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得很舒服,他只顾着自己舒服,因此无所顾忌地抽送。
穴肉开始颤抖,紧接着是贺迟森熟悉的痉挛;他看见陆温寻阴茎前端冒出的液体逐渐变浑浊,于是伸出手握住,用拇指堵住了铃口。
陆温寻身体颤抖得厉害,他着急地喊着贺迟森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真的哭了,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委屈侵蚀着他的感官,遥遥望着最高点却始终到不了,整个人静止般悬在那里,滋味比死还要难受。
就差一步。
陆温寻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贺迟森忽略他的求救沉溺在情欲中的模样。
“迟森,”他颤抖着声音再次唤了贺迟森的名字,“我喜欢你,让我射吧。”
天晴了没几天,又开始下雨。
大概是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雨下得惆怅哀切,隔着玻璃也能闻见弥漫在空气里的悲伤。
贺迟森把陆温寻送到玄关,叮嘱他开车小心点;陆温寻的手刚握上门把,回头看过来,“嗯”了一声。
眼神很轻很淡,有种对这里毫无留恋,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冷然。
让贺迟森心慌。
“我在家等你。”贺迟森说。
也没指望这句话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只想让陆温寻知道,世界上还有人在等他回家。
陆温寻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我尽量早点回来”他说,和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门把。
关门声清脆利落,陆温寻离开得很果断,仿佛门的另一边没有望着他背影、舍不得他走的人。
贺迟森盯着紧闭的大门看了一会儿,压下追随陆温寻的念头,转身进了卧室,片刻后走出,手里拿着《隐性对峙》的剧本。
他走到沙发旁,先是正儿八经地坐下,将剧本翻了几页,又合上,抱着它身体一歪仰躺在沙发上。
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纸页卷起的边角,试着将它捋平。
——陆温寻扫墓不喜欢有别人在,他要是跟着去,陆温寻肯定会生气。
——虽然他不算别人。
——那偷偷摸摸地跟,不让陆温寻发现呢?
——好像没多大意义,他的追随并非出于猜忌,而是出于关心,希望陆温寻难过时能第一时间给出一个温暖的拥抱。
——像现在这样在家等着,等陆温寻回来才能抱抱他太折磨人了。
——到底陆温寻为什么不想让他陪着?
贺迟森望着天花板再次陷入思考。
——担心被人认出来?不太可能,清明节去扫墓的人都忙着怀念忙着悲伤,更何况他还会戴上帽子和口罩,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是演员贺迟森。
——是陆温寻太过倔强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无稽之谈!
——因为回忆而变得软弱算的了什么?他早就见过陆温寻溃不成军的样子,甚至他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陆温寻的颓败。
十三年前,他十五岁,陆温寻十七岁。
正值盛夏的七月二十六日,贺迟森盼望许久的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手上;家里开着空调,拆es快递壳时他的掌心还是出了汗,把录取通知书从里面拿出来前他特意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纸巾用完被他揉成团随手扔在书桌上,拍照时不小心入了镜,照片发出去了他又点开来看才发现。
很像对着录取通知书冲了一发的样子。
多少有点变态,还好陆温寻没往这方面想。
陆温寻回他一张照片,两张照片只有名字不一样,贺迟森的心安定了。
只安定了短暂的一小会儿。
他很早就问过陆温寻毕业旅行打算去哪儿,陆温寻那时回他没想好。
他本身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去哪儿都行,只要跟陆温寻一起。
就连上学这件无聊的事也因为陆温寻变得有趣:陆温寻大胆质疑老师给出了错误的答案,陆温寻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女生们的表白,陆温寻以学生会长的身份敲定或驳回其他人的提案、合理统筹规划大大小小的活动,陆温寻代表高三全体学生站上演讲台进行毕业典礼致辞……
陆温寻的决策力和领导力让他望尘莫及,他乐此不疲地追随,想从这个人身上学到一星半点。
贺迟森理所应当地认为陆温寻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当他再次提出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却是:“埃及,已经买好后天的机票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背叛。
潜意识还在为陆温寻开脱,贺迟森慌慌张张点开购票软件,他置身的世界因屏幕上灰色的“售罄”二字逐渐暗淡,失去原本的绚丽多彩。
贺迟森飞快地移动手指在聊天框里打着字,质问陆温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为什么不想和他一起去,他究竟做错了哪件事惹他生气、不得不以这种不讲人情的方式逼迫他离开。
想控诉的太多,发送按钮却迟迟按不下去。
他和陆温寻的关系足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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