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日深夜,吴立本失踪,这案子从盗窃案,变为了凶案。”
“吴立本弟弟吴立人几个月死于叶无面手中,吴家正是支持长生哥为副总捕头的人。”
“下面人不懂规矩,误以为长生哥是心胸狭窄,喜欢打击报复的人,会由此介入,所以来朱雀坊捕快房报案了。”
“但我知道长生哥是什么人。”
“长生哥一生光明磊落,不会去报复吴家,借此掀起大案,趁势的去赶尽杀绝。”
“天机楼对长生哥污蔑太严重了。”
窦长生看着义愤填膺,为自己抱不平的钱小九,知己啊?
心中顿感欣慰。
还是小老弟懂我。
我们吴家要灭门了
吴家,前厅。
吴家老爷子吴成浩,佩戴着碧绿指环的手掌,按在一根龙头拐杖之上,充斥着褶皱的脸庞,此时阴沉一片,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雪白的发丝较为凌乱,没有往日梳理的一丝不苟,按住龙头拐杖的手掌,五根手指时不时的颤动。
“祸事了。”
一声哀嚎声音响起。
一位中年男子,大步流星,急匆匆地冲入到了大厅中。
中年男子鼻梁高挺,嘴唇较为厚重,脸庞狭长,嘴唇下面胡须较为浓郁,身着麒麟服,这是一名六扇门玄玉捕快。
吴立恩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干涩道:“碧海珠盗窃案,财神阁不顾劝阻,已经上报了,并且指定要朱雀坊负责此案。”
“什么朱雀坊?”
“这不就是指名道姓要窦长生出手吗?”
“当初我就说,不要参与这事,窦长生那是好惹的?”
“不说他是宗师弟子,后台硬着呢?”
“光是扫把星外号,就不知道克死了多少人?”
“这窦长生坊间传闻,其胸有山川之险,心有城府之深,尤其是心眼,那比针尖还要小。”
埋怨的声音响起:“杀死老三的是叶无面,也不是那窦长生,您怎么去找窦长生麻烦?”
“老三都已经死了,有我和老二给您养老送终,平平安安活下去不好吗?非要想着去折腾。”
“您不为我和老二考虑,光是想给老三报仇?看看这后果吧?”
“老二已经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窦长生还没出手呢?等到接了这案子,我们吴家算是全完了,等死吧。”
砰,巨响传出。
龙头拐杖重重敲击在青石地面上。
巨大的力量,击碎了青石,如蛛网的裂痕,不断扩散开来。
吴成浩大怒,眸子喷出愤怒的火焰,咆哮喊道:“那是你亲兄弟。”
吴立恩冷笑起来,对于愤怒的老爷子,毫无任何尊重,冷然讽刺讲道:“是要大哥和二哥命的亲兄弟。”
吴成浩抬起手掌,手指指向吴立恩,气的手指已经开始哆嗦,一句完整话已经说不出来:“你?”
半响才开口讲道:“珠宝楼位于长盛坊,碧海珠被盗的案子,应该是长盛坊捕快房负责,就算老二失踪了,也应该陈总捕头负责案件调查。”
吴立恩摇头讲道:“您退休后,脑袋也跟着糊涂了,财神阁的事,想要谁负责,还不是财神阁一句话的事。”
“我已经托人确认过,不久前财神阁的九爷,亲自去青龙坊赵神捕府上。”
“朱雀坊是神都四大上坊,要比长盛坊这样的下坊地位高,上面下达公文,由朱雀坊负责碧海珠盗窃案,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并不是什么先例,去年坊中不是有一桩杀人案,最后陈总捕头还不是把主导权,交给了白虎坊。”
“这件事情是无法阻止的,等到窦长生来了长盛坊,以其凶狠毒辣的本事,你大儿子也要去下面陪你三儿子去了。”
“不,是我们全家,整整齐齐的一起下去。”
吴立恩唉声叹气起来道:“我们吴家在神都,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可祖上在太宗年间,加入到了六扇门,这么多年来下来,代代都有着一两人为玄玉捕快,中三品武者不绝。”
“我和老二都没什么野心,不去做梦想着突破至上三品当宗师,未来当上长盛坊总捕头就可以了。”
“您老是人老心不老,一心想要家族兴盛,所以老三那奸猾的小子,口口声声的要当宗师,所以讨得您欢心,您这么多年独宠老三。”
“几个月前不惜让我和老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给他争取到了前往财神大会的机会,去获得悟道茶机缘。”
“这都依您。”
“这一次您为了老三,可是把我们全家都搭进去了。”
“老二是因为碧海珠案子失踪的,也不知道是真因为案子,还是窦长生暗中干的。”
“如今付出的代价足够了,您老为了我这个唯一存活的儿子,就丢一次脸,去给窦长生陪个罪,要是要钱财,我们吴家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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