝柯目光又变得失焦,定定地落在林渡身后,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路霁一言难尽、不明所以地收回视线,就发现最应该尴尬的林渡已经若无其事地抱着胸靠在了门框上,她挑着眉看向他们,嘴角还带着激吻以后的红肿和破皮,打了个哈欠后说到,“原来你们还回来啊,我以为你们这么晚不回来了呢。”
说起这个路霁就来气。
他舔了舔后槽牙,气愤和莫名的酸涩像是碳酸汽水里的气泡般咕嘟咕嘟从心脏里溢了出来,说话都夹枪带棒忘了尴尬,“我当然会回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回来的?怎么?我们回来打扰你们两个好事了?”
原本是奔着让林渡尴尬的想法去的,谁知道林渡脸皮厚的跟个城墙一样,翘着那满是痕迹的令人心烦的嘴唇,神情甚至带了点没脸没皮的揶揄,“怎么?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看得开心呢。”
路霁头皮都炸开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大眼睛,迅速地反驳道:“我去,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可没有偷看你们两个alpha接吻的癖好!明明只有祝柯一个人在外面偷看而已,你少扯上我。”说着,他像是为了证实自己一般,恶寒地哆嗦了一下身子,补充道:“我又不喜欢alpha,我他么为什么要偷看你们?”
林渡耸了耸肩,也故意做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谁知道呢?我又不懂变态的心思。”
“你——”
“祝柯,你愣着干什么呢?要怎么变态也是你变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站在林渡门口?”见自己说不过林渡,还被她给气得面红耳赤,路霁便十分阴诈地把话题转移到一旁的祝柯身上。
祝柯被路霁毫不留情地怼了一下腹部,失焦的眼眸这才恢复聚焦。
他眸光落在林渡揶揄打趣的眼上,沉默地抿了下唇,这才缓慢地扯出一个一如往常的笑,“我原本是想着来帮阿渡抄家规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需要我帮忙了。”
祝柯的视线又落在林渡身后的桌子上,路霁这才反应过来祝柯刚刚看起来在发呆原来是在看桌子上明显抄了厚厚一叠的家规。
他想起来蒋知越暗暗向他炫耀自己能完美地模仿出林渡的字体还不会被林父发现的经历,不爽地咂了咂舌,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尴尬不尴尬了,走进去就扯过桌子上全是字的纸。
“这你可就来的太晚了,蒋知越可是在几天前就帮林渡开始抄了,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他能百分百模仿林渡的字体不被发现。”
这句话满满的醋味,路霁本人没发现,还在低头皱着眉挑三拣四地打量蒋知越抄的林氏家规,可小心思各异的两个alpha却眉心一跳,纷纷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路霁本着挑刺的心态扫视了几眼,最后却怏怏地发现,蒋知越的字体确实模仿得十分到位,要不是为了不打自己的脸,他都想问一下是不是他们两个为了耍他故意把林渡自己抄的家规给放在了桌子上。
路霁动作随意地将手中的家规甩在桌子上,偏头看了一眼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蒋知越,又看了看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的林渡,糟心地又低咒了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常青藤的味道,似有似无,最令人操蛋的是,路霁不是从林渡的腺体中感知到的,而是操了个村头大爷地在蒋知越身上闻到的。
心里似有火燎,仿佛下一秒张开嘴就能把胸口灼人的烈火给喷出,把在场所有令他不耐烦的人都给烧个精光,片甲不留。
极力压抑造成的结果就是路霁的表情难看地有些扭曲,他说道:“我说你病才刚好,可别现在玩火自焚,因为这种事情把自己亲到医院了。”
alpha和alpha之间的信息素互相排斥,alpha本身的控制欲便注定了他们不管在哪一方面都喜欢占据主导地位,若是信息素阈值超过了alpha的忍耐值,alpha就会失去理智被本能支控,撕咬抢夺另一个alpha,直到挑衅自己的信息素主人被自己完全掌控,才会重新恢复理智。
因此aa相恋并不是社会主流,路霁这是在暗讽林渡身体弱,信息素会刺激蒋知越发狂然后把她‘撕碎’。
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接受自己被另一个alpha这样贬低挑衅,林渡微微站直身子,眯着眼看向路霁。
路霁毫不示弱地挑眉看了回去。
就在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时,是祝柯及时打断了两人。
“好了,时间也已经很晚了,路霁,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送佛送到西、负责付到底吗?林渡现在不能打架,路霁,你不要故意出言挑衅阿渡。”
祝柯怠倦地将路霁从林渡的房间里拉出来,他目光从蒋知越身上转到林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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