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摸了摸贾妩玉的脑袋,不作声。
“我玩的这个游戏本次春季赛是第一次官方的正式比赛,我之前打野赛,你知道吗?”
“我知道。”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也不是高中,我参加了提前招生,那时候已经是准大学生了。”林棠听到她提起自己过去,无奈摇头一笑:“天天翘课,去网吧打游戏,提前招生还是考上了女州。游戏天赋又这么高,一点就通。”
阿玉,你是否真的是全能的神。
“成为准大学生后就真的可以光明正大不去上课了,天天在外面接野赛。有一次我们镇上有位本地土老板,带我去跟男队的人打比赛,奖金五万。我当时是冲着奖金去的,想着要是赢了的话跟他二八分成。”
“我已经可以想象你跟别人分成时那抠门的小表情了。”
林棠没有问贾妩玉最后有没有赢,内心一万个确定她生来就是要赢的。
“没有,土老板没有要我一分钱。我打完才知道他是条赌狗,他做生意亏本了,全副身家还剩十万块,故意带我去打男队的比赛,自己偷摸在后台开盘,在全场没人押我赢的情况下,以一赔十的倍率在我身上押上了全部身家。”明明也才过没几年,贾妩玉回想起过去眼睛却溜溜地打转,“那天晚上他开心疯了。”
“你当时在他心里应该就是一棵小发财树,然后他是怎么回报你这棵小发财树的呢?”
“他带我去我们镇上最牛逼的会所,你也知道江浙外来务工人员特别多,我们镇上那个会所可以看全国各地的风俗表演或者……或者帅哥……那晚我摸男人腹肌摸到爽,后来摸累了坐在三楼喝酒。”
说到这里贾妩玉撩开了林棠的衬衫,作势去摸他的腹肌,其实更像是一个拥抱。林棠不动,任由她环着自己:“棠棠,洋酒真是害人啊!不对,酒精真是害人啊!我喝到一半,脑袋迷迷糊糊已经不属于自己。有个女人过来,吧啦吧啦跟我说了一堆,说她从北方过来讨生活,说她女儿白血病躺在医院里等配型,说她没什么才艺,但是可以不作任何防护从三楼跳下去,挣点小钱。问我要不要看。”
“我说,那你跳吧。
她背靠着栏杆,连深吸一口气的废动作都没有,往后一躺就下去了。棠棠,你知道吗?人在瞬间酒醒的时候浑身血液是凉的,冷的,我连滚带爬来到栏杆处,趴在那里往一楼看,楼下所有人都在鼓掌,所有人都在鼓掌,我耳朵都快聋了。那个女的,那位母亲捂着自己的后背仰头冲三楼的我微微一笑,以此证明她还活着。”
怀里的人在颤抖,衬衫衣料被咸湿液体打湿。林棠伸手想要接住什么,但是虚幻的回忆又怎么能被真实的人给接住,心里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一改再改:“最后你一定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对不对。”
“嗯,这还不够。从此以后,我但凡打大赛就会梦见她。其实梦得多了,反而已经记不清楚她的脸了,但是她却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候跳长城,有时候跳我们学校的宿舍楼,更有时候她会跳埃菲尔铁塔。奇怪……棠棠,我都没去过英国……都不知道埃菲尔铁塔能不能上去,她怎么会去那里跳……”
林棠亲吻着贾妩玉的发顶,像是笑了笑:“阿玉,埃菲尔铁塔好像不在英国。至于能不能上去,你打完比赛自己去看看,好不好。”
“我没时间,我打完春季赛还有洲际赛,还有夏季赛……当然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世界赛。”
“嗯,正因为你一定会站在世界赛的舞台之上。所以,阿玉,你不用担心你没时间,终有一天所有人和物都会为你而来,埃菲尔铁塔也不能例外。”
贾妩玉抬起头,鬈长的睫毛上坠着泪珠,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个这样的小泪人。林棠内心对天发誓,哪怕贾妩玉下一刻要他的命,他也会立刻去厨房拿水果刀剖脐橙一样剖开自己的心,然后把血擦干净了递给她便是,可哪知道怀里的贾妩玉嘴角噙着几不可察的笑容,说:“棠棠,现在轮到你了。”
“嗯?”林棠不解,贾妩玉已经手指划进他的衬衫袖口,把脉似的摸到了他的手腕。林棠肌肤下的经脉贴着贾妩玉的指尖跳动,那几条白色伤痕像是几条蜿蜒在林棠肌肤之上的小毒蛇,一条条缠在上面阻隔着他和贾妩玉之间最极致的亲密。
好吧,她得逞了。
“可是,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长到贯穿我的一生。”
“那你就姑妄言之,我就姑妄听之。”
贾妩玉愈发大胆起来,打开双腿跨坐在林棠的身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细嗅着他的味道,而林棠只是发问:“阿玉,觉得自己更像妈妈一点呢还是更像爸爸一点呢?”
“我吗?”贾妩玉思索了一会儿,“很奇怪,长相的话我妈妈说我长得既不像她也不像爸爸,反而很像外婆。性格的话,应该两边都不像,自成一派。”
“那阿玉的外婆一定是个极可爱,极俏皮的人。”
林棠唇贴着贾妩玉的脸,亲了她一口。听到“外婆”二字,贾妩玉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冰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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