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里有一些流言,说九阿哥胤禟看上了七十之女董鄂氏,求宜妃成全。四月初,康熙定下来九福晋的人选正是董鄂氏,与三福晋出身同一个家族,因顺治帝宠爱董鄂妃,都不受太后待见。五阿哥又是养在太后膝下,便没有去贺喜,只让福晋前去,全了两边的情。近日太子府里没出什么事,后院的女眷也都安分下来,宫里有四妃cao持,能让她处理的事极少,整个人闲的没了精神。太子开始踏足后院,初一十五照常来正院,两人盖着被子纯聊天,倒也熟络了起来,了解到太子许多不为人知的压力。充当一棵解语花的角色,当初的几分春心萌动也停熄了,这才是老夫老妻的正常状态吧!宁昭这么安慰着自己,她是喜欢太子的外貌,也不反感整他睡在身边,可要说喜欢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想不通就不想,然而这副时常发呆走神的样子,在身边的人眼中,就衍化成了怨妇思春。“主子您已经三天没出门了,好歹出去走走,没准儿能碰上太子爷。”宁昭诧异的抬起头,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月音,指向外面。又起风了,似乎有人用力推窗子,格拉拉地响个不停。月音看了一眼才察觉,扭着脸儿,臊得不行,红红的脸儿笑得像水蜜桃一样。“奴才说错了,可主子也不能沉浸于伤感中,看的心疼。”什么?伤感?哪里有?宁昭左看看右想想,也没发觉哪儿不对劲啊!“月音,我觉得你最近太累了,要不让你休息几天,好好养养。”宁昭苦口婆心的劝说,语气很诚恳。这丫头明显眼神了问题,肯定是最近太忙,累坏了,得多休息。月音没听出言外之意,感动的稀里哗啦,抹着眼泪保证到:“奴才不累,主子真好。”都抑郁成这样还关心下人是否累着,绝世好主子,心里发誓,哪怕是豁去性命也要报答其恩情,于是乎一个美丽的误会就此产生。宁昭看着众人不知愁的样子颇为羡慕,她就是个闲不下来劳碌命,整日关在硕大的皇宫中,就像是失去了自由的鸟儿,不开心。能找到的话本也已经看完,无外乎就是那些,完全提不起劲儿来。正在宁昭觉得闲得慌的时候,三皇子妃到来。“二嫂你这是在做什么?”一进门就见宁昭衣衫不整的坐在桌前,还以为来错了时候。“外头冷风刮得人凉飕飕,不乐意出门,套了件寑衣,褶皱多了点,这不你到了,就没来得及换。”招呼董鄂氏坐下,开口解释。都是自家妯娌,也没有利益牵扯,自在些更舒坦。原来如此,董鄂氏松了一口气,兴奋地说道:“今儿是给九福晋下定的日子,五弟妹邀请我跟一同前去,定礼不仅有皇阿玛金银玉器皮、动物毛皮等,还有九弟私下里添进去的奇珍异宝,非常丰厚,董鄂格格因此大出风头,让人羡慕的紧。”就你这神态,完全看出来了。不愧是就能赚钱的九爷,连娶妻下订都能弄出如此大手笔,富得流油啊!
宁昭不由的动起了歪心思,号称八贤王的胤禩,不正是靠着九爷这个钱袋子才能无后顾之忧的结交朝臣,收拢人心吗?她若都是能打破那个铁三角,胤礽的太子之位会做的更稳当吧!听着三福晋细数一件件的珍宝,宁昭想要得到九爷的人和银子的心就越发坚定,丧失的斗志熊熊燃起。“三弟妹,说了许久喝杯茶润润喉吧!”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也该累了。三福晋这人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嘴大爱占便宜,好在心里有数,没惹出什么大乱子。“好勒,还是二嫂贴心。”谄媚地恭维着,不大走心。月音快步走进来,将木盘中的糕点、瓜果放在桌上,便退出去。两人在屋里嗑了半日瓜子,闲话家常中宁昭得知了很多宫外事情,尤其是后宅,时常有趣儿是发生,比画本子还精彩。听得津津有味,临走时带走几样珍品,算是给她带来消息的报酬,宾主尽欢。刚准备歇一会儿,下人来报,大阿哥弘彗求见。怎么着也无法拒绝一个孩子,便打起精神,换身衣裳便让人进来。“弘彗给嫡额娘请安。”宁昭赶忙叫起,赐座。虽然他来正院住过几日,命也是她一是善行救回,可两人的关系还真不熟,只觉得这孩子沉默寡言,身上有几分超乎同龄的成熟。给人的感觉是聪慧却难以接近,少了孩子独有的童真。“大阿哥前来,可有要紧的事儿?”头一回独自上门,让宁昭摸不着头脑。示意丫鬟上糕点,将他当成客人招待,不亲近也不疏远。弘彗他迟疑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到宁昭面前睁着清亮的大眸子,稚气地说道:“我想给嫡额娘当儿子。”话音刚落他又有些失悔,低下头,忐忑的等待着暴风雨。弘彗的话不得不让宁昭收回轻视,微微眯眼,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七岁的年纪在现在才刚上小学不久,可在皇宫中,已然可以当成半个成年人看待。这是在妄想通过她得到嫡长子的位置吗?或者图谋更大,想日后成为整个天下的至尊之人。她向来不介意以最恶劣的心思揣测他人,可眼前这个惶恐的小男孩,让她心软了。敛去浮躁的情绪,温和的说道:“弘彗有自己的额娘,本宫也不会夺走她人的儿子,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好吗?”眼里流出几分不舍纠结,最后归于平静。“弘彗知道了,告退。”额首同意。心中万般思绪,不知如何舒缓,面对成年人她能心如铁石,可一旦面对老人幼童就没了那份理智,伤神。“主子做得对,日后的小主子已没长子的优势,若还失去嫡出身份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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